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席淵拒絕的很堅決。
憑什麽拿自己的黑歷史去滿足埃德加的好奇心,自己看著難道像是會彩衣娛親的那種人麽。
“你還要不要討論正事。”
“當然要繼續。”埃德加知道他真的不願意說,隻好息了這個念頭,將話題回歸到正軌上。
“你拒絕訂婚又這麽說,看來你肯定已經想出‘對你更有利’的辦法了,說來聽聽吧。”
“如果能說服我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但如果不能,你就得乖乖聽我的。”埃德加臉上的笑容沒變,可語氣卻重了不少,顯然這句話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席淵一點都沒被嚇到的意思,他吃完最後一口橘子,將自己的計劃道來。
比起慢吞吞的潛伏獲取情報,他選擇聯合其他對埃菲爾親王有意見的勢力。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相信他們對打擊埃菲爾親王的勢力和聲望一事會很感興趣。
埃菲爾親王和海天商會走的很近,他們都屬於雄蟲的中的保守頑固派,對於改革一事非常非常反對。而這頑固派裡頭為首的就是埃菲爾親王,他在支持革新的勢力眼中屬於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
不巧的是他和革新派的關系不錯,其中的平衡會四舍五入還能算是希維爾娘家人,自己站哪一邊那是完全不需要考慮。
埃德加對於革新不革新的沒什麽想法,不管怎麽變,雄蟲的地位都不會受到威脅,他作為蟲皇壓根不需要考慮這一點。所以他默許了席淵的種種動作,默許他為革新派撐腰。
“直接和埃菲爾對上,你這個想法很大膽。”埃德加聽完他的計劃後評價道:“按照你說的計劃去做,你會承擔很大風險。”
席淵‘嗯’了一聲說:“風險和收益是對等的。”
“越大的風險意味著越大的收益,我們的出發點都是希望能快點結束這些會引起帝國動蕩的問題。埃菲爾所在的頑固派中的雄蟲非常多,大多數都是帝國的老牌貴族。”
“扶持一批革新派很有必要,同時也能讓那些雌蟲轉過來支持我們。”
他看著埃德加笑了起來,說:“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些雌蟲都在軍部中佔據了不低的位置。”
席淵不知道在蟲族久遠的過去中發生了什麽,才讓雄蟲被雌蟲趕出了政治軍事領域,直到現在都貫徹著‘雌蟲在外賺錢養家,雄蟲在家貌美如花花錢如流水養漂亮小亞雌’的宗旨。
並且大部分的雄蟲對此樂在其中,雌蟲也毫無怨言。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情況的存在,才讓他說出上面那一句,雄蟲看似什麽都有卻沒有真正能夠左右自己人生的實力,哪怕是蟲皇也是一樣。
蟲族文明的載體、核心就是他們建立起的帝國政權,作為蟲皇的埃德加手裡卻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力量,雌蟲會追捧、討好、在家中順從雄蟲,卻不會在外臣服於雄蟲。
席淵知道埃德加已經受夠了,無知無覺被下毒十幾年這件事讓他心中的不滿全部爆發了出來,他拒絕不了自己給出的誘惑。
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
蟲皇在迎娶作為蟲後戈多斯,也就是現在的蟲帝後會由蟲帝擔負起拱衛守護蟲皇的責任……能坐上這個位置的雌蟲一般出身帝國有權勢的家族,掌握著帝國實際的軍事力量,完全能夠勝任。
可惜戈多斯遲遲沒能剩下雄蟲這點,讓他背後的家族很不滿,於是漸漸萌生出了新的想法。
埃德加的確很心動,但他還有一絲理智。
“他們是雌蟲。”
言下之意是作為雌蟲的他們不可能真心效忠自己,就像是那些站在埃菲爾身後的貴族一樣,坐在帝國皇位上的雄蟲是誰,他們根本不在乎。
“這個不是問題。”席淵靠在沙發上,一手支著下巴,示意道:“有我在,他們會願意的。”
歸根究底蟲族中雌蟲在戰鬥方面所信奉的並不是所謂的性別,而是實力至上。
在這方面,他覺得自己還是有發言權的。
埃德加看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但也很快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麽,恍然道:“你的實力的確能讓他們心悅誠服。”
雄蟲的身份加上在蟲族內也鮮有對手的實力,這已經不是心悅誠服的問題了,即便是足不出戶的蟲皇,也能從網絡上得知席淵的影響力有多大。
席淵撫掌,輕松道:“這不就夠了。”
“他們臣服於我便是臣服於皇室也就是臣服於你……”像是知道埃德加會問什麽,他道:“不用擔心我‘卸任’後他們不再擁護皇室,我有解決辦法。”
“這也是我今天要和你談的第二件事。”
七葉草的研究進展的不錯,從周季那裡弄到的報告寫得明了易懂,就算他是個外行人也能看明白。
雄蟲的精神力太過平穩無法汲取星力也就沒辦法修煉,可眼前的蟲皇情況恰好相反,如果操作得當的話也不是不能再締造一個‘能打的雄蟲’出來。
當然了,這些必須要和埃德加說仔細。
“——怎麽可能有這種事。”
埃德加不相信他說的,眉頭緊皺著,心中莫名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對雄蟲有益的七葉草是導致雄蟲無法接觸以太因子的罪魁禍首?我所中的毒素和七葉草作用相反,反而有可能讓雄蟲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