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義師你不敬!”肖闞正言厲色,眼裡都竄著火一般。
“她對我不敬尚且輪不到你這般動手,腹中有孕你知不知!”宋玉雖然醉了,該有的威嚴倒是一分不減。
對方這麽庇護杜奴嬌,肖闞簡直忍無可忍,“腹中胎兒可是義師的?義師心疼了是嗎?!”
這些日子積壓在心裡的疑慮終於說出口,換來了宋玉毫不留情的一耳光。
“於理,你對婦孺動手不為君子,於情,為師的事容不得你妄加駁論!”宋玉雙目赤紅瞪著對方。
肖闞火冒三丈,一手揪住宋玉的衣口,氣洶洶吼問:“義師既已答應我,不樂他人,她杜奴嬌算個什麽東西!她腹中胎兒又算什麽!”
“我宋玉何時答應過你!”宋玉不敢相信對方竟然對自己動起手來,“你眼裡還有一絲尊節知禮否!”
“徑雲不知!”
肖闞心中一橫,把宋玉摁推到柱子上,牢牢把對方的兩腕摁在頭頂上方,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嘴唇銜住對方的嘴唇,不知輕重的撬開對方的齒門,掃蕩起對方尚存酒味的口腔。
宋玉渾身僵硬,不知是驚多還是怒多,眼前只看到肖闞緊閉的雙目,以及唇間的溫熱相磨。
這一次肖闞不留余地,不存理智的做著他寤寐求之的事。
可宋玉也不是凡夫俗子,盡管揣著酒力,沒幾下就把肖闞兩掌推開了。
肖闞往後蹌踉兩步撞到了桌子,嘴裡的甘甜尚未消匿,還有得一般回味無窮似的。
“肖徑雲!你可知你在幹什麽!”宋玉咬著嘴唇,惱羞成怒。
肖闞抿了抿下嘴唇,眼裡的欲望深不見底,似笑非笑道:“做什麽?當然是做徑雲最想做的事。”
這一回答無非是給宋玉當頭一棒,相比之前的理由,宋玉被這個答案整不會了。
“你!”宋玉氣得耳郭發紅,“你給我滾!”
“請義師恕罪,這件事我不打算聽從您的。”
肖闞又衝過來,一把攬住宋玉的腰,把宋玉整個人往柱子上抵,發了狂一樣啜吸著對方的下顎和耳郭,舌尖掃到耳輪上的那枚銀釘時,他一口裹住了半個宋玉的半個耳朵。
“松手,松手!”宋玉渾身又熱又抖,連什麽出手反抗都給忘的一乾二淨了,“肖闞!”
肖闞早已如醉如夢,根本聽不進去對方的斥罵,索性更加用力去撕吻對方的唇葉。
樓下人群的玩樂聲此起彼伏,宋玉心中萬般恐慌,狠狠的反咬了對方唇片一口,肖闞受痛才松嘴,宋玉立即用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將對方踢出去兩米遠。
宋玉瞪著被自己踢飛在地的肖闞,氣得發抖,“念與你義父的昔日之情,看在我們師侄一場,我不動手,你,你給我,冷靜冷靜!”
肖闞捂著小腹,面目猙獰,看著宋玉絕情離去的背影,又是一陣怒火中燒。
下了銅樓,不少人還想拉著宋玉喝兩杯,宋玉忙亂的推脫之後就離開了這個人聲鼎沸的地方。
走著走著,宋玉就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偌大的黑夭寨,竟然讓他有一種無處可匿的感覺。
回青玉案吧,肯定要和肖闞又碰面的,關謠又不在,他連個可以平聲說話的同輩都沒有。
不過,既然想到了關謠,宋玉打算先去關謠的竹舍避上一避。
然而,當他大老遠趕過去時,還沒上石梯,就見那竹舍亮著燈。
“二哥何時回來了?”宋玉心想。
沒等他探個究竟,片刻後,只見竹舍裡出來了個人,端著一盆水往外倒去,然後又進了屋。
宋玉盡管尚是微醺,但也一眼認出那人是趙臨江了,也不關心關謠是否回來了,歎了口氣,只能往回走。
最後,無奈之下,宋玉逛到了偏僻的北寨那邊,在李樹林裡打坐了一宿,蚊蟲鬧得他心煩意亂,但想到回去要面對肖闞,更是頭痛欲裂。
肖闞四處尋著宋玉也沒見個影子,去了竹舍也是撞見了一樣的場景,只能悄悄的回到了青玉案。
這對肖闞來說是一個極其漫長的夜晚,因為沒有回來的不止宋玉,還有杜奴嬌。
作者有話說:時常因為寫了隔壁那本啞巴怨沙雕文而想在這裡搞笑一把
第17章 迷香安香
第二天一早,宋玉在夥堂吃過了早飯,又在寨裡逛了幾圈。
先是去看了東寨山腳下的堤溝,又去財司部那裡隨手翻了翻帳本,後面甚至繞了很長一段路去了南寨順便去看看了南庠院。
這反反覆複折騰了半天,才熬到午後,宋玉簡直苦不堪言,怎麽被一個毛頭小子弄得連住所都不敢回了。
思前想後,宋玉深知是躲不過的,在夥堂吃了午飯後,才提腳往青玉案的方向走去。
當他一進院子,就見肖闞抱手坐在院中,桌上還擺著飯菜。
看到宋玉,肖闞起碼起身叫道:“義師,你終於回來了。”
看著對方難定陰晴的臉,宋玉真是有幾分後怕肖闞又做出什麽來,打算越過對方直接回房。
“義師!”肖闞拉住對方的袖子。
對方這一舉動,立馬把宋玉給警惕到了,連忙後退了一步。
肖闞心中一震,委聲屈言道:“徑雲等了義師一晚上,義師吃過兩膳了嗎?”
宋玉面無表情,淡淡道:“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