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樣場合對我下黑手的蟲不多,會對我下手的一定是認識我,並且和我有些關系的。”
“你說呢。”他雙手交叉抵著下巴,說了出了自己的想法。
的確,席言也回過味來了。
今天的所有安排都出自自己的手,除非很了解自己的布置又或者是席家內部蟲,就像是席辰這樣的,不然想要在這樣的場合搗亂幾乎是不可能。
“你到底得罪了多少蟲。”席言心累。
比起幕後黑手是衝著席家來的,倒不如說是衝著席淵去的,不管是讓席淵完成不了成年儀式,還是讓他信息素失控、精神了暴動。
“這我怎麽會知道。”誰知道像席辰這樣和前身有仇的蟲有多少隻。
席言的雌君走進來,道:“雄主,已經送恩萊斯閣下離開了。”
“好,辛苦你了。”席言起身,看了他一眼。
“你現在回家洗個澡休息一下,我會給你預約做一個詳細的檢查,時間大概在下午。”
“席辰和周恆那邊交給我,有什麽進展我會通知你。”
席言將一切都給自己安排好了,席淵自然沒有意見,他也很想知道經過這一次後,自己身體所產生變化的詳細數據。
***
希維爾回到家被恩萊斯斥責了一番,但不知道是不是席淵說的話,除此之外並沒有對他做什麽。
原本還以為要受一頓懲戒。
伊蓮臉上的傷看著很嚴重,恩萊斯皺了皺眉讓他去找家庭醫生,又轉過頭對他說:“希維爾,你到樓上去好好反省。”
“是,雄父。”
恩萊斯離開後,伊蓮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希維爾對此面無表情,只是這種程度還不值得他有什麽反應。
阿維德聽到雄父和雌父回來,匆匆忙忙的下樓,正好和希維爾錯身而過。
“雌父,你的臉怎麽了。”阿維德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
“誰打的你。”
樓上。
希維爾進了房間後,打開光腦給蘭德發了信息。
在從席言那邊得知蘭德和周季的事後,他就一直想要聯系蘭德,但直到現在才有時間。
蘭德沒有回復。
希維爾眉間神色沉靜,本來席辰和周恆是打算下手的對象是自己,現在陰差陽錯的讓蘭德受過,他心中有些內疚。
伊蓮的行為看起來很合理,卻也有些不對。
希維爾躺倒在床上,閉著眼睛,心有些疲累。
昨天發生了太多事,自己和席淵的關系也變得複雜起來……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是他們在藥物和信息素的影響下,對對方所做的事所做出本能的回應罷了。
怪席淵麽?昨天那種情況顯然也不是席淵的本意。
席淵親口說是受到了信息素的影響,這才會對他做出那樣的事。
自己不也是因為藥物才會……真的是這樣麽,希維爾睜開眼睛,席淵的信息素對他作用遠超過去任何一隻雄蟲,只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自己也不可能拒絕得了他。
希維爾冷靜的面對這一點,這就是雌蟲面對雄蟲永遠無法真正反抗的原因。
他原以為自己能夠避免這一點,畢竟那麽多年來就沒有一種雄蟲的信息素,能夠安撫自己躁動的精神力。
希維爾手指點上自己胸口心核的位置,從昨天到今天這裡再沒有隱隱作痛的感覺,即使自己沒有服藥。
不但如此,精神力也沒了以往狂暴不受控,需要被壓製才能夠維持平靜的感覺。
是因為被席淵的精神力所安撫過麽。
心核內緩慢恢復的精神力告訴希維爾,他昨天被抽取了多少精神力……近乎是一卷而空,卻久違感受到了渾身輕松。
希維爾得出一個結論:席淵的精神力,比那些藥物有用。
雖然很微小,但他每天都有關注,所以能察覺到心核有被修複的痕跡。
昨天只是一個意外,一個席淵和自己都不願意見到的意外。
就這樣吧,希維爾決定將這件事情放下。
不然還能怎麽辦,找席淵大吵大鬧麽?
他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必要。
雖然是意外,但自己確實得到了好處。這些年來越發狂躁的精神力得到撫慰,心核受損有所修複……這兩者都不是簡單能解決的,至於為此去威脅席淵,更沒有必要。
隻當是互相幫忙了,反正他們本來也就是合作者。
希維爾想到席淵說過的話。
……
席言的動作很快。
席淵才剛到家,預約的時間、醫院、醫生等信息就發到了他的光腦上。
除卻席言的信息外,他還收到了一條來自‘廖遠’的信息,詢問他什麽時候有時間,上門替他開通光腦登錄以太網的權限,順便還有提取信息素的時間。
以太網,對於這個必須要成年後才能夠登錄的星盟級的網絡,席淵很早時候就非常感興趣。
當下就和廖遠約了明天,至於信息素的提取,直接讓廖遠抽取血液是最便捷的一項。
席淵也沒拒絕。
如果說雌蟲服從雄蟲、雄蟲地位高是帝國規定,那麽每一位成年的雄蟲都需要貢獻信息素以穩定帝國,就是雄蟲必須要遵守的規定了。
比起用身體和精神力身體力行的撫慰雄蟲,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說被抽血算是比較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