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搖了搖頭。
“舅舅,削皮嗎?”席棠遞過來一把水果刀,盯著他手上的水果眨眼睛:“削皮更好吃哦。”
他點了點席棠的腦袋瓜,接過水果刀說:“我看是你想吃了吧。”
“嘿嘿。”
“小蟲崽不能拿這麽危險的東西,這次做的很好,下次別碰了。”
“嗯嗯。”
席淵將手中水果皮一點點削去,一段長而不斷的水果皮逐漸成型,力道掌握的剛剛好,薄薄的果皮沒有沾上太多果肉。
等削完皮,拿起牙簽在用刀切下來,最後放到席棠手中。
“不要吃太多,等會兒該吃飯了。”對席棠,他總是多幾分細心。
“我聽舅舅的。”
接下去,席淵他們又下了半個小時的棋,戰棋的規則玩法和地球上的軍棋相似,都是為了對戰才發明出來的,只不過他眼前這副是星際版。
飯桌上有席棠活躍氣氛,也不算壓抑。
等快結束的時候,他說:“我和希維爾明天要回趟主宅,後天要去希維爾家裡,就不用準備了。”
“我明白。”席簡說。
席棠懵了:“舅舅,明天就要走嗎?可是才回來。”
希維爾側目,這兩件事先前沒聽阿淵說過。
“下次會待的時間長一些。”
席棠雖然舍不得,但聽到他的話還是點了點頭。
在席淵以為就這樣的時候,席棠卻蹦出一句:“那晚上可以和舅舅睡嗎?”
“不可以。”
以前在家裡看著小蟲崽午睡的時候,偶爾會拎小蟲崽一塊,但大部分時間他都在修煉,自然是沒有……現在更不行,他的房間有另外一個主人了。
席簡都愣住了,反應過來後連忙說:“小小和雌父睡不好嗎?”
“可是舅舅好久都不回來,想聽舅舅講故事。”
隻講了那麽幾次故事而已,就被小蟲崽給惦記上了?但帶著小蟲崽一塊睡是不行的,所以他只能哄著說下次。
好在席棠不是胡攪蠻纏的蟲崽,在得到他的承諾後,沒有再纏著他一定要今天晚上做到。
是夜。
“在想什麽,上樓以後就一直不說話。”席淵靠在衣櫃邊上,笑吟吟的注視著正在掛衣服的希維爾。
回來住帶兩身衣服回來,這是他的提議,以後經常來,總不能每一次都提著行李來來回回。
“我在想你剛才說的話,要去席家和我家裡的事,你先前沒有告訴過我。”
他知道希維爾不是在生氣,真的就是單純思考和疑問而已。
“去席家這件事情是席言提的,他讓我們找個時間回去吃頓飯。我覺得這應該是我大伯的意思,也有可能是祖父說了些什麽。”
不然席言不會特意提起這件事,成年禮過去後‘席淵’雖然是隻成年的雄蟲,但自己一直沒表現出想要積極參與席家內部事務的想法,席弈他們也就沒有找自己。
不找自己也好,他對此樂得清閑。
可現在不一樣,席言既然開了口,就一定有席弈的示意在……至於讓自己回去吃飯,還帶上希維爾的原因是什麽,他暫時還沒不清楚。
希維爾問:“那為什麽去我家。”
“自從你和我去學校,都過去半個月了,你不想雌父麽?”席淵改口沒有半點不習慣的,自家媳婦的雌父那就是自己的雌父,沒毛病。
他笑眯眯的說:“有這個機會,當然要帶你回家看看,免得雌父說我把你給拐跑了。”
“不止這一次,以後空閑時間多了,想住幾天都沒問題。”
前幾天雅諾給希維爾打電話這件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心裡一合計就知道多半是嶽父想念希維爾了……至於希維爾的雄父恩萊斯,他隻當對方死了不存在。
原先對恩萊斯的感官就不好,隨著希維爾在心裡佔據的位置越多,他現在只要一想起恩萊斯以前對希維爾做過什麽就生氣。
聽他一口一個‘雌父’的叫著,希維爾反倒是不適應的那個。
自己當然是想念雌父的,要說家裡還有自己的在意的,那也只剩下雌父了。
希維爾偏頭看向一邊,輕咳一聲掩飾著說:“你怎麽叫的那麽順口,那是我雌父。”
“我們都結婚了,還分你我,希維爾你該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他湊近,想仔細看看希維爾現在的模樣。
“沒有。”
席淵伸手輕捏了捏希維爾有些的耳垂,忍俊不禁道:“耳朵都紅了,還說沒有害羞。”
希維爾被他的動作驚得後退一步,撞上身後的玻璃矮櫃,玻璃櫃微微一震。
他放下手,卻是靠的更近,手攬住希維爾的腰,示意轉個身。
“給你看樣東西。”
希維爾糊裡糊塗的按照他的話轉過去,然後發現後背貼上了他的胸口,他們之間近的不能再近。
席淵的手點在櫃子的玻璃上,道:“你看那樣東西,眼熟麽。”
這裡面放著的都是各類飾品,全都是前身購置的,席淵重生後對這些東西沒興趣是以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唯一多出的那一件,還是席言在訂婚禮後送來的。
聽著他的聲音和感知到的近在咫尺的氣息,希維爾大腦運轉的速度都慢了一瞬。
什麽東西?希維爾順著他的手看去,然後看見了放在絲絨盒中的精致耳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