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心核都不能和眼前這一顆相比,過於的純淨剔透……而他見過的那些心核都是半透明的、甚至有一些還帶著渾濁的色彩。
“而且雌父,這一顆心核是我在西星海爭霸賽上得來的,如果是心核怎麽會流落在外。”
當時星海爭霸賽官方說這是蘊含了大量能量的純淨水晶礦石雕刻的藝術品,具體成型時期和其代表的意義能追溯到萬年前的星際聯盟初創時期,和蟲族那一位主宰有關系。
雅諾沉思了一會兒說:“也許是意外,但這顆毋庸置疑,它的確就是心核。”
“希維爾,關於過去一些和耶蒂斯家族有關的事,我並沒有都告訴你。”
“我從我的雌父,你外祖父那裡聽過一個故事。”
雅諾從來沒有將‘耶蒂斯’的姓氏放在心上,隱姓埋名那麽多年,對於這個早已經消逝的家族的歸屬感也並不多。
否則他也不會在希維爾想追尋‘耶蒂斯’的過去時,斷然拒絕,畢竟那沒有什麽好提起的。
“故事?”
“嗯,一個很普通但具有些許傳奇的故事。”雅諾注視著那顆藍色的晶體,說:“在見到它之前,我一直都以為那只是一個故事。”
那個故事是從很久很久以前,蟲族剛剛在星際間站穩腳跟,向外的大規模擴張不斷進行著……主宰還活著的時代裡流傳下來的。
耶蒂斯家族的創始者,也就是主宰陛下的蟲後殿下在蟲族向外征戰的年月裡,為了救主宰受過一次瀕死的傷,從而凝聚出一顆心核來。
都說雌蟲的心核是在死後凝聚的,這一點其實並不完全對,正確來說心核凝聚的時候雌蟲還沒有死去。
希維爾遲疑的問:“所以雌父你覺得這顆心核是故事的那一顆?”
“坦白來說,如果不是見到這一顆晶體,我也不會有這個想法。”雅諾的手指點在晶體中間那一彎銀色月牙上。
“這和故事裡描述的很像。”
“心核特殊,如果它不是故事那一枚,那麽它又是什麽呢。”
雅諾歎了口氣,換了個話題說:“希維爾,你跟著你那位老師在做的事情也許並不是件好事。”
“雌父,我相信老師的想法是對的。”
關於這一點自己和雌父談過很多次,只是每一次都鬧的不歡而散,希維爾不希望這一次也這樣。
於是他岔開話題道:“我們不談這個好麽。”
希維爾將放在身前的物品收起來,雌父的話讓他模模糊糊產生了一個想法,但該怎麽做還要再好好想想。
雅諾哪裡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皺了皺眉頭後有些無奈:“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你和席淵打算怎麽辦。”
終於來了。
希維爾聽到這個問題,心中隱隱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你失蹤後他聯絡過我,還安慰我不要傷心,說你一定沒事。”雅諾的語氣非常嚴肅,要知道他還是很滿意希維爾這個雄主。
盡管席淵訂婚之前的風評是差了一些,但見過面後發現那些傳聞更像是謠傳。
席淵對希維爾上心、體貼,這讓雅諾這個做雌父的心中少了些愧疚。
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怎麽想都覺得是希維爾做的不好。是以現在面對希維爾的時候,便不由的站在席淵那邊。
“這樣好的雄主你說不要就不要了,還有你和他的蟲崽……”提起自己的外孫,雅諾就有些心疼。
“我聽席言說他很在乎你,在你離開後鬱鬱寡歡,怎麽都不肯簽死亡證明。”
因為席淵沒有簽,所以希維爾在帝國的檔案信息中標注的是‘失蹤’而不是‘死亡’。
“他要是知道你是為了那些事拋棄他,他會怎麽想。”
面對來自雌父的控訴,希維爾心中一緊。
糟糕了,原來秦叔沒告訴雌父小團子還在的事麽?還有阿淵是知情的這件事自己也沒說。
希維爾張了張口,有些心虛的打斷雌父的話:“我和阿淵聯系過的,他知道我的事,還有小團子也沒事。”
雅諾卡殼,一時間忘記自己想說什麽,過了好半晌道:“他知道?”
“知道。”
“他什麽反應。”雅諾擔憂的問。
是雄蟲都受不了雌蟲‘拋棄’自己這種事,席淵現在可不是先前被席家推出來當聯姻工具的雄蟲了。他想要和希維爾分開的話,席家和斯圖亞特家都阻止不了。
希維爾嘴角忍不住上揚,道:“他支持我。”
“??他支持你?”雅諾震驚,懷疑自己聽錯了。
帝國和平衡會之間的恩怨說上三天都說不完,半年前不再滿足於暗中發展後開始走上明面,明面上皇室對於平衡會的態度一直很模糊,可暗地裡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席淵的出身和現在的地位都決定了他該站在那一邊,結果希維爾卻說席淵站在他這一邊,這怎麽能不讓雅諾驚愕。
怕雌父不相信,希維爾肯定的說:“是真的,雌父。”
“所以雌父,不用擔心我們。”
“你和他一直有聯系,對麽。”
雅諾表情複雜,心中的那些擔憂卻在慢慢消失,席淵支持希維爾也是件好事……只是這個結果自己是真的沒想到。
“嗯。”
“那小團子也沒事?”雅諾關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