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淵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希維爾眉眼帶著些笑意:“嗯,沒什麽好抱歉,不過的確是你不好予溪疃對。”
“要不是你那麽忙,我們也不用拖到現在才能再到海邊來。”
今天的陽光正好,不算熾熱,在海風中甚至有些溫暖。
他抓住希維爾落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到唇邊輕啄一口,笑吟吟的說:“難得有幾次能去的時間都讓團子給打攪了,現在他不在,真是太好了。”
甩開拖油瓶才能獨處會兒,席淵想起這四年的日子就心塞,所以說太早要孩子真的是件不太好的事。
——特別是小崽子還很粘人的時候。
“就這樣把他扔下,他之後肯定會不高興的。”希維爾說是那麽說,可也沒見他要去找自己雄蟲崽的意思。
蟲崽很重要,可需要哄的雄主更難搞。
“我重要還是團子重要。”席淵挑眉,一點都不覺得和孩子吃醋的自己幼稚。
看著做出一副“我也不高興”態度的席淵,希維爾低頭給了他一個吻,回答的毫不猶豫:“你重要。”
這是席淵在‘離開’後第一次回來,地球看起來和過去沒什麽不同。
可也只是看著不同,對他來說已經改變了很多。
席淵的身份在到現在還沒曝光,只有地球聯邦中的少數高層知曉。
這完全是地球聯邦和他在這件事上的默契——暴露不能帶來好處,只會引起事端。
地球文明和蟲族文明間的聯系在一年前就已經找到了,改變地球人類的源頭也就是從零號身上提取基因片段,而零號的身份也得到了證實——蟲族萬年以前以‘主宰’之名留於歷史的領袖。
他這一次來地球沒有大張旗鼓,主要目的是為了將地球上主宰的身體帶回去,再加上他的一些小心思,自然不希望自己這一趟引起太多關注。
這四年裡發生了很多事。
在帝國派出艦隊後,那個企圖插手地球的六級文明直接對上了蟲族,雙方摩擦最厲害的時候打了起來。
兩個六級文明的戰爭波及的距離以光年為單位,持續的時間更是直到四年後的今天都沒有停止……不過勢頭減緩了許多,距離停戰和談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沒那麽容易說服蟲皇讓自己到地球。
地球對蟲族的意義非凡,建造星門的速度飛速,幾乎是前腳帝國艦隊和荊楚抵達地球,後腳星門校準坐標後直接在距離太陽系一百光年的位置架起了雙向通道。
到目前為止,地球和蟲族之間的關系處於平和友善的范疇,蟲族方面很歡迎地球人去蟲族做客(定居),制定的各項外交政策中就有安排地球人去蟲族學習旅遊的。
至於醉翁之意在不在酒,嗯,沒人會去在意。
地球人類對蟲族來說很特殊,又有他在其中斡旋,由蟲族出面將地球引入星盟……對現在的地球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對未來卻是說不準。
不過考慮那麽也沒用,未來的事還是讓未來的人們去決定。
星門建造完畢後,地球文明和蟲族文明之間的交流變得頻繁起來,荊楚也去了幾次蟲族。誰讓他們這一批人類算是對星際文明社會比較熟悉的,自然就當仁不讓了。
還記得荊楚四年前被帝國艦隊攔下來,然後和自己進行通訊時候的模樣——被alpha和雄蟲之間的聯系衝擊的不清。
席淵枕著希維爾的腿吹著海風,午後的陽光和煦,照的人昏昏欲睡。
他卻沒有睡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希維爾聊著天。
因為大多數是地球上的事,所以希維爾傾聽時還會問一些問題。
只是,這些問題裡卻沒有關於他為什麽知道這麽多的話。
希維爾多半是清楚自己的事,這其實並不奇怪,畢竟自己在地球出現後也沒主動對他隱瞞過。
當太陽逐漸從天上向西墜落到海平面上,最後沉入海中。
看完落日欣賞過夕陽,他牽著希維爾的手漫步在沙灘上朝著來時的方向去。
“該去找團子了。”
“行舟給我發消息說他們陪著團子玩了一下午。”
“沒想到一下午都沒來煩我們,有進步。”
希維爾聽到最後一句話,有些忍俊不禁的道:“不是你先拉黑了團子的通訊號?”
不止自己的拉黑了,還拿了他的。
“這是為了培養他獨立,我可不想教個小廢蟲出來。”席淵不覺得自己在欺負孩子,只是拉黑一天,又不是不放出來。
他看了看光腦上團子的定位,和希維爾一塊過去。
兩人剛走近,眼尖的團子第一時間看見他們並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雄父、雌父——”
好在這裡除了他們沒有別人,不然這稱呼一定會引人注目。
……現階段出現在地球上的蟲族可不多,席淵這張臉在聯邦新聞上出現不少次,要是被注意到被認出來的可能性不低。
畢竟他這張臉和原來那張有幾分相似,而原來的身份在聯邦說不上人盡皆知,但也非常出名。
因為名字長相相似,所以在傳到地球後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眼見團子朝希維爾撲過來,席淵嗤笑一聲抬手摁在團子的額上,讓小崽子沒法靠近。
“渾身上下都是水,別沾著你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