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偷偷看過來,自己又名字嗎?可是雌父說‘小小’就是小小的名字呀。
在場大部分蟲族都被他的話吸引了過來,還有些小聲的討論。
‘就說那麽大的蟲崽怎麽會沒有名字。’
‘席淵閣下好樣的。’
‘笨蛋,閉嘴吧你,連席淵是個什麽蟲都不知道……’
席淵鎮定沉著,仿佛自己不是信口開河,而是在陳述事實。
“他叫席棠。”
小蟲崽沒名字確實是個麻煩事,‘小小’這種小名的確不適合做大名。想到這小家夥以前吃的苦不少,棠諧音糖,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好名字。
席淵忽然發覺自己還是挺有取名天賦的,正想著有一個聲音帶著些不滿的說。
“席棠?再怎麽說席簡以前是我的雌侍,這蟲崽要姓也該姓周吧。”
席淵看向說話的黑發雄蟲,這長相和周季有點像,但看起來可比周季討厭多了。
至少周季臉皮沒那麽厚,也沒那麽蠢。
席淵也不生氣,好笑的說:“你也知道是以前。”
“現在我才是他的監護人,席棠隨我姓,你有意見也沒用。”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語氣還帶著點嘚瑟。
“就是,周恆你對我兄弟說的話有意見?”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索洛爾累的大喘氣,還將一隻胳膊搭上他的肩膀,抱怨的說:“阿淵你怎麽到處走,我和周老二找了你半天,跑的我累死了。”
繼索洛爾出現後,周季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遇到麻煩了?早讓你別那麽囂張。”雖然周季是在和他說話,但視線卻是落在周恆身上,眼神滿是興味。
席淵懷疑周季是來給自己搗亂的,但他知道他們其實都站在自己這邊。
既然如此,他看向席辰和周恆,覺得自己要是就那麽放過他們,都對不起自己被他們逮著黑那麽久。
——席辰一席話,讓他扭轉形象計劃的進度條後退了幾個百分點。
“我知道我們鬧有些不愉快,但辰哥你這樣當眾抹黑我,是不是過分了些。”他的語氣驀地一軟,又看向被扶著的席簡和蟲崽,心疼道:“而且也不能讓我哥跪在地上啊。”
席淵這句話讓席簡渾身一哆嗦,蟲崽也瞪大了眼睛。
礙於角度問題,這些反應只有扶著席簡的希維爾發現了。不過別說他們了,就是隻從資料上了解過席淵的自己,也被席淵這語氣給膈應到了。
好好一個雄蟲,這說話的語氣和那些個亞雌似的。
“小小的病還沒好,萬一出什麽事是不是你負責。”席淵可不在乎自己給這些蟲帶來多少震撼,反正他自己沒感覺。
“還有周恆,你對我哥都做過什麽,你自己清楚。還要我說出來麽?你和席辰做這種事不覺得惡心嘛。”他故意把話說的模棱兩可,讓圍觀的蟲子們自己去腦補。
席辰氣急敗壞:“你胡說。”
“你別汙蔑我。”周恆說。
這時,周季像是找到機會一樣突然開口,神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周恆。
“你什麽時候又多了個‘雌侍’?啊,不過我不知道不要緊,但是我想你的雌君知道了,一定會很有意思。”
“不如我等會兒去找他聊聊?”
周恆在看到周季的時候臉色就有些變了,這時聽到這句話更是刷的一下變得陰沉,卻又不得不勾起一抹笑容。
“我家雌君很忙的,這點小事就不要打擾他了。”
這個時候,席辰發現周圍有些雌蟲看他們的目光都不對勁起來,剛才和他們說笑的雄蟲,也在慢慢的離他們遠一點。
席辰心中咬牙切齒的想,這些蟲肯定都不了解席淵,不然也不會那麽容易就被席淵用幾句話給騙了。
頃刻間,形勢逆轉。
在其他雌蟲的眼中,席淵是維護了兄長的雄蟲,而席辰他們則是拿席簡取樂的雄蟲,一時之間高下立判。
有時候想要促成一個誤會,只需要一些不明所以的觀眾就足夠了。
周恆臉皮掛不住,看了一眼席辰扭頭就走。其實他更怕自己再留下去,周季真的會去找自己雌君談談。
席辰見周恆離開,知道自己又輸給了席淵。一時的失敗不代表什麽,自己總有機會把場子再找回來的,但現在還是先走為妙。
……
周恆和席辰的離開帶走了不少雄蟲和雌蟲,花園一下子清靜了不少。
然而這個花園,今晚注定還要再熱鬧一會兒。
當席玉和一幫半大蟲族出現在花園,立刻就引起了青年蟲族們的注意,特別是當他對席淵喊出那一句“二哥”的時候。
又是和席淵有關系的雄蟲?等等,這不是席玉麽?
比起席淵,席玉的存在感更強一些。
席玉出席宴會多是和同齡的雌蟲崽、雄蟲崽們一塊玩,在場的成年蟲們也就多多少少從弟弟那聽過。
其他的不說,席玉溫和好說話的性格可以說是蟲盡皆知,算是少數性格比較好的雄蟲。
如果席玉是席淵的弟弟,那席淵應該是被冤枉的吧?有這樣平易近蟲、和善可親弟弟的席淵閣下,怎麽可能會是席辰口中那種蟲,不少雌蟲在心裡想到。
誰能想到在這個時候幫席淵洗白助一把力的,竟然會是席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