席辭表情難得慌了瞬,扯過伊諾爾手裡的繡著鴛鴦的衣物塞了回去,假裝無事發生:“沒什麽, 放錯了而已。”
席辭面上的慌亂沒逃過伊諾爾,伊諾爾很少見到席辭臉上這種表情,稀罕了兩秒,又把那件衣物給刨了出來,陳述事實:“你看到它臉紅了。”
這畢竟是貼身衣物, 被伊諾爾這樣拿著, 還以探究的眼神看翻轉看了幾遍。
“別看了。”席辭握住伊諾爾的手腕, 閉了閉眼,“不是你穿的衣服。”
伊諾爾低頭看了看這件衣物,一塊布四根帶。
按席辭所說的……這是衣服?
但是席辭現在的表情明顯更讓伊諾爾好奇,席辭幾乎從沒出現過這種表情, 挑起了伊諾爾的興趣。
伊諾翹了翹唇角:“為什麽?”
席辭沒扯動伊諾爾手中的衣物,伊諾爾松手不放,席辭意味不明地瞥了眼伊諾爾:“你想穿嗎?”
伊諾爾不知道這件衣服的穿法,好奇:“這是穿在哪裡的?”
席辭笑了笑, 把伊諾爾摁到軟塌上坐下,像是剝粽子一樣, 最後直到裡衣, 伊諾爾終於才覺察出幾分不對:“這是穿在最裡面的?”
伊諾爾說話間, 裡衣已經被拉開了一半,皮膚白皙到發光, 席辭挑眉:“不是說穿嗎, 我幫你穿還不滿意?”
伊諾爾想反駁卻沒有理由, 猶豫想了想, 那又薄又小的一張布是怎麽穿在裡面。
然後伊諾爾就迷茫地看著席辭怎麽把那件衣服系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穿的必要是什麽?
席辭盡量心無雜念地給伊諾爾系好了脖頸後的帶子,但是到了背後那一對系帶,席辭卻怎麽也系不好。
想到伊諾爾現在的樣子,席辭眸色深處紅了紅,那件貼身衣物領口很低,對伊諾爾來說又過於寬松,兩顆翹起的紅豆就這樣露在外面。
伊諾爾溫熱的呼吸撲在席辭頸邊,席辭花了一分鍾才系好了後背處的系帶。
席辭靠著自己的自製力移開了眼:“剩下的自己穿吧,我去給你拿過來。”
伊諾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雖然不知道這件衣服是做什麽的,但是很明顯什麽都遮不住,一股淺淺的羞恥湧上心頭。
“這個好像蟲崽的圍兜,蟲崽總是流口水。”
伊諾爾越看越像,就是在圍兜基礎上做了點改變。
伊諾爾想到這,還以為是給蟲崽的衣物混了進去,急急忙忙想脫下。
但是脫下就沒那麽容易了,席辭捉住了伊諾爾想去拉系帶的手,笑道:“這不是給蟲崽的,像你這種成年蟲是可以穿的。”
伊諾爾半信半疑:“可是……”
席辭欣賞到了美色,當然不願輕易放棄,低頭湊到伊諾爾耳邊,小聲:“……你也總是流口水。”
伊諾爾臉色一紅,倏地推開了席辭,瞪席辭:“我沒有。”
“行行,你沒有。”席辭敷衍,調笑道,“是窗外在下雨,淋得渾身都是水。”
轉眼看著伊諾爾似乎又要炸毛,席辭揉了揉伊諾爾的腦袋:“不說了,不說了。”
“快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
伊諾爾一邊穿著衣服,越覺得裡面那件衣服別扭極了。
為什麽要在裡面穿一件這樣的衣服?
“穿好了。”伊諾爾小聲。
伊諾爾換衣服的時候,席辭一直背對著,這時才轉過了身,看到伊諾爾一身紅,呼吸不由一窒。
他似乎從未看過伊諾爾穿紅色,伊諾爾平時穿軍裝最多,大多是黑白色。
紅色襯著伊諾爾,更多了幾分瀲灩。
伊諾爾皺了皺眉:“好像有點別扭。”
臥房的床就在一邊,伊諾爾話音剛落,就被席辭領到床邊,簾子在身後落下。
席辭低聲:“其實還有幾個步驟沒做……”
“但是我等不住了。”
說完,伊諾爾還沒來得及表達疑問,就被封住了嘴唇。
席辭經常會沒有前奏地親上去,伊諾爾對此已經習慣,伸手圈住了席辭的脖頸。
剛穿上的紅色嫁衣被一件一件褪下,除了最開始那一件。
伊諾爾覺得這種感覺太羞恥,想伸手抽開系帶,但是卻被席辭不動聲色地攥住了手,幾次過後,伊諾爾也忘了這件事。
席辭笑了笑,不管伊諾爾最開始有多清醒,最後總是會迷糊迎合。
只是今天,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席辭卻多了幾分糾結。
伊諾爾懷蛋了,還能繼續下去嗎?
席辭不知道蟲族的情況,但是在東崈國好像是有危險的。
席辭猶豫幾秒鍾,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還是不願冒這個風險。
伊諾爾意識已經陷入半模糊了,感知到席辭往後退了退,下意識地席辭身上貼。
席辭已經是在咬著牙忍,見伊諾爾這樣,盡量溫聲哄:“乖乖懷蛋了,不安全。”
席辭不知道伊諾爾聽進去了沒有,但是看伊諾爾皺著眉想往他身上坐,席辭估計伊諾爾沒聽進去。
席辭扯過被子遮了遮伊諾爾:“乖,睡覺吧。”
伊諾爾聽到了這句話,瞬間不可置信地瞪著席辭。
都這個時候了,怎麽就要睡覺了?
席辭摸了摸伊諾爾的肚子,又重複了一遍:“乖乖有崽崽了,還是要小心點。”
伊諾爾蹙眉:“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