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過獎了!”莊蔚然態度不冷不熱,懶得理會他的明朝暗諷:“不知嚴總今天來有什麽事?”
嚴謹一副假惺惺的愧疚表情:“最近我們YFP搶了光耀好幾個合作夥伴,雖然說商場如戰場,大家都是各憑本事,我這心裡到底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啊!”
“這不正好有空,我就過來看看莊總,陪個不是——莊總可千萬別因為這些事恨上我啊,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公司嘛!”
莊蔚然瞥了一眼名為道歉實則示威的某人,淡定的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嚴總多慮了,商場上互相使絆子都是常事,嚴總倒霉的次數多了,這次也該你們走運一回了!”
被莊蔚然一提醒,嚴謹突然回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回憶,心情瞬間變得不好了。
“咳,說起來,我們這次能夠成功截了莊總的胡,還得感謝一個人啊!”嚴謹不懷好意的盯著莊蔚然道:“莊總知道他是誰嗎?”
嚴謹說著,對著身邊的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立刻打開公文包,把一些資料放在了莊蔚然面前。
“嚴總這是什麽意思?”莊蔚然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沒有打開,不動聲色的問他。
“莊總看了自然就知道了,”嚴謹惡劣一笑,又讓秘書打開隨身的電腦,把裡面儲存的視頻音頻放了出來:“莊總要是覺得麻煩,可以先看看這個。”
電腦裡傳出俞揚吊兒郎當的聲音,莊蔚然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等他看完了嚴謹的這些證據以後,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
“嚴總的意思是,俞揚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莊蔚然不鹹不淡的道:“如果這是真的,嚴總又為什麽要把這事告訴我?”
“因為他想要的太多了,而我滿足不了他。”嚴謹突然嚴肅了表情,正色道:“說實話,我最開始收買他只是為了給光耀找麻煩,可是這人得了甜頭後胃口越來越大,居然主動提出偽造光耀違法的證據、陷害你入獄,然後跟我合夥侵吞光耀的提議。”
“我這個人雖不是什麽好人,但是自問做事還是有底線的,競爭歸競爭,違法犯罪的事是不乾的,他見我不肯跟他合作,就開始威脅要把我的事捅出去…”
根據嚴謹的說法,俞揚性格桀驁不馴,為了錢什麽事都乾得出來,一旦不能滿足他的欲望他就要反噬舊東家,嚴謹被逼無奈之下選擇了和莊蔚然坦白和解。
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法,簡直粗陋到讓人不忍直視,智商正常的人都乾不出來,嚴謹卻幹了,還乾的信心滿滿理所當然。
莊蔚然用看什麽稀罕物的表情打量了一下嚴謹,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麽。
大概有些人是老天也不允許他乾壞事的,嚴謹在經商上精明能乾,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一想使壞情商就直線下降。
這其中的緣由就跟他那不論換多少寄靈,都雷打不動的地中海啤酒肚造型一樣,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說實話,嚴謹偽造的這些證據還是挺逼真的,剪輯的視頻、錄音也做的很用心,如果不是俞揚特殊的身份,換個路人把這些東西拿給他,他說不定真以為俞揚背叛了他。
莊蔚然覺得他得說點什麽,好歹嚴總也辛辛苦苦忙活了這麽久,總得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給他點成就感吧?
不等他思考完,秘書敲門進來,匯報說俞揚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莊總如果不信,為什麽不跟他當面對質呢?”聽說俞揚來了,嚴謹頓時興奮起來,故意激他道。
莊蔚然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讓秘書把俞揚請進來,言辭堅定的說:“除非他親口承認做過這些事,否則我是不會相信的!”
嚴謹見莊蔚然臉色難看,覺得他是不想讓自己看笑話,硬撐著粉飾太平,心裡頓時更加幸災樂禍。
俞揚一進門便看見莊蔚然板著臉坐著,對面坐著的居然是收買他當內應的嚴謹,不等他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莊蔚然便表情沉重的開口問道:“阿俞,嚴總說你收了他的錢泄露公司機密給他,這是真的嗎?”
俞揚聽了這話頓時愣住,不敢置信的看向嚴謹:這人是不是瘋了!把發展奸細的事捅給受害者對他有什麽好處?
俞揚的第二個想法是:原來姓嚴的把跟自己交易的畫面都錄下來了,可是他把這個拿給莊蔚然看又是什麽意思?
這個發展他看不懂啊。
“俞先生,你的事我都跟莊總坦白了,人證物證俱在,你就承認了吧!”嚴謹在一旁“好心”附和道。
俞揚疑惑的看向莊蔚然,見對方使了個眼色,立刻心領神會,委屈慌亂的對莊蔚然辯解道:“莊總,這些證據都是假的!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俞揚給“金.主”解釋完,又憤怒的對嚴謹道:“嚴總,你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怎麽能這樣誣陷我、挑撥我和莊總的感情?”
俞揚說完再次轉向莊蔚然,表情三分淒苦三分委屈三分惶恐再加一分愛意:“莊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無辜的!”
莊蔚然看著自己深愛的人,痛苦的一手捂住臉,表情掙扎:“我也想相信你,可是這些證據又怎麽解釋?”
俞揚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如墜冰窖,立刻焦急的辯解道:“那是…是嚴謹這個包藏禍心的家夥,他威逼利誘我做臥底,我怕我不答應他會找別人,又生氣他想害你,所以就故意和他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