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在椅子上。”
攝影師指了指一邊足以讓兩人坐下的長椅,走到攝像機面前將鏡頭對準他們:“靠在一起會更親密一些,我這邊數到三,兩位一起笑一下……”
對於他們而言,拍照不過是件水到渠成的事。
按照攝影師的話,席淵微微側頭,落在膝上的手卻是覆蓋在希維爾的手上,這將會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伴侶,伴侶一詞讓他心中莞爾。
“一、二、三。”
這對有些眼熟,攝影師拍下照片,心中冒出些奇怪想法。
不對,自己不可能見過他們,這裡是雄蟲帶著新登記雌君來拍照的地方——誰會帶著同一位雌君來兩次。
“已經拍攝好了,我這邊上傳以後,兩位就聯網查詢自己證件上的照片了。”攝影師雌蟲一邊說,一邊走到桌前操作電腦。
雄蟲對著他有禮貌的道謝,而後帶著雌君離開。
等他們走了好一會兒,盯著照片越看越眼熟的攝影師,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裡看到過了這一對了。他連忙在光腦裡找出自己平時訂閱的電子雜志,然後翻到一個多月前的娛樂新聞版面。
略過那些對席家和斯圖亞特家族合作的揣測點評,直接點開配圖,那張訂婚典禮現場拍攝的照片上的未婚夫夫不就是剛才來拍照的那對麽。
“嘶,這才訂婚一個多月就結婚了?不對啊,要是結婚了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難怪是奉子成婚!!這要是真的就是大新聞了。”
……
離開婚姻登記處後,席淵拉著希維爾先找了個地方吃了飯。
“不回學校麽?”
“下午沒課,不去了。”
“還有一天就是周末休息時間,我打算回去看看席棠,等會兒正好逛一逛,看有沒有合適的禮物送給他。”
說著,席淵笑起來:“和我一起回去?席棠也很想你。”
希維爾當然不會拒絕。
等他們逛完街,他又提議去看場電影,等回到學校的時候正好踩著點進校。
宿舍裡。
席淵剛坐下來沒多久,就聽到叮咚叮咚的門鈴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外面。
希維爾:“我去開門。”
“肯定是周季在外面。”在這學校裡他認識的雄蟲就那麽兩個,這種急促的按鈴頻率只有周季會那麽做,
門打開的時候,他的話正好被周季聽到。
“那你就猜錯了,這次來的可不只有我。”周季雙手環胸,吊兒郎當的走進來,對他說:“看看我身後的還有誰。”
喬舒從周季身後走出來,頷首道:“打擾了。”
“蘭德、寧猙,你們也來了。”希維爾的聲音傳來。
席淵見周季自來熟的走到自己邊上的沙發坐下來,挑眉道:“這個時間,別告訴我你們是來集體蹭飯的。”
周季翻了個白眼,說:“我倒是想,可惜一看就知道你們肯定是吃過飯才回來的。”
希維爾不知道他們要說什麽,將寧猙和蘭德先帶到餐廳坐下來,然後去倒水。
來者是客,以喬舒、周季和席淵的關系,總不能連杯水都沒有。
希維爾端著水走到客廳裡,就聽到周季語氣八卦的說:“今天下課了就跑個沒影,天都快黑了才一起回來,約會去了?”
席淵直接打發道:“和你有關系麽。”
“喝水。”
“謝謝。”喬舒禮貌的接過。
周季說:“我自己來。”
來就算了,還要讓希維爾倒水,席淵道:“別廢話了,你來找我什麽事。”
“阿舒,你看看席淵的態度,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周季嘖嘖了兩聲,然後才進入了正題:“我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算了,還是我幫你選吧。”
“好消息是關於郝老色批的問題,我找到解決辦法了。”
他們班的郝老師在開學半個月後,成功的被周季冠以老色批的外號,形象貼切的說明了對方有多下流下賤,布置的作業讓周季都想吐。
周季一直自詡是個風流的雄蟲,做什麽事都你情我願,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郝老色批就不一樣了,教學內容有幾次差點沒讓周季掀桌。
對,他是不喜歡蘭德討厭蘭德正兒八經又凶悍的性格,可那也是他的雌君,在外面多少得給自己的雌君點面子,某些惡心的手段他根本不想用在蘭德身上。
連周季都氣的跳腳,就別說喬舒了,席淵則是從上課第一天起就沒給過這位老師好臉色。
“壞消息呢。”
“這個辦法不是誰都能用的。”周季一手支著下巴,表情有些煩躁的回答:“我倒是沒問題,就你和阿舒麻煩有點大。”
“嗯,也不對,阿舒和你的情況又不一樣。”
喬舒面不改色,像是沒聽到周季提到自己一樣,說:“周季想辦法找了一趟學校,發現課上布置的作業是合理的,唯一能轉圜的就是在學生所帶來的雌蟲‘身份’上做文章。”
“阿舒說的沒錯,至於身份上怎麽做文章……雌君,只要帶的是雌君,課程作業的限制可以放的低一些。”
“打個比方,這次要拍攝的這個視頻,雌侍需要上傳規定時間的視頻,但是我和蘭德的話只需要拍張蟲翼照片就夠了。”
席淵聽完,笑得像隻狐狸:“那應該是兩個好消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