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有用嗎?”
“不行,曝光會打草驚蛇,現在沒有任何線索說明首都星到底那些人參與了進來。”
爸爸的信號出現過,曝光驚動了那些人,停留在這個星球的痕跡會被他們發現,又或者爸爸也被困於藤蔓叢中。
終端沒信號前通訊和消息都沒回,總之要先離開這裡,在北岩星上找到爸爸的消息。
焦慮又在心底蔓延,來得突然又猛烈,連易良自己都察覺了,最近他的情緒起伏波動太大。
體內信息素的變化難道也會影響他的心理狀態嗎?
易良不動聲色地和旁邊的人挪開了些。
程辛把他的動作收在眼裡,轉了話題,“我剛才表現的如何?”
易良疑惑:“?”
“主動投懷送抱啊,老婆昨天不是追著我要親?”
易良被刺激了般站起來,居高臨下,眼裡故意攢出殺意:“再叫老婆,趁機滅口。”
程辛不怕死:“老婆凶起來真要命。”
易良耳尖發燙,抽出別在腰間的短刀,冷著臉看了程辛一眼。
程辛不覺得那刀是來砍他的:“別動那些藤蔓,小心它們發狂卷死我們。”
“我不蠢,”易良冷眼睨了他一眼:“防狼的。”
程辛:“……”
狹小的空間內湧現一絲甜意,是甜酒味的,程辛瞳孔一縮,直起身扣住易良的腰身往下重重一按,一腳踢開企圖偷襲的藤蔓條。
被踢開的藤蔓尖收了回去,剛才那一下就像被喜歡的東西吸引,控制不住了冒出頭來試探,又小心地縮進去。
程辛發現,這些包裹住他們的藤蔓條不再安靜,在各自的位置悄悄蠕動。
酒味在發酵,是信息素。
程辛回過身,見易良垂頭坐在地上,渾身散發出陰鬱的氣息。
又到了要吸他信息素的時候了?不吸走不動路的程度?
程辛好笑,明明之前對他信息素過敏反射嚴重,避之不及。
嘖,omega的信息素真善變,讓人琢磨不透,把握不住。
程辛彎起嘴角,蹲下傾身,主動將那個對所有人來說致命敏感的地方送了出去。
易良看著某人無奈獻身的模樣,抽了抽嘴角冷笑,要不要對著那一截白淨的脖子咬一口,以痛還痛。
任誰被拽著腰摔了個屁股墩也不會有好臉色,易良某個地方疼得他動都不想動。
不僅那裡疼,連上半身都發軟,易良眼神越發冷淡,這筆帳他記住了。
後面摔倒的疼轉移了腺體處的異常感覺,易良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程辛等了一會,發現人沒動靜,藤蔓倒是越來越躁動,他迅速起身朝易良道:“回機甲。”
坐在地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程辛瞬間明白,這是缺他信息素的症狀太嚴重,甚至都沒辦法走路。
他的手放在易良腿彎,將人抱起:“這會來不及了,上機甲再吸。”
易良:“?”
被抱起的一瞬間,尾椎骨被牽扯到,易良疼得“嘶”了一聲,卻聽到程辛說:“再忍忍。”
易良還處於震驚中,被這麽摔了一下他就起不來了。
以前的訓練各種地方都摔過,戰場上也受過傷,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疼得難以忍受,身體也支撐不住,難道做教官以來他真的松懈了這麽多,導致體質差了?
突然想到季初很早就提醒他加強鍛煉,以及對omega體態的解釋……
程辛抱著懷裡的人跳上機甲,身體驟然變熱,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擁擠,都是那股香甜醉人的氣味,他低頭一看,易良面色潮紅,呼吸加重。
程辛罵了一聲,身後是被信息素勾的蠢蠢欲動的藤蔓,前面是狹窄換氣困難的機甲室,都不是合適的地方。
程辛手臂收緊,抱著人進了他的機甲。
只能容納一人的座位,程辛躬身調轉方向坐下,將人固定在自己懷裡。
空氣中分不清是誰的信息素流竄,充斥在兩人鼻息,程辛已經忘記了抱人上機甲的目的。
橫在易良身上的那雙手臂青筋直現,程辛低垂下的雙眼發紅,不像他跳上機甲流暢的動作表現的那麽遊刃有余。
兩個身形修長的男人佔據一個座位,狹窄的空間再次被壓縮,被兩個人重重的呼吸聲和兩股霸道的信息素佔據。
程辛面無表情,暗沉的機甲室內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注視著那段白的發光的細長脖頸,這個地方此刻極其誘人。
易良雙目緊閉,雙手緊攥程辛的衣服,身體不住地顫抖,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還清醒著,被摔的痛處和叫囂的腺體抗爭,勉強讓他維持理智,不往程辛身上撲。
程辛突然摁住易良,傾身覆上去,貼上了那片他覬覦了好一會的白皙。
他做了一個易良心口都要燒起來的動作。
——乾燥的唇貼上了滾燙跳躍的那處,輕輕開合了一下。
像是品嘗甜蜜的酒釀。
想咬。
腦中不停有聲音在告訴他,裡面很甜。
鼻尖往上蹭了蹭,帶著小心翼翼的好奇和試探。
懷裡的人又顫栗了一下。
程辛沒有更進一步,攏住易良肩膀的那隻手被緊緊抓住,他抬頭,對上了水光盈盈的一雙眼。
“標記我。”低啞的氣音,偏冷的音色,不仔細聽不出微弱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