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就是死路一條!”傅憶頓住腳步,沒有轉身,“身為皇嗣必然奪嫡。贏者皇權在握,敗者……丟掉的可不只是那一把龍椅。”
“於傅思而言,如果他再不能成為讓我滿意的對手,那他現在擁有可貴的一切,都會化作虛無——”
“我主要指的是你,商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貓貓:我看老二肯定有什麽大病。
傅憶:大哥,來玩命啊。
商榷:平靜的生活驟起波瀾[笑不出來.jpg]
第43章 喵
去機場的路上,趙瑤不停發問——
“哥,那個男生是不是跟你有點什麽啊?”
“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會不會太小了?我覺得他還沒我年齡大呢。成年了嗎?”
“坐好。安靜。”
這些不著邊際的問題,商榷一個也沒回答,拿出做哥哥的威嚴,趙瑤乖乖閉嘴。
不是商榷跟傅憶有點什麽,而是傅憶腦子有點什麽。
他簡直是個瘋子。
大概確實如陸沉所說,傅家沒有幾個正常人,疑心病更是一個比一個重。
傅思不願意爭奪皇位,這件事就這麽讓人難以相信?傅憶城府深沉,一定要挑明對立立場,逼得兄弟反目。
不爭不搶,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商榷憂心忡忡,把趙瑤送上回家的飛機,轉身要學校,抬眼看見一張令人生厭的臉,心情瞬間糟透。
陳光源坐著輪椅,右腿打著石膏,一眼瞧見商榷,粲然笑起來,對他招手
“小商同學,這裡!”
牽動傷處,本來就令人作嘔的笑容變成齜牙咧嘴的痛苦面具,不堪入目。
害死情人和兒子,還有臉繼續逍遙自在,叫他人渣都算抬舉,簡直是畜生不如!商榷一個白眼丟過去,徑自向外走去。
陳光源趕緊讓保鏢把自己推過去。
“小商同學,你這是剛回來,還是要飛到外地?”
陳光源的輪椅擋在商榷面前。身後保鏢換了人,但新來的聽說老板上次帶人出去,結果被貓打了,瞧著商榷懷裡的大貓,都有些犯怵。
無路可走,機場來來往往的旅客也在往這邊看,商榷索性停下,看姓陳的到底又搞什麽么蛾子。
目光落在他打滿石膏的右側小腿上,商榷冷笑一聲,“難不成是上次我的貓不小心,讓陳老板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是陳老板多行不義,現世報來得太快?”
明明白白的嘲諷,讓陳光源臉上有些掛不住,訕笑著一句帶過,“打高爾夫手滑……”
“小商啊,看見你完全恢復,我也就放心了。小時那孩子,從前很乖的,只是這次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希望你多多原諒……我打算送他出國放松一下,誰想到他不答應,甚至還——”陳光源說著突然頓住,神情古怪地扯到別的話題上去了。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姓陳的說起這番話絲毫不會臉紅,商榷覺得惡心極了。
根據他所說,再結合傅憶之前的話,他右腿的傷應該是傅憶弄的。
小瘋子總算做了件正常事。
“現在小時被陸導照顧得很好,他的一切都與你無關。陳老板有閑錢,不如多找幾個醫生看腿。打高爾夫能傷成這樣,手滑得也太厲害了。”
商榷溫文爾雅地說出損人的話,看著陳渣男吃癟,狠出了一口惡氣。
“小商同學,年輕人不要這麽急躁,尤其你是高知的斯文人——我就喜歡你們斯文人——最近有空嗎?歡歡畢業旅行,我不大放心她一個人——”
“何歡的事你無權過問,我的事更輪不到你置喙。事實上,你連站在她或者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哦對了,你現在站不起來……”
商榷驚訝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別的父親都是生怕自家白菜被豬拱了,他這種不負責任的渣爹,巴不得把女兒送出去。
再跟他說下去,商榷怕自己會忍不住爆粗甚至動手,深呼吸平穩情緒,扒開高大的保鏢向外走去。
“別急著說這些見外的話嘛。”陳光源見過多少大風大浪,商榷這種語氣完全不影響他心情,揚聲道:“總要有人陪歡歡旅遊的,我手下的小顧倒是很樂意,但我還是希望陪在歡歡身邊的是小商你……”
商榷腳下頓了頓,沒有回頭地離開機場。
轉頭給何女士撥了個電話,“老師,何歡畢業後的暑假,讓她在學校裡讀文獻吧。”
何女士有些摸不著頭腦,“讀文獻當然好……可歡歡很早之前就說想去旅遊,攻略都做好了……”
商榷:“讀萬卷書,行萬裡路。還是讀書為先。何女士,你要讓何歡同學以學業為重。你自己也要以科研為重,這個月發了幾篇頂刊?參加了幾次座談……我聽見你那邊的音樂伴奏了。”
何女士:“哦……我馬上去搞研究。”立馬關掉音樂。
可是!
到底誰是老師啊!商榷小同志為什麽年紀輕輕一種老學究的派頭?
處理好何歡的事,商榷回到租房。
傅憶留下的那本書,他從圖書館帶了回來。被翻過許多次的專著,遺傳疾病那一章邊角起皺得尤其厲害。
小瘋子言行詭異,但絕不是任性而為,所說所做,背後一定有原因。
反覆翻看這一節,並且將傅家所有人的姓名樹狀排列,到底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