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追星便有了加餐,那便是昨日來投食的那名雜役。南修竹第一次見到追星吃人,看得他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相信在他身邊溫順可愛的追星居然這麽凶。
只見它一口便咬斷了那人的身子,而後再來兩口,只剩兩隻血淋淋的鞋子在地上。
鬱斯剛想從樹屋中出來透透氣,見此情景,又縮了回去,繼續躲著。
南修竹拿了把鏟子將帶血的鞋子埋了起來,聞著追星口中的血腥味泛起陣陣乾嘔。追星見他那樣子向後退了退,而後跑到後山去喝水了。
等它再回來時,他的嘴巴已經涮的乾乾淨淨,連身上也洗過了。
“真乖。”南修竹摸了摸追星的鼻子。
南修竹發現他最近夜裡做那種夢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以至於他某日洗澡的時候,映著清澈的河水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臉色...不自然的蒼白,似乎有些腎氣不足了。
可能月止音與洛寧長得太像了,他住在這裡,總是不自覺的夢到洛寧。
算算日子,他來魔宮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可連殘月鞭的影子都沒看到。該走了,總不能一直呆在這。今夜,南修竹決定夜探朔月閣,將殘月鞭偷回來。
是夜,追星睡熟了,南修竹悄悄翻出獸園,避過巡邏的侍衛,一路有驚無險的潛入了朔月閣。
朔月閣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南修竹進了月止音的臥房,開始四處翻找起來。
第九十八章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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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
門外有說話的聲音,南修竹正在翻月止音的床頭暗格,一時情急便躲在了床底下。
月止音剛才似乎去沐浴了,周身散發出淡淡的桂花香氣。他隻披了件松垮的袍子,露出緊實滑膩的胸膛,兩條筆直的長腿的在袍子下若隱若現,南修竹偷偷瞄了一眼,便愣住了。
一定是看錯了。
他揉了揉眼,又看了過去。
堪堪遮住雙腿的袍子下,誘人春光若隱若現。但南修竹無暇欣賞,此時他眼中只有那一塊刺目的蝴蝶形胎記,與靈犀的一模一樣。
南修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這人是洛寧?這個變態是洛寧?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難不成...洛寧被寄魂了,或者被奪舍了?
想到這,南修竹忽然不寒而栗。如果是這樣,那麽洛寧還活著麽?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拿回殘月鞭,然後回七陰山找師父。很多事情他都是一知半解,也許師父能解答他的疑問。
不過在這之前,南修竹決定找機會試探試探月止音,看看這人究竟還有沒有作為洛寧的記憶。哪怕一點點,讓他確定洛寧還活在這世上,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月止音這個人。
南修竹眼睜睜看著月止音脫了袍子,換上了寢衣。他腰後的三眼冥神圖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同等大小的傷疤。
割掉了?怎麽會留疤?他這種魔修大能怎麽會讓自己留疤?
南修竹的腦子已經被太多的疑問塞滿,以至於何時床上多了兩個人,他都沒發覺。
月止音慵懶的斜靠在窗邊的軟榻上,玄色絲薄寢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塊肌理分明的胸膛。
“開始吧。”他淡淡說道。
開始什麽?就在南修竹疑惑不解時,他頭頂的床板開始發出聲響,而後微微震顫,隨之而來的一浪浪旖旎輕吟傳入耳中。
南修竹一臉黑線,所以月止音每日傳召兩個男寵,就為了看他們表演活春宮?他果真是個變態。
不多時,這場活春宮便以其中一人被月止音一道魔氣穿透胸膛而告終。
“真是沒用。”月止音蹙著眉,放下了手中尚有余溫的茶盞。
南修竹心中腹誹:確實沒用,一盞茶的時間還沒到,就繳械投降了。不過這也不是月止音殺人的理由吧,有本事你倒是自己上啊。
不一會便有侍者進來收拾,他點上檀香後,便帶著一死一活兩個人出去了。
而後代寒走了進來,詢問要不要重新傳召兩個人。
月止音擺擺手,說道:“不用了,你且退下,本尊還有別的事要忙。”
室內曖昧的黏稠氣味逐漸被檀香清心宜神的氣味取代,月止音在地上來回踱步,仿佛在做著什麽決定。
也許悠然的檀香氣息讓他想起了從前在寧王府的日子,南修竹等了好久也不見月止音上床睡覺,竟不知不覺趴在床底下睡著了。只是他還沒睡多久,就被人薅著頭髮從床下拖了出來。
“你倒是心大,這種時候都能睡著?”月止音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南修竹吃痛的去抓他的手,卻被他反手一扣,將兩隻手臂都禁錮在頭頂。整個人就這麽被他壓在地上。
“你不在獸園陪著追星,深更半夜的來這做什麽?投懷送抱?”
南修竹挑了挑眉,他給自己捏的這張臉很普通的,甚至有些醜。月止音不至於讓一個醜男做他的男寵吧。
“尊…尊主…”南修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卑微。
“屬下不是故意偷看的,屬下上次在這丟了東西,所以想趁您不在,來找找。可是還沒找到,您便回來了,所以我…”
編好的瞎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臉上的面具便被月止音一把撕了下來。南修竹嘶了一聲,痛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