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什麽,我能是那種人嗎,這種事能做嗎。”李少遊又氣又羞。
肖闞無奈的笑了笑,心裡不由得感歎:柳知節這人怎麽老是很容易揭到別人的底似的。
盡管肖闞很認同李少遊那句話,但是不知為何,他也想擁有那兩味藥丸。
作者有話說:嗯,這藥第一章 就用過了
第12章 在你之下
宋玉和關謠已經三日未歸了,盡管這不是值得多慮的事情,可肖闞心裡隱隱覺得要有什麽事發生。
第四夜的時候,宋玉回來了。
那會肖闞正憂心忡忡的坐在院裡沉思,石桌上的書卷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正值他想得入迷之時,身後傳來那穩如堅冰的聲音:“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
肖闞急忙回頭看,喜道:“義師!”
“夜半不點燈的,在院裡看什麽文章。”宋玉奚落說。
肖闞有些倔的把書卷壓在手臂下,宋玉明明知道自己看的是什麽文章,卻還要說出口來打趣他。
————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
文句正是出自戰國辭賦家宋玉,宋子淵的《九辨》。
“徑雲難寢,念些東西也好。”肖闞抱著書卷站起來。
宋玉此時也不該有什麽批評之責,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對方一番,也才留心到肖闞的個子竄得這麽快。
“黑燈瞎火的,去睡了吧。”宋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義師要淨身否?徑雲去燒水。”肖闞摸了摸對方拍過的位置,“義師莫怨什麽,一身風塵還是洗浴些睡著舒坦。”
宋玉確實也想除去一身塵跪,“那便去吧。”
“義師稍等。”肖闞放下手中的書卷,立馬往夥房跑。
宋玉拿起對方留在桌上的書卷,隨意翻看了兩眼,雖然他深知有幸與前人宋玉同名,但他並不常讀此人的文章,更是少有讓肖闞去習讀。
可肖闞卻對前人宋玉的文章頗為鍾愛。
下山幾日,宋玉疲憊不堪,等著肖闞的燒水的空隙,伏在石桌上小憩了片刻。
待到肖闞備好水過來叫他時,看到宋玉此景,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叫醒對方。
肖闞想到了對方手臂上的傷,就想揭開來看看,或許了宋玉感覺到了什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嗯……”宋玉惺忪著眼坐直,“水備好了?”
“備好了。”
宋玉有些許疲憊的站起來,“去歇著吧。”
“是。”
然而,當宋玉從浴屋裡出來時,卻看到肖闞杵在門外的情景。
“有何事?”宋玉感到一絲莫名的窘態,好似被人竊見了什麽似的。
肖闞把眼神收回來,“義師看著疲乏,徑雲擔心義師。”
“……”宋玉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心裡分神著,竟腳底踩了滑看樣子就要向前撲去。
肖闞眼疾手快,立馬接住了對方,手環在對方腰上,心裡突突亂跳。
“義師太瘦了,走兩步都打滑。”肖闞不過腦的說。
宋玉難堪不已,連忙從對方懷裡掙開,“不得胡說,為師失神罷了……”
肖闞偷笑,少見對方這麽個失態樣。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了內院,回房前宋玉突然對肖闞說:“三日後同我一並下山去。”
“好!”肖闞又驚又喜,“去為何事?”
“你謠叔未歸,去接應他罷。”
肖闞這倒是沒想到,“謠叔所在何處,為何還不歸山?”
“他尚有要事,不便多說,去歇息吧。”
雖然不知明細,但這也足以讓肖闞大為喜悅,他從未和宋玉一同下過山,更沒有同宋玉一起共事過,兩人向來更是像模型師徒一般的相處著。
接下來兩日,肖闞的心情都極好,就是看著杜奴嬌也沒那麽隔應了。
下山前一日,李夫人過來看了看肖闞,還給肖闞和宋玉送來了幾身新衣。
“讓義娘看看,哎喲,徑雲真是越長越高了。”李夫人喜不自勝的握著肖闞的手說。
肖闞也挺開心,“徑雲不孝,一旬沒有去看過義娘了,勞煩義娘過來了。”
“重錦說你勤於苦學,我高興著呢。”
“義師說的?”
李夫人拿起一件衣裳在肖闞身上比了比,“是啊,幾日前他過來看我,同我說的,還說你個子又竄高了,我還不太信呢,今日一看,還真是高了許多,再過一年半載的,都要比你義父高咯。”
話雖然是從李夫人嘴裡說出來的,但是肖闞聽著就格外令人神往。
這李夫人一來,直到肖闞跟著她出去了,杜奴嬌都沒出來露個面,肖闞雖然不理解,但是心底還是挺慶幸杜奴嬌沒露面的。
肖闞陪著李夫人回東寨時,路上碰到了趙臨江風風火火的樣子。
趙臨江看到兩人,立馬停下腳步,盡量平息著呼吸說:“李夫人,徑雲。”
“臨江啊,看你這麽急匆匆的要去哪呢。”李夫人關切問。
趙臨江毫無異樣回:“我爹叫我去取些東西。”
“哦喲,這是要下山啊?”李夫人表情凝重,看著趙臨江背上的包袱。
趙臨江點頭,“是啊,這得趕時間呢。”
“那你可要小心啊,聽說山下有地方鬧瘟疫呢,早去早回啊。”李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