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修竹衣著不凡,老鴇熱情的將南修竹引入樓上雅間。這一路上太多熾熱的目光盯著南修竹,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夜一臉黑線的跟在身後,恨不得長劍一揮挖了那些人的眼珠子。
因此南修竹在雅間中還沒來及喝上一口熱茶,便有不要命的來敲門。
夜還以為是老鴇回來了,便打開了門。可站在門口的卻是一從沒見過的陌生青年,他一身白衣,玉骨折扇在手中一開一合,彬彬有禮道:“這位公子可願與在下交個朋友?”
南修竹偏頭看他:“你是何人?”
“在下…”那人正想走進屋子,卻被夜的長劍阻隔在外,他淡淡一笑,絲毫沒被那凜冽的劍氣所震懾。他繼續說道:“在下喬安然,是這青鸞院的老板。”
青鸞院的老板?那豈不是閱人無數了?
南修竹微笑著道:“喬兄請坐。”
夜便收劍入鞘,側身退到南修竹身後,用警惕的目光瞧著喬安然,仿佛要在那人身上瞧出個洞來。
喬安然不為所動,心安理得的在南修竹身旁坐下。
第十五章 窮鬼竟然養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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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然若有似無的將南修竹上下打量個遍,嘴角笑意更甚,他問道:“公子如何稱呼?”
南修竹不假思索的回道:“南修竹。”
南為南曌皇姓,而南修竹來東麟國已有一年多,他容貌絕美卻風流成性整日流連青樓在坊間也有傳聞。有點腦子的此刻都能認得出來他的身份。
喬安然似乎沒想到南修竹會如此直接的亮明身份,他微怔,而後便要跪下行禮,道:“原來是二皇子殿下。”
南修竹抬手阻止了他下跪的動作,說道:“叫我南公子即可,坐,不必拘禮。”
若是說喬安然剛才還對南修竹安了別的心思,此刻卻是萬萬不敢了。夜隻覺得喬安然再次坐下去時,整個人氣場都弱了幾分,笑容也不再那麽放肆。
“南公子可有合心意的小倌?”喬安然問。
南修竹搖頭:“沒有,我第一次來。”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對這些小倌無甚興趣,只是有些事情弄不明白,想著這裡的小倌也許懂得多些。”
“不過…”南修竹又道:“喬公子既然是這裡的老板,想必是見多識廣了。不如,我就問問你吧。”
喬安然道:“願聞其詳。”
年節後東麟帝身子一直不大好,便將一些不太重要的事物交給三個兒子打理。
洛寧正埋頭在一堆折子中批閱,便有一小太監走進來在洛寧耳邊低語幾句。
洛寧放下奏折出了門,轉角處便見一身著藏青色侍衛服的男子候在那裡。他叫喬十五,是洛寧的影衛。
“何事?”洛寧問道。
喬十五道:“喬九傳來消息,南公子去了青鸞院,莫不是發現了什麽,在探查虛實?”
“他都做了什麽?”洛寧顰眉。
喬十五道:“南公子並沒在青鸞院多做停留,他似乎養了個男寵,近來在與他鬧脾氣,他問了喬九一些關於怎麽哄男子開心的問題。”
洛寧的眉心鎖的更深了,他口中喃喃:“南修竹養了男寵?我怎麽不知道?他那麽窮,不應該是置了別院吧?”
喬十五道:“可能藏在了若夢坊。”
洛寧忽然想到南修竹除夕夜哭得那樣傷心,難不成是因為那個男寵?當時南修竹還要去若夢坊守歲來著,難不成也是想去陪那個男寵?
莫名的心頭火起,洛寧不假思索的便要趕回王府質問南修竹。可他還沒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他轉身對喬十五說:“繼續盯著,若是發現男寵的藏身之地,立刻稟報於我。”
洛寧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妖物能將南修竹迷得神魂顛倒。
他頓了頓,又問:“十六可回來了?”
喬十五道:“剛回,現下正候在王府中。”
寧王府大門口,兩個身形修長的英俊青年正劍拔弩張的彼此對峙。
“好啊,你還敢回來。”夜揮起長劍直指對面的人。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寧王府中擅自拔劍。”喬十六揮劍格擋。
夜說道:“你不是身患腿疾不能做侍衛麽?”
喬十六厚著臉皮道:“腿疾自然是痊愈了,所以我便回來做了侍衛,有何不可?”
兩人一問一答間,手中的劍已然過了幾招。
“收回你的劍,寧王府中容不得你放肆。”喬十六又道。
“我的主子,只有一人,除此之外,誰說了都不算。”夜說道。
夜飛身上前,雙手握劍直接向喬十六頭頂劈去。喬十六則單手揮劍,輕而易舉的格擋住。
南修竹站在院中看了一會,說道:“夜,夠了。”
夜果然立刻收手,臨走了還不忘瞪喬十六一眼。
待二人回到院中,南修竹道:“看來,你果真不是他的對手。”
夜不服氣的緊握拳頭,卻也不得不承認南修竹說得是事實。
是夜,待洛寧回到府中,便見南修竹正端坐在佛堂中誦經。他做的一板一眼,一手拿著經書,一手轉著佛珠。
洛寧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確定眼前人確實是南修竹後才走了進去。
他問道:“你…在做什麽?”
南修竹停下轉著佛珠的手,眸光深深,一臉正經的看著洛寧,道:“參悟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