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瘦一些的小黑煤球眉目有些陰鬱:“不知怎麽回事,今年十三洲的獸潮,似乎比往次都要嚴重許多。”
那壯實的小黑煤球道:“帝宮管轄的地方,關我們何事?反正咱們魔域還沒有爆發獸潮,他們越嚴重越好,哼!”
陰鬱煤球道:“這確實是,他們死的人越多,對我們越有利。”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最瘦小的那個小黑煤球毛毛較長,是個女聲,她道,“咱們當務之急是快點混進去,否則等帝君回來,就難辦了。”
壯實煤球哼道:“這我當然知道,還用得著你說?”
長毛煤球低頭翻了個白眼,抬頭卻恭維道:“大人說的是。”
她說完,在在地上攤開一張地圖,指著中間的山脈道:“咱們安插在帝宮的人來了消息,那些侍從都在清正山,咱們先混進去,找到人後先用迷藥迷暈,然後用山遊大人的空間轉移術離開,片刻都不要逗留。切記,被發現也不要暴露真身,只要不泄露出魔氣,他們就不會下殺手。”
余下兩人都點頭,算是計劃通過。
三隻小黑煤球仗著身量小,跑得快,很快照著地圖摸到了清正山,只是這裡侍從很多,都穿著白衣,他們看的眼花繚亂,都沒找到人。
他們蹲在草叢裡,壯實煤球有些煩躁地傳音道:“十七娘,你到底認識那草妖嗎?怎麽這麽久這找不到!”
“當然認識,我雖只見過一面,但那草妖漂亮的像仙人一樣,我死也不會忘。”十七娘也有點煩,她耐著性子傳音道,“這裡好像沒有那草妖的蹤跡……等等,聽這幾人在說什麽。”
不遠處,幾個姑娘少年圍在一起嬉笑,其中一個少年對一個極漂亮柔軟的姑娘尖酸道:“那個明睞真的被帝君看上,要飛黃騰達了啊?原來帝君藏著的美人就是那個小白臉啊。當日在飛舟上時,只有你跟他關系最好,怎麽,他沒向帝君舉薦你?”
柔弱姑娘後退一步,咬了下唇:“他或許不知那人是帝君,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說他一個人住,他不喜歡帝君,他也很害怕。”
“我呸,他說你就信啊?”另一個姑娘道,“你別傻了,誰都怕帝君,但誰不想做帝君的人呢?”
柔弱姑娘被他們擠到角落,嚇得臉色蒼白:“我、我要走了,你們自己去問他吧,他就在日月山。”
“日月山有結界,我們進不去啊。”那尖酸的少年突然攥住他的胳膊,“不如你代我們問問?小賤……誰?出來,別裝神弄鬼。”
他話音未落,手臂卻突然被石頭砸了一下,然後又有人接二連三的被砸,偏偏他們還找不到是誰乾的。
幾人覺得有點邪門,也顧不上雲仙兒了,都狠狠瞪了她一眼,趕緊走了。
雲仙兒慢慢蹲下來,抱住自己,似乎在哭。
草叢裡,陰鬱煤球生氣地傳音:“十七娘你幹什麽,被人發現怎麽辦!”
“發現不了,那幾人修為不過金丹期,也就欺負欺負這個剛築基的小崽子了。”十七娘說著,扔了顆石子在那柔弱姑娘腳邊,傳音,“大人,這姑娘見過那草妖,救下她有用。”
壯實煤球點頭。
雲仙兒猛然抬頭,在發現草叢後的東西,她壓下心底疑惑,又重新抹了眼淚,裝作沒看到:“誰在那?”
十七娘沒出去,掐著嗓子道:“我是這山的山精,方才救了你,想問你幾個問題。”
“您救了我?”白衣姑娘眼神一亮,滿臉感激,“謝謝您,您想問我什麽?”
“我曾被一草妖所救,便是你口中的明睞,他托我幫他找幾味草藥,但我找不到他了,你可知他如今在哪裡?”
“我知道,他在日月山。”雲仙兒柔聲道,“有些偏僻,我可以帶您去。”
“帶路,不許回頭。”
“好、好的。”
—
明睞之前修煉的速度很快,就算沒有雙修,只靠吸收天地靈氣,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修為一日比一日高強,可最近這些日子,不知是不是因為到瓶頸期了,他的修煉速度越來越慢,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吸收進身體的靈力轉瞬就消失了。
他很沮喪,可他必須努力修煉,只有修為高了,他才能救阿鳴。
可不知怎麽回事,他最近越來越嗜睡,還時常嘔吐反胃,全身無力,但阿鳴的修煉似乎到了關鍵時期,常常閉關,他怕自己告訴他後打擾他修煉,只能自己忍著。
明睞喝了口水,勉強壓住了胃裡的惡心,然後走去了出結界的那邊,準備摘些上次吃的果子。
他之前不愛吃酸的,這幾日卻又莫名其妙的想吃,他都覺得自己反覆無常,也就阿鳴能忍他。
想起阿鳴,明睞的步子都輕快了些。
只是剛出結界,他還沒來得及觀察哪棵果樹結的果子多,就突然被雲仙兒喊住。
“明睞,這裡!”雲仙兒笑著跑過來,“我……”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迷藥迷暈,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山遊大人,套麻袋!”
幾隻小黑煤球礙於身子太矮,沒有瞧見明睞並沒有被迷暈,還要套他麻袋,可惜的是,他們剛拿出麻袋,還沒來得及往前衝,就對上了明睞。
幾隻魔和明睞大眼對小眼。
壯實煤球傳音:“廢物,他怎麽沒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