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維爾被推的摔在沙發上, 有些茫然的左右張望。
席淵摸上被咬的耳垂, 看到這一幕面色變幻不定,他知道希維爾根本沒意識到他剛才對自己做了什麽。
至於索洛爾說的話, 落在他耳朵裡和廢話沒兩樣。
席淵眼看希維爾又要往自己身上撲, 他閃身往旁邊一躲, 沉聲說:“我要回去了。”
“鬧成這樣是該結束了, 等等、阿淵你說你要回去了?那他怎麽……”
“我天, 希維爾的動作怎麽那麽快。”索洛爾瞠目結舌,只不過說兩句話的工夫, 阿淵就被抱了個結結實實。
“管我什麽事,你給我把他拉開。”席淵黑了臉,下手的動作卻不見粗暴。
雌蟲的體質真不是胡說的, 只是一個沒注意就被鉗製住了, 現在希維爾整個就一無尾熊掛在他的身上。
索洛爾乾笑:“這不好吧, 要不程晉你去。”
靠, 這情況怎麽看怎麽不對勁,還讓自己?程晉隻恨自己怎麽沒喝醉。
“我、我這胳膊腿也沒力氣啊。”
周季慢悠悠的拿起光腦調成拍照模式,樂呵呵的說道:“這麽有趣的場面一定要拍下來留念,別客氣,免費的。”
喬舒斜睨了一眼周季,心中暗自估算時間。
“刪掉。”席淵額頭青筋暴跳,周季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底線上跳舞。
“不,這可是個好東西。”周季笑眼盈盈,神情放松。
席淵被氣血血上湧,但他也知道指望周季聽話是不可能的……算了,一張照片而已,只要自己不介意那就什麽都不是。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才能讓一個力氣很大的醉鬼松手。
——這是一個好問題,但他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席淵有些費解。
明明這裡除了自己還有五個蟲,為什麽希維爾誰都不撲就撲自己?聽說有的醉鬼喜歡撲熟人,在場好像確實只有自己和希維爾熟悉一些。
可自己和他滿打滿算才第三次見面,希維爾看上去也不像是那麽自來熟的雌蟲,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席淵完全沒想到還有其他可能。
躺倒在沙發上的周季,也沒想到灌醉希維爾的效果那麽好,他看到席淵棘手的樣子笑得十分開心。
不過自己喝的好像也有點多了,真是糟糕,自己可不想酒後吐真言……周季狐狸眼一眯,轉眼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索洛爾,你們剛才不在,是不是應該補上。”
索洛爾後退一步,拉著嵐笙護到自己身後,張口拒絕道:“還繼續,希維爾都醉成這個樣子了。”
“再說了,嵐笙都有些醉了,我覺得不能再喝了。”
以撒萬萬沒想到這裡面還有自己的份,有希維爾這樣的前車之鑒在,自己是瘋了才會答應繼續。
這種酒對雌蟲來說也屬於高純度酒,醉了以後需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完全代謝掉體內酒精。
只是以撒沒想到的是索洛爾會先一步拒絕,他還以為索洛爾會答應,畢竟索洛爾給他的印象就是很喜歡湊熱鬧。
以撒心情複雜的看著擋在自己前面,卻根本擋不住自己的索洛爾。他比索洛爾要高出大半個頭,但還是頭一次有雄蟲擋在自己面前說要保護自己的。
“阿喬,你不會還想和他一起作弄我吧?”索洛爾委屈巴巴,先開口為強。
見他們還要繼續,席淵卻是不想等了。
他伸手掐住希維爾的後頸,另一隻手強行將希維爾的手扳到背後去。
好消息是這麽一來脫身了,壞消息兩個人貼的更近了。
席淵用的力氣不小,看著希維爾明顯因為疼痛而皺起眉頭,他心中也是無奈。
喬舒看了一眼席淵所在的方向,笑著說:“怎麽會呢,我也覺得差不多該結束了。”
“出來那麽久,家裡該等急了。”
熱鬧看完了,再看下去就不是湊熱鬧,而是自己要變成熱鬧了。
“說的你好像家裡除了那顆笨球外,還有誰在等一樣。”索洛爾擠眉弄眼的對喬舒說。
“阿喬都這樣說了,周季你沒話說了吧。”
索洛爾也不是笨蛋,他知道先爭取喬舒,沒了喬舒他不相信周季還能強留他們。
被索洛爾擋在身後以撒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就聽到喬舒的話,大腦頓時拉響了警報。
開玩笑,莫曜他們還沒出來呢。
——現在喬舒回去,那不是直接撞上他們。
以撒心中著急,但又不能表現出來。
“我們回去倒是沒問題,不過他們這個樣子,該怎麽回去。”索洛爾指了指醉的很明顯不能自己回去的周季,還有被希維爾纏著滿臉抗拒的席淵。
盡管阿淵很抗拒,但除了剛才那一下外,阿淵並沒有對希維爾動手。
索洛爾非常聰明的從這一行為裡,讀出了好友並沒有那麽抗拒希維爾的事實。
嘖嘖,這簡直是教科書式的口是心非。
“我這樣怎麽開車。”席淵說著,看上去快忍耐到極點的模樣。
“老大,我送你,正好我打車來的。”程晉自告奮勇。
嘿嘿等送完老大他媳婦,正好還能蹭蹭老大的車,程晉的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
“走。”席淵吐出一個字。
“老大你小心點,別把嫂子摔了。”程晉熱情的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