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揚:這是真.大佬啊!QAQ
這邊俞揚還在抓緊時間適應靈族的新身份,另一邊的宏哥也在暗地裡謀劃著。
“炸.彈安好了沒有?”他低聲問著身邊的心腹。
“已經埋好了,就等大哥吩咐了!”心腹興奮地舔舔嘴道。
“好!”宏哥扯出一個滿臉橫肉的獰笑,眼裡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 :“炸.彈一炸,你就帶著兄弟們衝進去扔靈.爆.彈補刀——其他人都給我弄死,但是李斯特和俞揚必須抓活的,我要親自碎剮了他們!”
知道上面擺明了要坑他,宏哥多年混.黑的匪氣立刻上來了: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就大家一起完蛋!
不過宏哥其實也沒放棄逃生,他這個舉動不獨是為了報復,也是趁機轉移那邊的注意,好方便自己渾水摸魚偷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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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無天日的審訊室裡,一個白皙俊秀的青年安靜的躺在鋼架床上。在他的頭頂,用特殊的鎖鏈懸吊著一個三頭身的小人——那是林凜的靈魂。
顯然,床上躺著的不過是一具空殼寄靈。
被折磨審訊了一天一夜,林凜的本體已經不複最初的圓潤,整個人都萎靡不振。讓他生不如死的正是頭頂上的一盞大瓦數的白熾燈泡。
換做其他的靈族,被這麽烤個一天早就堅持不下去了,林凜之所以現在還有命在,是因為每隔一段時間,審訊的人就會給他喂固魂的藥劑。
不過這樣顯然更延長了他的痛苦。
“關於凜冬國的情報,你還有什麽沒交代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厚實的隔熱玻璃後面,咄咄逼人的審訊員冷冷地吐出重複了無數次的問話。
聽見對講機傳出的話,林凜強打起精神,有氣無力的從嘴角溢出幾個字:“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些…”
林凜也知道對方不會相信,可是作為一個不受寵的傀儡太子,他在皇宮裡過著半囚禁的生活,雖然衣食方面沒有人苛待,對於政治方面的事情,他知道的絕沒有眼前這些人多。
對於自己的處境,這些人不可能不知情,也許對方根本沒有套取情報的打算,只是想折磨他。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果然,對方冷笑一聲,就要按下電擊按鈕。
林凜臉色一白,正準備咬牙撐過這一輪酷刑,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踢開。
“砰”的一聲巨響,吸引了房間裡所有人的注意。為首的審訊員正要發怒,看見對方的模樣,立刻站了起來:“駱先生!”
駱林一身貼身的黑色作戰服,隨意披著外套,高幫的軍靴襯得他身姿挺拔。
駱林終於還是不放心,跑來見林凜了。他想在臨離開之前,給他上一層保險。
他沒有理會屋裡的人,走到隔熱玻璃前,看著對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林凜不由得一陣恍惚,這人在他面前的時候總是吊兒郎當、一副沒個正形的模樣,這次再見,一身肅殺硬朗的駱林幾乎讓他不敢認,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嗎?
或許,自己從沒有真正看清過他。
“你們都出去。”駱林語氣平靜的說,眼中孕育著壓抑到極致的風暴。
“可是…莊先生…”對方遲疑著不肯動,駱林一個眼刀過去,頓時閉嘴。
房間裡很快就只剩下兩個人。
駱林關閉了白熾燈的電源,走進林凜待著的房間,解開鎖鏈,把傷痕累累的靈族塞回到寄靈裡。
“唔……”隨著五感的重新連接,靈體受到的傷害通過細小的精神觸須反映到寄靈上。冷汗瞬間打濕了林凜的全身,身體也開始不時輕微地抽搐。
駱林脫下外套蓋在他身上,抱住微微顫抖的人,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耐心的等他緩過來。
好半天,林凜才止住了顫抖,費力地睜開眼睛。不等他看清眼前的人,便被一把抓住衣領半提了起來。
“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麽還要回來!”駱林緊緊攥著他的領子,壓低嗓子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廢太子,凜冬國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自尋死路!”駱林湊得極近,幾乎貼著他的臉頰質問:“你忘了你的母后是怎麽死的?”
感受到對方噴薄欲出的怒火,林凜不由得一愣:他還以為駱林會質問他為什麽要隱瞞身份欺騙自己。
“說話啊!”駱林用力晃了晃手裡的人,怒火更盛,“難道你還在肖想那個位置?你不會蠢得相信他們的話吧!”
“你!咳咳…你早就……”被猛的放開,林凜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眼裡滿是震驚。
難道自己一開始就暴露了,駱林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回想起在寄北市的點點滴滴,林凜的心不由得緩緩沉了下去。
看著一臉難以置信的林凜,駱林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憐憫,冷笑道:“你以為你偽裝的很好嗎,不食人間煙火的皇太子殿下?”
“逃亡的路上險死還生,一進寄北市殺手就全消失了,你就沒想過為什麽?”
想到自己的自作聰明全都被人看在眼裡,林凜難堪地閉上眼睛,感覺比被人當街.扒.下.全.身的衣服還要窘迫。
是了,自己從來都不夠聰明,不然怎麽會眼睜睜看著母后死在面前,卻什麽都做不了,不然怎麽會空有皇子的身份,卻比不過情.婦的孩子會討父皇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