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伯父,真是不好意思,突然上門拜訪。”
“我們這不是突然想起來有件事要找阿舒,正好我們逛到附近,想著離的不遠就直接過來了。”
周季不耐煩虛與委蛇,平時說話一向是有什麽說什麽,要不是喬舒這段時間怪裡怪氣的,他才懶得和喬舒的雄父的掰扯。
“席淵你說是吧。”
“嗯。”他頷首,算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喬舒的雄父想起關於席淵的情報,再看眼前的席淵,不比自己的雄子差……最近的名聲也有所好轉,是勁敵。
周季接著說:“對了,怎麽沒見阿舒?他該不會還沒起來吧。”
“這都快中午了,我們還打算約他一塊出門吃個飯呢。”
周季借的是他的勢,他借的是席家的勢。喬舒的雄父當然不可能在意他們兩個無權無勢的雄蟲,只是因為席弈重視自己,而不得不擺出一副好好長輩的樣子。
“阿舒昨天晚上有點著涼了,今天貪睡還沒起,要不還是改天吧。”喬舒的雄父笑著拒絕。
周季心中嗤之以鼻,什麽著涼都是借口,昨天阿舒還活蹦亂跳的,怎麽今天就不行了。
“生病了?那不行,我們都到這裡,怎麽也要探望一下。”周季流露出擔憂,心裡滿是譏諷。
他從小和喬舒玩到大,喬家有些事情瞞得了其他蟲,瞞不了他。
席淵就靜靜的看著周季表演,時不時附和幾句,假裝沒看到喬舒雄父越來越僵硬的笑容。
很顯然,比起不要臉,喬舒的雄父在這方面不如周季。
作為長輩,總不能一直攔著周季一個晚輩,再攔下去被發現什麽就不好了。
“我去看看阿舒醒了沒有,你們在這等一等。”
喬舒的雄父離開後。
周季翹著二郎腿,看了他一眼說:“還好我們今天來了,不然都不知道阿舒生病了。”
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還好今天帶自己來了吧。
席淵聽出周季話中意思,面上沒說什麽,這裡是喬家,小心隔牆有耳。
沒過多久,喬舒的雄父就下來了。
“阿舒醒了,你們要探望他就上來吧。”
等到了喬舒的房間裡,喬舒正坐在床上。
他身上套著的是居家的睡衣,睜著有些迷蒙的看著走進房間的他們,看起來的確像是剛被從睡夢中叫醒。
“我聽雄父說,你們有事找我。”喬舒揉了揉眼睛,在黑暗中待久了,一下子見到光亮有些不適應。
席淵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雄蟲,道:“喬伯父,不介意我們單獨聊聊吧?”
“你們聊,不過不要太久,阿舒需要多休息。”喬舒的雄父看了一眼喬舒,然後離開房間。
周季眼疾手快的去將房門關上,接著還不忘將門鎖上。
這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讓席淵看的歎為觀止,心道周季應該是沒少那麽做。
一扇門而已,根本關不住他的精神力,稍微一感應就能聽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沒事了,已經走了。”席淵道。
周季三步並兩步走到床邊,皺著眉頭問:“阿舒,你從來不會睡那麽久的,你真的和你雄父說的一樣生病了?”
“你怎麽來了。”喬舒答非所問,道:“還有席淵……他是被你拉來的吧。”
“別岔開話題,先說說你是怎麽回事。”周季太了解他了,湊近一看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黑眼圈都出來了。”
喬舒眼睛下有著淺淺的青色,不仔細看根本發覺不了。
“你在家裡,怎麽會一晚上沒睡。”
“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說出來,我們都會幫你的。”周季按住喬舒的肩膀。
喬舒面色變了變,忍著痛拂開他的手,歎了口氣說:“這件事情你幫不上忙。”
周季沒察覺到什麽,席淵卻發現了。
他走上前,直接將喬舒的衣領往肩膀處向下拉,動作快的喬舒和周季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映入席淵和周季眼中的,是喬舒肩膀至背後位置上的幾條青紫色印痕,淡去的顏色證明留下傷痕的時間,距離現在過去有一段日子了。
“——誰乾的。”
第88章
席淵收回手, 喬舒肩上的傷讓他有些意外。
“抱歉。”
“……沒關系。”喬舒將衣領拉好,知道他是處於關心。
見周季被氣昏頭,喬舒又沒解釋的意思, 席淵無奈開口道:“能對雄蟲下手, 還能是誰。”
他不覺得喬舒是會被雌蟲揍的蟲,被揍完還悶不吭聲就更不可能,那麽剩下的也就只有雄蟲了。
周季也回過神來了, 開口第一句話是:“你雄父乾的。”
喬舒神情不變, 席淵則是早有猜測,現在不過是自己的猜測被證實了。
“他為什麽又打你。”周季氣急, 話中透露出的信息讓席淵看了過去。
這個‘又’的意思, 似乎指的不止一次。
喬舒先前表現的若無其事, 沒將這件事說出來, 就是怕周季會有這樣的反應。
現在被周季知道了,喬舒就知道怎麽都隱瞞不下去了。
周季和他一起長大, 對他的一些事情太過了解, 就算不說, 周季也能猜出幾分來。
“和你想的差不多。”喬舒冷靜開口。
周季憤怒中混合著震驚:“這次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