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程晉去開門,就看見外面站著個酒吧服務生。
“閣下,您要酒。”
周季說:“應該是我叫的酒到了。”
“你這叫的也太多了吧?等會兒要喝醉了,你看喬舒會不會送你。”程晉將小推車拉進來,上面擺著好幾箱酒。
“我喝的在這。”周季搖了搖手中酒杯。
“你手裡那些是特意為嵐笙和希維爾準備的,雄蟲喝的酒對他們來說和水沒區別,當然得叫些適合的才行。”
一瓶瓶酒被程晉搬出來放到桌上。
席淵見狀思考著這些酒的度數恐怕不低,還特意給雌蟲準備的,也不知道誰會成為第一個喝的倒霉蟲。
喬舒那邊按下了按鈕,一個名字浮現出來。
席淵沒想到第二個被抽中的就是希維爾,還不等他從希維爾臉上看出什麽來,就聽到喬舒的聲音。
“剛才聽你說你是第一次玩,那我也不為難你。”喬舒說著摸了摸下巴,他不是個記仇的蟲,因為他有仇當場就報了。
希維爾是席淵定親的雌侍,那整希維爾不就等於整席淵?想到這裡,喬舒笑著對希維爾說:“你親一下席淵,這輪就算過了。”
“哈——”周季沒忍住笑,這哪裡是不為難,分明就是報仇心切。
席淵被喬舒的驚人之語嚇得差點被口水嗆到,喬舒這是在搞什麽鬼?總不會是為了第一個問題報復自己?然後又想到自己和希維爾可是純潔的合作夥伴,怎麽能做這種事。
希維爾的表情也是一滯,沒有立刻回答。
以撒目露同情,看起來這個叫希維爾的雌蟲好像也不是自願和席淵在一起的。
“親一下而已,你們該不會沒試過吧?”索洛爾起哄。
“不要這麽說麽。”以撒拉了拉索洛爾的袖子。
“好吧,聽你的。”索洛爾拒絕不了嵐笙的請求。
“我選擇懲罰。”被他們這一打諢插科,希維爾也反應了過來。
席淵皺著眉頭,對於希維爾的選擇並不意外,換做是他也會拒絕。
“那真是太可惜了。”喬舒神情遺憾,又看向他說:“阿淵,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你親他也算數哦~~”
“別逼席淵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你一樣。”周季說著風涼話,簡直是不遺余力的在抹黑他。
“席淵鞭打雌蟲倒是見過,親吻?呵,說實話,我覺得這完全不可能。”
席淵:……看來自己還是對前身了解的少了。
包間裡的燈光不甚明亮,除了坐得近外,很難看清其他蟲臉上表情。
席淵為了誤導喬舒他們,和希維爾幾乎是靠在一起,可惜希維爾的表情並不豐富。他只能從希維爾臉上偶爾才會有的微表情上,試圖猜測希維爾在想什麽。
就好像現在這樣。
“不需要。”希維爾拒絕喬舒。
他就是不想和席淵發生那麽尷尬的事,才會選擇懲罰。
希維爾抽取懲罰後,在看到罰酒兩個字的時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讓席淵心中一松。
這樣看,希維爾的酒量應該還不錯。
席淵想著心中歎氣,早知道自己就不那麽隨便的放三條一樣的進去,沒想到第一個挑中喝酒懲罰的是希維爾。
桌旁。
程晉開了一瓶酒,倒在大約能容納四百毫升的杯子裡。
在給希維爾遞酒前,程晉瞅了一眼老大,完全看不出來老大生氣了沒有,所以老大到底在不在乎希維爾?看著又不像是完全漠視,真傷腦筋。
“謝謝。”希維爾接過酒杯。
“不、不客氣。”程晉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提議道:“要不還是換個小一點的杯子吧。”
席淵聞言,給了程晉一個讚許的目光。
這杯子那麽大,也不知道希維爾的酒量怎麽樣。
如果是一杯倒其實也不錯,正好可以借機結束這個遊戲,不過席淵也知道這個想法不太可能實現。
周季眉頭一揚,故意誅心道:“我們一向玩這個遊戲,都是那麽喝的,你怎麽這次有意見。”
“對希維爾那麽關心,程晉你該不會是……”
“我什麽都沒說。”程晉一抖,覺得自己剛才有關心過度的嫌疑,立刻閉上了嘴。
周季喜歡陰陽怪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席淵對此沒覺得奇怪,要是周季不說反而要懷疑他有問題。
希維爾把那杯酒一飲而盡,他將杯子傾倒過來,神色清明看不出醉意。
“喝完了。”
“厲害厲害,沒想到希維爾你酒量那麽好。”索洛爾鼓掌。
“不知道能喝幾杯,現在說還太早了吧。”周季諷刺。
接下來,選擇的權力落在了希維爾手上。
希維爾選中了索洛爾。
一旁的席淵在觀察了希維爾兩分鍾後,在確定沒事後這才放下了心。好歹希維爾是他帶來的,總要照看著些,不能真讓周季他們給灌醉了。
一杯酒對希維爾來說的確算不上什麽,他不常喝酒,卻也不是一杯倒的量。
只是當這個量從一上升到五、再到六、七的時候,希維爾看起來就沒有那麽遊刃有余了。
飲酒過量最淺顯的表現就是他的臉頰開始泛紅,淺淺的紅暈暈開透露出些微醺,靠在椅背上整隻蟲看起來柔軟許多,卻又不沒到醉眼迷離神色失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