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很少能出來,所以對外邊的什麽都感覺很新鮮,轉頭望向馬車外邊,不敢再抬頭看蕭楚玦。
北山離蕭家不遠,沒過多久便到了。剛下沒多久的雪,北山一片銀妝素裹,看起來竟真有幾分大氣磅礴之感。蕭楚玦帶著戚晚走下馬車,來到一處偏僻的小亭子附近仔細賞雪,實則主要目的還是親近美人。
今日他給啞巴小美人尋了一件銀狐裘,與戚晚甚是相配,美人典雅高貴,站在雪地裡看起來也格外的美好。
蕭楚玦遠遠的望著下馬車後在雪地裡活蹦亂跳玩雪的小美人,心裡也不免覺得高興極了。不過沒過多久,他便看到小美人停下了腳步,似乎被什麽吸引到了。他連忙走過去,卻在不遠處看到了兩三個讀書人在一旁站著賞雪吟詩,戚晚似乎正是在看他們。
蕭楚玦覺得有些奇怪,便躲在一旁偷聽。
“我看時常跟在趙兄身旁的小啞巴有好久沒來了,怎麽不見小啞巴啊?”那人用調笑的語氣向旁邊一位青年說道。
“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知道趙兄看到那小啞巴就煩還提這些。”另一位窮酸書生模樣的人說道。“不知道城南的富商之女林小姐看上趙兄了嗎?自然要與那小啞巴斷絕關系。”
後邊的話實在是太過粗俗,戚晚不願再聽,連忙低著頭匆匆換了一個方向離開。
蕭楚玦神情莫測的聽完了三個窮酸書生的話,他記得昨日他看戚晚的資料,下邊的人便說戚晚同一個姓趙的書生關系不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止於此啊……
蕭楚玦冷哼一聲,轉身追上了戚晚小美人。
啞巴小美人正心情低落,他口不能言,所以平時沒幾個朋友,只有趙書生還不算太嫌棄他,但是沒想到人家居然是這樣想的。戚晚心中有些傷心,卻連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漫無目的的走在小路上,望著雪地發呆。
他這輩子可可憐憐,父母不疼,家境貧寒,是個小啞巴也就算了,還遭人嫌棄,最後無奈以衝喜的方式嫁入蕭家。
這一輩子都毫無他選擇的余地。雖然他已經習慣了,但是偶爾也是會傷心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從他身後襲來,猛地把他抱了起來。他嚇得嗚嗚輕叫,回頭便看到是蕭楚玦把他給抱了起來。
“在這裡想什麽呢!”蕭楚玦惡聲惡氣的說道,他從背後拿出一支小小的棍子塞給戚晚,讓他拿好。
戚晚不明所以,傻乎乎的拿在手中,看著蕭楚玦用火石把小棍子點燃。小棍子發出滋滋的聲音,飄出來小小的火花。
原來是小煙花!戚晚看著手中滋滋作響的小煙花,心裡不知怎麽的也就察覺不到難過了。小的時候他常常看到其他同齡人玩這個,但是父母卻以家貧為由不肯給他,沒想到現在竟然能玩到小煙花。
戚晚向蕭楚玦露出感激的眼神,甚至眼神裡已經有了些許愛慕與崇拜。
蕭楚玦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只要看到戚晚心滿意足的眼神,他也會覺得心滿意足。他就安靜的看著戚晚在這裡玩小煙花,直到煙花棒全都燒完了才拉著戚晚回家。這個時候戚晚對蕭楚玦已經毫無防備,像是小兔子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毫無防備的跟著大灰狼。
這樣無知無覺的小兔子,實在是燒得蕭楚玦心尖發癢。他扶著戚晚剛爬上馬車,就把小美人退到了車廂的一角,把人困在車廂牆壁上肆意親吻。小美人毫無防備,全身心的信任著蕭楚玦,被結結實實的欺侮了一場。
車廂外邊就是駕車的下人,戚晚怕被發現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求救了。只能在車上任由蕭楚玦欺負,欺負的眼淚汪汪的。
“嗚嗚嗚……”戚晚不知所措,還想著拒絕蕭楚玦,可是他不能說話,這裡也沒有紙筆,他所有的眼神示意都被曲解成了別的意思。
“不可以……我們不可以的……”戚晚眼淚盈盈,拚命的搖著頭。
“你不想停啊……那就滿足晚晚的願望好了。”蕭楚玦隻讓戚晚喘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親了上去。
戚晚之前別說親吻擁抱了,就連同其他人牽手都沒有過,被這樣對待,嚇得幾乎要“哭了”。更別提蕭楚玦眼神如狼似虎,就算戚晚不解風情也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嗚嗚嗚……”戚晚再度搖頭,拚命阻止著蕭楚玦的手,想要蕭楚玦住手。
“晚晚不必不好意思。”蕭楚玦低頭親了一下戚晚的手腕,“等明日我便尋個由頭把你退回去,到時候再親自過去提親。好晚晚,你就讓我同你親熱親熱好不好。”
戚晚頓時無語凝噎。
但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下山的時候他們的馬車又碰到了那幾個書生。窮酸書生沒有馬車,早早的便往山下趕了,這才碰上蕭楚玦他們。戚晚也不知道蕭楚玦怎麽突然發了神經,偏要馬車停下來,掀開馬車的窗簾,要同幾個窮書生打交道。
那幾個窮書生不明所以,還以為蕭家少爺要與之結交,對蕭楚玦畢恭畢敬,直到戚晚的腦袋從車窗中探出來。
“這……”這幾位書生面面相覷。
“我聽晚晚說你們認識,還關系匪淺,是嗎?晚晚?”蕭楚玦坐在馬車裡,懷裡抱著戚晚,在說“是嗎”的時候還輕輕拱了一下戚晚。頓時戚晚羞窘得雙頰燦若紅霞,連點頭都點不出來,只能咬著嘴唇把臉扭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