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程次給的藥,藥效還不錯,肖闞忙了半天,腳底也沒怎麽痛了,估計不出多久就會痊愈了。
只是到時候,他又能用什麽理由賴著宋玉呢。
“好了。”宋玉將紗帶纏好,給對方穿上鞋子,“去歇息吧。”
肖闞也跟著起身,“正好,徑雲也困了。”
宋玉走到榻邊了,才發現對方一直跟在身後,“讓你回去休息,你跟著為叔做甚。”
“徑雲不同您一起睡,難不成要您獨守空房?”肖闞說著,就大膽的解衣卸袍。
宋玉抓著自己的袖子,“那為叔另尋他房休息吧。”
“義叔這是說得什麽話,你我同床是夫妻之責。”
“讓開。”宋玉矜持得不行。
“夫人是不想在這間屋裡睡呢,還是想換個地方睡?徑雲這就陪你去。”
宋玉看到對方這副無賴的樣子就想好好教訓對方一番,“要麽你走,要麽為叔走。”
“徑雲要是不肯呢?”肖闞饒有情趣的用手指刮了刮對方的臉蛋,“您要怎麽辦。”
“為叔不同你胡鬧,你也最好別給為叔整事。”宋玉別過臉,躲開對方的手。
肖闞也有點困了,他知道再這麽跟對方爭下去,估計宋玉又要拿那一套倫理綱常的說法來訓他了。
於是肖闞直接把對方扛到了肩上,一股腦兩人滾到榻窩裡。
他一手拉下帷帳,床榻立馬形成一個密閉而私密的空間。
“義叔,您洗過了?”肖闞撚起對方的一縷頭髮,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宋玉別過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起開,起開。”
“不。”肖闞晃了晃腦袋,蜻蜓點水般的用鼻尖碰了碰對方的鼻尖。
宋玉揪了揪對方的耳朵,想著要怎麽把對方推下去。
然而肖闞像個軟蟲似的,發了請一樣粘人。
“別亂動。”宋玉手抵在對方額頭上,就把對方往後推。
肖闞捧起對方的臉,含情脈脈言:“要是夜裡更和白日一樣長就好了。”
宋玉一開始還是挺想反抗的,後來就不知道該怎麽反抗了,只能自以為是裝作一條死魚一樣沒有反應。
“重錦,摟緊些。”肖闞呼著重重的鼻息聲一遍一遍的用嘴去摩擦對方的嘴角耳鬢。
“不合適。”宋玉聲音沒了平日裡的嚴肅,反而更多的是懇求。
肖闞在對方耳窩裡哼出溫熱的息聲,“怎麽就不合適了?重錦同為夫說說看,說得上來,今夜就過了。”
宋玉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長輩?”
“當長輩是以前的事了。”肖闞抓著對方的脖子,“現在我們是夫妻了。”
“為叔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
“徑雲說了那麽多遍,您不也一樣裝作不明白嗎?”
宋玉直直的瞪著他,“你要戲弄為叔到什麽時候,三個月?”
“義叔是覺得,我放了寨子的那天就會放了您?”
“你先前不就是這麽答應我的嗎。”
肖闞想了想,確實是有點那個意思,“那然後呢,待到三個月後,您又要怎麽待我呢?”
“你既坐高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不過一屆匪人,又何求我待你如何。”宋玉將自己敞開的衣口掩了起來。
“如若徑雲三月後不坐這個高位,我與您還能像以前那樣嗎?”
“以前?”
肖闞把對方的手掌帶到自己心口處,“就像以前那樣,我們兩人還住在一個院子裡,義叔教我讀書習武,我每日給義叔洗衣做飯挽發髻,我們還可以每晚換著廂房睡,當日睡了義叔的廂房,明日就睡徑雲的廂房。”
對方說得認真,宋玉也聽得很認真,也很心動,畢竟,他這兩年夜裡盼望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
“義叔,成嗎?”肖闞看對方目無表情,立馬追問,“徑雲是認真的。”
宋玉躲開對方的目光,“到時候再論吧,為叔乏了。”
…………
“說了一次就一次!你還有完沒完了!睡了!”宋玉折起腿頂著對方的小腹。
“不夠。”肖闞殺紅了眼一般又餓了起來,“最後一次,重錦,最後一次。”
“啊,嗯——滾,出去。”
第80章 保你平安
關謠連著兩天沒見過褚明了,同時那晚後,韓白也一直對他避而不見。
不過他有什麽事,也不好直接讓人去叫韓白,畢竟關謠還是知道褚明這個人疑心不是一般的重。
第三天,褚明終於回來了,帶著一身風塵就趕來了關謠這裡。
正是響午後,太陽沒那麽熱了,關謠拖遝著又重又長的鎖鏈坐在窗口前,一個人下著棋。
“阿謠——”褚明一進門就看見那如畫一般的場景。
關謠是個講究人,無論身處何地,面臨何難,都會秉承著一貫的精細打扮,從不會讓自己失了半分風姿。
盡管被囚禁於此,關謠依舊每天要穿得很是體面且梳理整齊。
今日關謠也是穿得極其有風韻,絲錦的內衫微微敞開,外面還隨意批了一件黛桃色的繡袍,沒挽好的發絲如潑墨一般散在肩背上。
這衣色更多是外面花樓上的胭脂俗粉愛穿的,但關謠穿著就不一樣,不僅脫了俗氣,還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