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落花有著浪漫的花語,希維爾不是第一次被雄蟲送這個,但卻是第一次帶回來——一支被雄蟲開玩笑般放進自己手裡的花。
希維爾嘗試著輕微調動了精神力,下一刻心核處就傳來隱隱的痛楚。
他及時的停了下來,打開抽屜拿起裡面的藥物,倒出幾顆服下。
這些藥物對再次受創的心核沒有太大作用,吃藥只能緩和心核傷勢發作時帶來的疼痛。
希維爾清楚二次受創的心核,不是普通藥物能夠治療好的。想要治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一隻雄蟲梳理心核內混亂的精神力。
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十分的困難。
會願意替雌蟲梳理精神力的雄蟲本來就不多,大部分的雄蟲還都傲氣的很,根本不會對一隻雌蟲施以援手。
不止如此,以他現在的身份更不可能有雄蟲會幫他。
——給席家雄子的未婚雌蟲做精神梳理,那和公然給席淵戴綠帽子有什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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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淵一覺醒來,身心舒暢。
昨天晚上回來後按照原先的安排汲取星力,再打上三套拳,足夠的鍛煉讓這具身體沾床就睡。
早上起來是例行的晨跑,等他回來席簡已經出門了。
席簡好像更忙了,早上早早出門,晚上深夜才回來,饒是席淵也有些奇怪席簡到底找了份什麽工作。
小蟲崽半路撲出來,抱住他的大腿。
“舅舅,早上好~~”
“早上好。”他單手把小蟲崽抱起來,捏了一把小蟲崽的臉。
“走,吃早餐去。”
小蟲崽吧唧親了他一下,說:“舅舅舅舅,昨天晚上你怎麽沒有回來啊。”
昨天晚上吃過晚飯,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他沒驚動席簡,小蟲崽自然也不知道他回來了。
“昨天有蟲請吃飯,所以回來晚了。”
“你呢,昨天是不是和你雌父出去玩了?”
小蟲崽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驚訝的捂住嘴:“舅舅你怎麽知道?雌父說不可以讓舅舅知道的。”
昨天席言讓蟲來送酒,結果席簡不在,讓那隻雌蟲等了好一會兒這件事情,席淵沒打算說出來。
“沒有什麽事,是舅舅不知道的。”
“玩的開心嗎。”
“嗯嗯,開心。”小蟲崽揮了揮手,興奮的說:“遊樂園好好玩,舅舅下次一起去,好不好。”
“下次有機會就帶你去。”
小蟲崽隻當他是答應了,開心的不得了。
席淵吃早餐,順便給蟲崽投喂一份。
在‘他’睜隻眼閉隻眼的情況下,席簡沒有再給小蟲崽吃那些不健康的罐頭食品,終於買了些麵包牛奶之類的做小蟲崽的早餐。
客廳裡。
自從席淵對小蟲崽的態度好起來後,小蟲崽就沒有那麽怕他了,也敢在房子裡到處跑跑玩玩。
別墅內面積不小,就算沒多少玩具也能玩的很開心。
席淵對此不在意,小蟲崽聰明著呢,就算他不看著也不會去做一些危險動作。
他在沙發上坐下,點開光腦準備完成席言交代的“作業”。
——找一樣合適的東西,作為訂婚時送給希維爾的禮物。
這麽一找,席淵無意間看到了昨天在商場裡被推薦的手鐲,這才發現在手鐲在蟲族的象征意義和人類用來求婚、訂婚的戒指差不多,而且雄蟲只會送給雌君。
席淵:還好昨天沒有買,不然就要鬧出烏龍來了。
雄蟲只會在和雌君訂婚的時候送禮物,手鐲因為含義不同因此在禮物榜上居高不下,按理來說自己送給希維爾也應該送手鐲。
畢竟席言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希維爾是雌侍不假,但面上必須要給斯圖亞特家族面子。
席淵下意識想了一下希維爾戴手鐲的樣子,沒有想象中那麽怪異……好看的雌蟲戴什麽都好看,不過明知含義還要故意送,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席淵遲疑了。
他倒是沒怎麽看到有送戒指給雌蟲的,相比較體積大上不少的手鐲,也許戒指要更加合適。
——反正這裡是蟲族,距離地球不知道不少萬光年,沒人會知道戒指的含義。
在蟲族,戒指就是個普通飾物,送這個總比送耳環強。
他可以很肯定希維爾沒有耳洞,萬一自己送了耳環,希維爾會不會因為需要戴上而被迫去打耳洞……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自己在商場裡看到有不少戴著耳環的雌蟲。
“太麻煩了。”席淵揉了揉額角。
想到席言又要求特殊,不管了,戒指就戒指吧。
他隨意抽了張蟲崽用來練字的紙,三兩下畫出戒指的草圖來,想了想席言要求的‘獨特’兩個字,他在戒指上又加了幾筆具有華夏特色的紋飾。
席淵用光腦掃描了圖紙。
畫畫還是當初繪製星艦時學的,用來畫個戒指簡單的很,至於戒指上的紋飾是曾經他所在太空防禦艦隊的標志。在這個陌生的文明繪製出記憶中的標志,也算是個美好的念想。
他把圖片發給席言。
席言收到圖片的時候,正在看會場的設計方案。
因為這一次的訂婚禮十分的隆重,所以需要安排的事情有很多。
為此席言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這讓他的脾氣多少有些暴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