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俞揚把故事情節捋了捋,得出結論:這就是一個因為臉盲被人狸貓換太子趁虛而.入的故事。
不過怎麽感覺哪哪不對!就說那個叫成蛟的家庭教師,怎麽就那麽容易被人搶了寄靈,又那麽巧的脫困趕到現場呢?
要不要去找莊總證實一下?俞揚有些猶豫,畢竟是人家的隱私,揭人傷疤好像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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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莊蔚然步行去公司附近的茶餐廳。他今天約好了和靈木公司的喬經理見面。
自從兩家展開合作後,二人的交往就多了起來,經常一邊吃飯一邊聊工作。
不巧得很,拐過一個路口,莊蔚然就聽到嚴謹陰陽怪氣的聲音:“喲,我當是誰?這不是喬經理嗎!”
喬木此時的境況不太妙,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一前一後的堵住他,把他逼進了一條偏僻的巷子。
眼看逃不掉,喬木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嚴總,您和我們木氏也算是合作過,大家都是朋友,有必要弄成這樣嗎?”
“少給我裝蒜!”嚴謹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表面上裝的和和氣氣,背地裡跟光耀勾勾搭搭,把我當猴耍呢!”
“嚴總,在商言商!”喬木強作鎮定,試圖和嚴謹講道理,“和莊總的合作是我們木總下的決定,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去你m的奉命行事!”喬木話未說完,嚴謹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頓時把他打的一個趔趄,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也飛了出去。
喬木顧不得其他,立刻俯身去撿眼鏡,卻被兩個保鏢扭住雙手按在地上。嚴謹一腳踩碎眼鏡,捏著喬木的下巴強迫他抬頭。
“瑪德,一個兩個都是給臉不要臉的貨色,成天戴著眼鏡裝神秘!讓我看看你有多見不得人!”
沒了眼鏡的遮掩,喬木本體的模樣立刻暴露出來,饒是嚴謹早有準備也被對方的模樣弄得一愣。
喬木的靈體上,一半都是坑坑窪窪的醜陋傷痕,幾乎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的容貌暴露了,喬木臉色一白,連忙閉上眼睛,拚命掙扎起來。可惜他的力量並不足以讓他擺脫困境。
“哈哈哈哈……我說你怎麽學莊蔚然戴眼鏡呢,原來還真是個醜八怪!難怪你們倆這麽投緣……也是,醜八怪就該和醜八怪呆一塊!”
回過神的嚴謹放肆地嘲笑起來,喬木閉著眼睛,似乎已經放棄反抗。
“嘖嘖,像你這樣的人都能當經理,姓木的還真是什麽人都不挑呢……”
嚴謹還要嘴賤兩句,只聽“茲茲”幾聲,兩道電弧擦著他發福的身體擊中兩個保鏢,兩人白眼一翻,立刻暈了過去。
嚴謹嚇的一呆,硬著頭皮轉身看去,就見莊蔚然一手插兜,一手拿著電磁筆,表情冷漠地瞪著他。
“嚴總,喬經理的遭遇,足夠滿足你的好奇心嗎?”莊蔚然語氣冷的掉冰渣子,憤怒中又夾雜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疑惑。
“我……我還有事,先走了!”嚴謹被嚇得一抖,立刻認慫開溜。
似乎是慌不擇路,路過莊蔚然時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在莊總身上。
沒理會被電暈過去的保鏢,莊蔚然走上前扶起喬木,關心道:“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說著,手在他被打的臉上輕撫了一下。似乎是被莊蔚然的動作嚇到,喬木突然重重地推開他,強笑道:“沒……我沒事,謝謝莊總!”
“喬木,你還信不過我嗎?”莊蔚然憐惜地看著他,語氣落寞,“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蔚然,我……”喬木十分感動,又有些歉疚,“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習慣了……我這副樣子,沒有嚇到你吧?”
“怎麽會呢?”莊蔚然失笑,安慰道:“不管你是什麽模樣,我們都是朋友!”
把人安撫了一陣,莊蔚然再三表示要送他回去,被喬木堅決拒絕後隻好叫了車。目送對方遠去後,莊蔚然展開手上的小紙團,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一個“蛟”字。
被證實了心中所想,莊蔚然收斂起眼中的冷意,嘴角泛起一絲嘲弄。
我早已見過你更醜陋的模樣,又怎麽會害怕現在這幅毀容的面孔呢?
老師,不要被外表所迷惑,這可是你手把手教給我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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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總,您找我又有什麽事?”
嚴謹不愧是以給莊蔚然添堵為己任,前腳剛剛逃過一劫,後腳就找來了俞揚。
“沒事我就先走了!”對於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嚴總,俞揚已經升不起敵意了,隨意地揮揮手就想離開。
“你別走,我給你看個東西!”眼見正主毫無興趣,嚴總急忙拉住俞揚,調出自己弄到的監控。
裡面是莊總和喬木一起吃飯聊天的場景,視頻裡二人有說有笑,態度十分親密,最後莊蔚然救下喬木、溫言撫慰的畫面更是有種別樣的曖昧,很容易讓人想歪。
“俞揚,我知道你留在莊蔚然身邊是圖他的錢,但是男人嘛總是喜新厭舊的!與其等他膩了把你掃地出門,還不如跟我合作!”
“你要對他是真心的,那就更應該離開他了,這樣的渣男不分還留著做什麽?”嚴謹的話要多誠懇有多誠懇,俞揚一時間居然不知如何反駁。
俞揚:糟糕,怎麽還有點小心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