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億點傷害,並決定去小人魚那裡尋求一些安慰。
宋燃的全息投影離去之後,紀南崢的胳膊愈發用力起來,他微微低頭,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白舒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獨屬於白舒的蜜桃甜香鑽進紀南崢的鼻腔之中,仿佛沙漠上幾近枯萎的花朵得到了甘露的澆灌,隻一瞬間便把紀南崢格外焦躁不安的情緒安撫了下來。
白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紀南崢的腦袋就埋在他的腺體旁邊,對方急促的呼吸直接就噴灑在他那一塊極其敏感的肌膚上,給他一種下一秒紀南崢就會咬上去的錯覺,這讓他覺得無比的緊張,卻又暗含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期待。
白舒抬手輕輕推了推紀南崢,“紀南崢?”
“別動。”紀南崢啞聲道,“讓我抱一會。”
白舒放下手,聽話地不動了。但紀南崢的呼吸太過灼熱,明明他的發情期才剛過,他卻隱約覺得自己的腺體又隱隱開始發熱起來,連帶著他的整個腦袋都開始暈暈乎乎的。
下一秒,白舒便感覺到溫熱濕潤的感覺觸碰上自己的脖子,與此同時,堅硬的牙齒也若有若無地、仿佛試探一樣地輕觸著那一塊皮膚,濃鬱的木質信息素鑽進他的鼻腔內,讓他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腦更加混沌起來。
白舒心裡一顫,忍不住拽緊了紀南崢胸前的衣襟。
“紀、紀南崢……”他低聲呢喃了一句。
“你知道嗎?”紀南崢突然道,“宋燃說,你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是百分之百。”
白舒驚訝地睜大眼睛。
在紀南崢抱住自己的時候,他就隱約猜到了自己的信息素能夠安撫紀南崢的易感期,但他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信息素匹配度竟然這麽高。
紀南崢微微側頭,吻住白舒,唇舌纏綿。
一吻畢,紀南崢微垂著眸注視著白舒,淺棕色的眸子深處仿佛有一團烈焰在熊熊燃燒,看得白舒心跳亂成一團。
“我想要你。”紀南崢說。
白舒呼吸一窒。
他看過那麽多的電視劇和小說,自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紀南崢說的想要是哪一種想要。
白舒的臉漲得通紅,“可、可是我沒在發情期……”
紀南崢從喉嚨裡擠出一聲輕哼表示疑問。
“不在發情期的話,就不容易受孕。”白舒咽了咽口水,腦袋一片混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麽。
“沒關系。”紀南崢低笑一聲,“我現在隻想要你。”
白舒還想再說什麽,但接下來的話語全部被紀南崢堵住,除了短促的氣音之外,他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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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崢的易感期通常在五到七天,但是這一次,也許是因為有白舒的幫助,紀南崢的易感期隻持續了短短三天就結束了。
自他成年以來,他度過了很多個易感期,但毫無疑問,這次的易感期是紀南崢度過得最輕松的一個。
輕松到紀南崢甚至還想再來一次。
白舒對此表示拒絕。
他蔫噠噠地癱在床上,生無可戀地望著天花板,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懷疑人生。
難怪紀錄片裡都說,易感期的Alpha們都非常可怕。親身體會過一次的白舒表示非常讚同,甚至覺得紀南崢的可怕程度比紀錄片裡的要更勝一籌。
他都不知道這三天他是怎麽過來的。就連尾巴和耳朵是什麽時候不見的,他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紀南崢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白舒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視線跟隨著紀南崢手中的瓷碗移動著,一眨也不眨,看得紀南崢忍不住勾唇。
“加了土豆的。”紀南崢坐到床邊,把手中的碗遞給白舒,“要喝嗎?”
“要!”白舒接過碗,也沒試試溫度,直接就喝了一大口。好在紀南崢事先吹涼了些,白舒這才沒有燙著。
白舒舒舒服服地一口氣喝了小半碗,這才抬頭,“你要喝嗎?”
紀南崢搖頭說:“鍋裡還有。”
等白舒喝完之後,他才又開口:“宋燃剛剛告訴我,他已經把語音分析出來了。”
“這麽快?”白舒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
紀南崢點頭,“宋燃從語音記錄裡找到了新的線索,元帥那邊也有了進展。如果線索沒有出錯的話,我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主基地了。”
白舒發出一聲驚喜的感歎,他試圖從床上爬起來,但最終還是敗給了身上的酸軟感,重新躺了回去。
紀南崢幫他掖了掖被角,猶豫了一會兒道:“我準備去支援元帥。”
白舒愣了愣,倒是沒有太驚訝。他之前就知道,其實紀南崢是想和宋元帥一起去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使用了抑製劑後出了點小問題,再加上紀南崢的易感期就快到了,因此紀南崢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現在,他的發情期已經過去了,紀南崢的易感期也成功度過,目前來說,是沒有事情可以攔住他的。
“你會有受傷嗎?”白舒問。
“放心好了。”紀南崢微微勾唇,“打架我就沒輸過。”
白舒想了想,頓時放下心來。
他可是聽說,紀南崢曾經徒手把十頭三星異獸打得見他就跑,而這還不是紀南崢的全部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