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還是不了,我還沒成年,不想那麽早死。”
索洛爾猛咳了幾聲,謝絕了他的提議。
精神力暴動,不管是落在雄蟲還是雌蟲身上都不好受。尤其是他們這些未成年雄蟲,真要精神力暴動了,連找個幫忙梳理的雌蟲都找不到。
索洛爾心中戚戚。
看來和周季說的一樣,這次阿淵真的是受了重傷,而自己差點就要失去一起吃喝票賭的小夥伴了。
……
在商量過後,程晉跟著他回家。
索洛爾則是在他們下車那一刻,就一腳油門跑了。
“老大,真不好意思,還要來麻煩你。”程晉說著,卻是止不住的好奇。
“沒想到我是第一個到老大家裡來的。”
“嘿嘿,索洛爾他們都沒來過,原來老大你家裡面是這樣的啊。”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席簡,席簡一出來就看見門口的他,還有他身後的另一隻雄蟲。
席簡記得這隻雄蟲,對方經常跟著席淵,之前曾經很多次出現在院門口,不過從來都沒有進來過,今天怎麽會和席淵一起進來?
席淵看了一眼有些發愣的席簡,說:“去找點藥,給他治療一下。”
“是。”
席簡轉身去找藥,至於席淵事,他沒有過問的資格。
程晉對看到席簡這點有些吃驚,作為老大手下頭號小弟,他當然知道老大家裡住著隻雌蟲。
他還知道這隻雌蟲是老大的親哥哥,也是這一次害的老大受傷住院的凶手。
真是太可怕了,一隻敢攻擊雄蟲的雌蟲?想到過去這隻雌蟲在老大面前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樣子,他是真沒想到這隻雌蟲會襲擊雄蟲。
程晉心裡藏不住事,糾結了好久還是問出來了。
“老大,你怎麽還把他留下來。”
“我聽周季說,你出事都是因為他……”程晉說著,就看見席簡拎著醫藥箱走過來,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很快的,程晉發現席簡要給自己上藥,他頓時跳起來。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面對這種凶悍的敢對雄蟲下手的雌蟲,程晉很是從心。
這種雌蟲給自己上藥,自己真的不會死嗎?該說不愧是老大的哥哥,看著溫溫和和好欺負,真惹急了那瘋勁和老大一樣。
程晉心裡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席淵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對和程晉僵持著的席簡說:“不用管他。”
席簡放下了藥。
“這裡沒你的事了,去把菜熱一下。”席淵打發席簡離開。
“需要多準備一份餐具嗎。”
“嗯。”
在席簡離開後,程晉才放松下來。
“還是老大厲害,這都不帶害怕的,我可不敢讓這種雌蟲留在身邊。”程晉崇拜的看著他。
“不過這個藥要怎麽用?”
作為一隻珍貴的雄蟲,程晉就沒自己給自己上過藥,折騰了半天最後才勉強給自己塗上。
餐桌上,程晉怕牽扯到傷口,小口嚼著飯菜含糊的說。
“要三個小時才能消腫祛瘀,老大,我能不能多留了一會兒。”
“嗯。”
就算程晉不說,席淵也會找理由讓程晉留下來,他有些事情要問程晉。
程晉激動的脫口而出,“老大你今天太好說話了吧。”
席淵放下碗筷,看過去,嘴角向上揚了揚。
“怎麽,我平時不好說話嗎?”
那笑容落在程晉眼裡,明晃晃的冷笑,程晉哪敢點頭。
“怎麽會呢,我的意思是老大你平時就好說話,今天特別好說話。”
程晉左顧言它。
“啊,我發現老大你家機器保姆做飯挺好吃的,什麽牌子的?我回去也買一個。”
“機器保姆沒有,工具雌蟲就有一隻,你剛才見過了。”
“是、是這樣嗎。”
程晉往嘴裡塞菜的動作頓了頓,乾笑著不敢再說什麽。
三個小時後。
天黑了。
程晉叫的懸浮車到了。
“老大,我先走了,明天晚上見。”
席淵看他迫不及待的樣子,點了點頭,“嗯。”
這三個小時他跟程晉聊天,從程晉那問出來不少有用的內容。
以自己的詢問技巧,程晉根本想不到自己是在套他的話。再加上對自己沒有防備,幾乎是自己問什麽程晉就答什麽,甚至沒問的也會說,這讓席淵明白了程晉是個憋不住話的蟲。
從今天接觸來看,索洛爾和程晉雖然有些疑惑,卻並沒有真正的起疑。
這是個好現象。
席淵躺下來閉上眼睛,他將心神沉入到精神空間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午動用了精神力,所以導致他整個下午的精神力都過於活躍……可是昨天為了小崽子也消耗了不少,怎麽昨天就沒事。
他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能暫時放下,開始專注於撫平作亂的精神力。
精神空間中,那由精神力具象化的池水不再平靜,池水化作密密麻麻的淺金色精神力觸須,躁動不已的想向池外延伸。
感知到它們迫切想離開水池的想法,席淵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在此之前它們本就遍布他的精神空間內,只是藏的更隱蔽,且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