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放棄的話,我們這邊會賠付成交價格的雙倍星幣。”
好一個長袖善舞的雄蟲。
席淵沒想到在雄蟲這種狗都不想理的群體裡,還能有這樣的存在。
從傑羅斯進來到現在寥寥幾句話,就能分析出他很擅交際,且在‘海天’內部的地位不會太低。至於為什麽會被派來他們協商賠償問題,多半是因為傑羅斯是雄蟲,又和喬舒他們的關系不錯。
“我考慮一下。”喬舒的眉頭並沒有因為傑羅斯的話而松開。
“您當然可以考慮。”
傑羅斯說著,看向他,道:“席淵閣下,好久不見。”
“雖然很冒昧,但我有個問題,希望能從您這裡得到解答。”
這是衝自己來了。
席淵語氣冷淡:“什麽問題。”
“剛才您是否外出了?巡邏雌蟲中有雌蟲說在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遇到一位雄蟲,我們調取監控後發現那隻雄蟲的衣著和您很像。”
傑羅斯的話讓旁邊的索洛爾目瞪口呆,甚至連自己都沒意識的說出一句話:“阿淵,你說的豔遇是真的?”
“不是吧?哪隻雌蟲啊,敢那麽大膽拉著你往……”
席淵對索洛爾的多嘴十分滿意,畢竟從索洛爾口中說出去的話,總比自己說出去的更令人可信。
不過,他面上流露出的,卻是被說破私事的惱羞成怒。
“索洛爾,閉嘴。”
“……咳咳,我什麽都沒說。”索洛爾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尷尬的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傑羅斯驚訝的像是才知道這一點,說:“那隻雌蟲?我們查了記錄,席淵閣下您並沒有帶伴一起來。”
“請問您認識那隻雌蟲麽?”
“怎麽,現在問話問到我身上來了?”席淵傲慢的冷笑一聲。
“當然不是。”傑羅斯有些無奈。
在場這幾位雄蟲裡,最麻煩的就是席淵了,如果不是任務,自己真不想趟這趟渾水。
單單一個席淵也許不算什麽,但他背後的席家可不是好惹的……位於帝國權力頂端的龐然大物對直系血脈的庇護,就是席淵天然的保護傘。
“您應該聽說了吧。”
“有蟲闖入拍賣會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我們懷疑和您在一起的那隻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希望您能給我們提供一些信息。”
“當然,我們不會讓您白提供……”
“我怎麽會知道。”席淵不悅的打斷他的話,譏諷道:“不過是一隻還算看的過去的雌蟲,難道你會對一夜情對象很了解嗎?”
“更何況連一夜情都算不上。”
“玩玩而已。”
席淵冷笑,道:“呵,我都還沒質問你們,你們竟然反過來質問我?”
“我真沒想到你們‘海天’的安保措施居然那麽差,竟然會被蟲闖進來?”
“——你們真該慶幸我沒事。”
“萬一那隻雌蟲對我做了什麽,你們就等著和席家解釋是怎麽回事吧。”他的態度囂張,不但沒有回答傑羅斯的問題,還順勢倒打一耙。
別說自己不知道那隻雌蟲的信息,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傑羅斯。比起那挾持自己反被自己整了一把的雌蟲,拍賣會更讓自己惡心。
傑羅斯被席淵這些話噎的夠嗆,但面對衝自己發脾氣的席淵,他只能壓下心中鬱悶露出一個笑容。
“席淵閣下,您……”傑羅斯剛開口,就被程晉急匆匆的給打斷了。
“老大你沒事吧?那隻雌蟲沒對你做什麽吧?”
連索洛爾都驚的從沙發上跳起來,關心道:“你遇到的那隻雌蟲是進來搗亂的?”
“席淵說的是真的?”周季也說話了,他看著傑羅斯語氣不善道:“看起來你們的安保確實很有問題。
盡管平時周季老是和席淵吵架,但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一致對外的。
席淵沒料到會是這麽個場面,但他喜聞樂見。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當時那隻雌蟲看起來很正常,你們要知道以我的魅力,那隻雌蟲大約已經愛上我了。”席淵面不改色的說著自戀無比的話。
前身在同其他人的聊天中沒少顯露這個特質,自戀而已……說這話的是‘席淵’,和自己又有什麽關系。
周季哈的一聲笑出聲,反駁道:“你少自戀了,能活著回來就是你命大了。”
席淵不在意周季的調侃,他看向傑羅斯饒有興趣的說:“出了這事,難道你們‘海天’就沒什麽其他要說的?”
傑羅斯:“……”
“怎麽會。”
傑羅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從席淵嘴裡得到什麽情報了,也是,一隻嬌生慣養的貴族雄蟲,難道還能指望他有腦子這種東西麽。
“我們‘海天’會對於這一次,來參加拍賣會的諸位貴客做出補償。”
傑羅斯手中拿出五張銀黑色的長方形卡片,然後將不過巴掌大的卡片分發到他們手中。
“憑借這張卡,可以參與我們‘海天’舉辦的‘海天盛筵’。”
‘海天盛筵’是什麽,席淵不知道。
只是從索洛爾等人的神情,他能看出這張邀請卡應該不錯。
席淵打量著手中的卡片,銀黑色的卡身一面上刻著一道不規則海浪紋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