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凌晨四點, 當宴清被抱到一樓他的畫室,又被按在桌案上時,他真是後悔不迭。
“宿、宿淵, 咱, 改天,再繼續, 行吧……”
一句話喘成了好幾段,宴清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恨不得馬上昏過去。
可惜他現在每天鍛煉, 又修煉,還泡藥浴, 又吃宿淵煉的丹藥, 體質變好了, 早已跟以前那小弱雞不可同日而語, 在經過六七個小時的高強度運動後, 雖然身體疲累, 不過他還沒暈。
雖然他恨不得暈過去。
“你說的補償我,隨我怎麽樣的。”宿淵咬了下他耳朵, 不滿,“怎麽, 說話不算數了?”
宴清:“……咱要, 可持續發展,懂吧?”
宿淵哼聲, “那這樣吧,你畫一幅畫出來,就讓你去睡覺。”
宴清:“?啊?”
宿淵抬手就把畫紙畫筆和顏料鋪了滿桌,給他備好了, 還在前面放了一面超級大的鏡子。
他抬起宴清的下巴,讓他看到鏡子中的景象,在他耳邊說道:“就畫我們。”
宴清:“……”
宴清再次被宿淵驚到了,這人怎麽……
他眼角紅暈不曾落下,眼神像化了水,又羞又怒:“你、你不愧是,魔尊啊!比我這,學美術的,還,還無度!”
“畫不畫?”宿淵問道,“其實你不畫我更情願。”
宴清翻他個白眼,身子往前一聳:“我胳膊,都要累成面條了,你叫我畫畫?”
“那就陪我盡興。”宿淵無情地說道,猛地用力,厚重的紅木桌子被帶得往前移了十公分。
宴清悶哼一聲,握緊了木桌邊緣。
按照宿淵以前說的,等他盡興,那不得再過個一天半天的?!
宴清咬牙:“我畫!”
“行吧。”宿淵失望地歎口氣。
說是這麽說,他也沒停下,還有空給宴清拿畫筆,還往他嘴裡喂了顆丹藥,“我幫你。”
宴清:“……”
自己答應的事情跪著也要完成。
宴清吞了丹藥,身體裡恢復了些力氣,為了早點睡覺,他隻得拿起畫筆,在搖搖晃晃中開始新的作畫模式。
宴清完全沒想過,以前為了賺學費和生活費畫過N多BL福利畫,現在居然畫到了自己頭上。
這叫啥,自作孽,不可活。
以後再也不能隨便答應這種要求了!
直到天色微明,宴清終於畫完能睡覺了,他沾床即睡,陷入深眠。
畫室裡,一幅兩人相依相偎宛如天鵝交頸的鏡中像靜靜地鋪在桌面上,只是畫風略顯粗狂,畫裡有好幾處被水痕打濕模糊了顏色,畫紙邊緣也被抓得皺了起來。
過了會兒,一雙骨節分明瑩潤素白的手將畫紙抻平,拿起來好好欣賞了一翻,又小心翼翼萬分珍重地收了起來。
等到宴清中午睡醒,他立即跑到畫室想把那羞恥的畫給毀屍滅跡,卻找遍了畫室也沒找到,就連那面全身鏡也不見了,桌面上的畫筆顏料也都收拾好了,被整整齊齊擺放在原來的地方。
他倒是毀屍滅跡得乾淨!
宴清站在桌前,想都不用想,定是被宿淵拿走了。
“宿淵!”
剛衝出畫室,宴清就撞到了前來尋他的宿淵懷裡。
宿淵把人穩住,摟緊懷裡,“做什麽,剛起來就投懷送抱,莫不是還沒……”
宴清沒讓他說完,想也知道後面沒有啥正經話,一手捂住他嘴巴,問道:“畫呢?”
宿淵朝裡面看了一眼,握著他手腕拿起來親了一下,挑眉道:“我收起來了。”
宴清臉色爆紅,又急又羞:“那種畫你收起來幹嘛?!快給我。”
宿淵果斷拒絕:“不要,那可是我們第一幅畫,我要珍藏起來。”
宴清震驚臉,“你,你還要珍藏?!”
宿淵點頭,“我已經找人定做畫框了。”
宴清:“……”
宴清羞恥度爆表,“你臉皮,怎麽這麽厚啊。”
宿淵哼笑:“這有什麽的,是咱們自己,要留作紀念的。”
宴清無語:“……這有什麽好紀念的。”
宿淵還心血來潮提議道:“不然以後你把我們每個姿勢都畫下來?”
宴清沒好氣地說道:“畫下來幹嘛?集個龍陽冊嗎?”
宿淵居然還點頭:“弄個手冊也不錯。”
“……想都甭想!”宴清踢他一腳,往外走去,“沒有下次!”
看他惱羞成怒了,宿淵見好就收,還故意歎出好大一口氣,“那太可惜了。”
可惜什麽可惜,我可沒有這種癖好!
宴清嘀嘀咕咕地往廚房走,知道那幅畫肯定是銷毀不了了,又回頭惡狠狠地威脅宿淵:“不準給別人看到。”
宿淵抱著他親一口:“我才不給別人看,我就自己看。而且,你那個樣子,只能給我看。誰要是看到,我眼睛給他挖了。”
宴清耳朵全紅了,感覺自己太好哄,又從冰箱裡拿出要做的菜,命令道:“你給我打下手。”
宿淵攤手:“我不會。”
宴清:“學!”
宿淵挑了挑眉,抬手就掐住他臉頰:“呵,你竟敢讓堂堂魔尊洗菜?膽子大了啊宴清清!”
宴清冷笑,斜著眼看他:“怎麽,不行?”
宿淵:“……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