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前,郝老師看著他們說:
“前幾天都讓大家回去完成的作業,每位同學回去拍一分鍾短視頻,然後發到老師的郵箱裡,最晚在周五晚上六點前交齊。”
這句話讓不少雄蟲茫然,前幾天的作業不就是讓雌蟲露出蟲翼麽,這要怎麽上交,總不能拔了雌蟲的蟲翼吧。
“這個作業很重要,大家千萬不要忘記了,會和畢業考核掛鉤。”
說完,郝老師拿起自己的教鞭,帶著和他一起來的雌蟲離開。
教室裡不少雄蟲都抱怨起來了,倒不是有什麽別的原因,只是單純的覺得麻煩而已。
後排的座位上。
最先不耐煩出聲的是周季:“怎麽這麽麻煩,拍個屁的視頻,叫他一聲老師還真以為自己厲害上天了。”
“那破作業我根本沒做,蟲翼有什麽好看的,多半難看又恐怖。”說這句話的時候,周季視線似有若無的瞥向蘭德。
喬舒開口,不以為意的道:“的確無聊,這種作業我聽都沒聽過。”
“那咱們不交?席淵你怎麽看?”
席淵:……
他也沒弄這個作業,準確來說這幾天放學後的時間不是在和希維爾看電影聊星際戰爭領域,就是晚上待在一起用精神力替希維爾治療心核。
“不想做。”
對於拍視頻之類的,席淵本能內心抗拒,一定要說的話就是有些不爽。
別說沒拍,就是拍了,憑什麽要發給這個lsp雄蟲。
他的老師有很多,但一定沒有這位‘郝老師’。
周季笑起來,說:“那就都不做!難得我們意見一致啊。”
喬舒看了一眼周季道:“你想的太好了,沒聽見這和畢業考核掛鉤麽。”
“分數太低的話,你是想去前線嗎。”
周季笑容僵住:“不交一個作業而已,怕什麽,其他作業做好點不就行了。”
有個雄蟲在不遠處猶豫了好久,才湊上來說:“這個老師的作業都是類似的,要是為了視頻不交,考核肯定會掛的。”
“你誰啊?我們在說話,你跑來插什麽話。”周季瞪他。
金發雄蟲撓了撓自己的後腦杓,露出一個笑容說:“我也不想拍視頻,可沒找到什麽好辦法,就聽到你們說的,就想告訴你們這件事。”
“我叫藍天,這位是我的雌君。”金發雄蟲身邊站著個雌蟲。
藍天的話引起了周季的注意,興致勃勃的說:“你也英年早婚?”
姓藍,這個姓氏沒印象,不是小家族就是平民雄蟲。
“也不能那麽說,我們還沒有結婚,但我認定的雌君就是他。”藍天笑得有些靦腆。
席淵側目,來了那麽久,這種性格的雄蟲還真是頭一回見。
藍天有些羨慕的說:“沒有你那麽厲害,都要做雄父了。”
周季在課堂上的大膽發言,直接暴露了他們是一家三口入學的事實。
“這有什麽厲害的。”周季嘴角抽搐。
喬舒突然問:“你剛才說作業都是這些是什麽意思。”
“就是視頻作業……”藍天很老實的回答。
每一個作業都需要拍攝視頻完成,席淵聽了這話後隻覺得荒謬,這不是有病嗎?隻從這些課程裡也能窺見“作業”所包含了多少隱私。
雖然也不是第一天在蟲族生活,可蟲族的開放觀念還是讓他歎為觀止。
他心中冒出了一種古怪想法,這到底是完成作業還是拍片。
“有毛病。”
周季說了他的心聲,繼而皺著眉頭很不爽的說:“老子的雌君憑什麽給他看。”
蘭德詫異的看了一眼周季。
“看什麽看。”周季橫眉怒目,一臉不爽。
蘭德:……莫名其妙。
喬舒倒是沒周季那麽大反應,他只是覺得浪費時間。
“麻煩,有沒有其他辦法。”
藍天搖頭:“好像沒有。”
“我不信沒有,肯定有辦法,只是還沒找到。”周季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這件事你們就別擔心了,交給我來想辦法。”
喬舒:“隨你。”
盡管席淵覺得周季不靠譜,但眼下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說:“交給你了。”
***
黑醫生從遙遠的外星域跑到主星域來,當然不是來度假的。
作為一個關心小輩的長輩,他是奔著希維爾來的,自從希維爾回到主星就沒在和自己聯絡過,上一次聯絡居然是為了要打胎藥。
還說是幫朋友要的?簡直是開玩笑。
希維爾的身份其他蟲不知道,自己還能不知道麽,他在主星的朋友可不多……至於會不會是以撒他們,黑醫生想也不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以撒他們要是懷孕了,希維爾有什麽不能說的。
想著希維爾從小到大都喜歡有事自己抗的性格,黑醫生真怕那藥是他自己要吃的,當然沒乾真的給什麽不良藥物。
不要蟲蛋啊,希維爾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任哪個雌蟲都不會這麽對自己的蟲蛋。
……除非就是那個渣雄蟲不樂意要,逼著希維爾不要蟲崽,思來想去黑醫生都覺得這個猜測更靠譜。
以撒他們不知道希維爾回主星除了亞格給與的任務外還有麻煩,可黑醫生是知道的,希維爾這次回來的原因裡任務隻佔百分之五十,還有百分之五十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