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說:“可以。”
席言想起那一筆筆打到不記名帳戶裡的星幣,在看他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無奈道:“你和外面那個雌蟲玩玩就算了,別真的被騙的傾家蕩產。”
“你雄父留給你不少財產,但也經不住你那麽揮霍。”
“哪裡有雌蟲問雄蟲要錢的,你可別被騙了。”想起他以前被艾拉玩得團團轉,席言就覺得他被騙的概率很大。
席淵:“……”懶得解釋,也解釋不清。
“你該走了。”
看他這樣子,席言就知道他沒聽進去,心想著等什麽時候摔跟頭就知道自己說的對了。
席淵送席言離開,接著回到客廳裡。
“舅舅,席言舅舅怎麽走了。”席棠好奇問他。
“你席言舅舅還有事。”
“哦。”
他問:“想好去哪玩了麽。”
“想好了。”席棠小雞啄米似得不停點頭,指著光腦上打開的頁面,興奮的對他說:“舅舅,我們去海邊,好不好。”
“我還沒有看過大海呢。”
“好。”
本來就說好讓席棠自己選,當然沒有理由駁回,他答應下來。
帶幼崽玩真是一件費心費力的事,尤其是這隻幼崽精力充沛的情況下。
早上出發去到海邊,玩到天黑席棠都沒盡興,席淵乾脆就直接在海邊的度假酒店住一晚。
這麽一來,晚上的節目當然不能錯過,在海邊沙灘的上有燒烤點,一邊吃燒烤一邊看夜幕下的天空上綻放出盛大的煙火,這讓第一次看的席棠目不轉睛。
夜晚。
席淵看著玩了一天終於玩累了,鑽進被子中間、充滿期待看著自己的小蟲崽,有些無語凝噎。
“玩得很開心。”
他歎了一聲,揉了揉席棠的腦袋,將他的頭揉成雞窩頭。
雌蟲都會留長發,席棠雖然年紀還小,卻也不例外。
平時席簡給席棠打理的很好,不像現在,被他一揉,整個頭髮看上去都亂糟糟的。
“開心!”席棠往他身上撲,星星眼的說:“舅舅今天可以將故事給我聽嗎。”
“沒帶故事書,下次。”
海邊之旅、酒店海景房,這一切本應該很不錯,可惜帶了個小蘿卜頭做電燈泡。
希維爾還沒洗完麽?席淵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席棠高興的說:“有,舅父給我帶啦,就放在包包裡!”
“舅舅,我去拿。”
席淵伸手拎住小蟲崽的後領,好不容易才爬上來,別費這個力氣了。
“坐著,我去。”
酒店海景套房的臥室外面有獨立的客廳,今天買的紀念品包括席棠的小背包都在外面。
席淵走出去,在客廳的沙發上找到了席棠的小背包,接著從裡面掏出一本眼熟的書,沒錯了,這就是自己過去在席棠午睡時,給他讀的故事書。
就在席淵拿書的時候,希維爾頂著還有些濕漉漉的長發走出來,拿著毛巾擦著頭髮。
席棠在希維爾坐下後,說:“舅父、舅父,舅舅要給我們讀睡前故事。”
席淵推門進來,看見的便是這麽一幕。
暖色調的燈光下,希維爾將所有的頭髮收攏在一側,神情放松的聽著席棠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身上是輕薄的絲質睡袍,走近能看見斜襟的領口處微露出的鎖骨。
席淵將書放到席棠手中,極其自然的接過希維爾手中的毛巾,替他擦著頭髮。
“不是你想聽麽。”
席棠抱著書,衝著希維爾輕眨了一眼,說:“舅父也想聽的,對不對。”
收到席棠的暗示,希維爾忍俊不禁道:“嗯,我也想聽故事。”
“你就寵著席棠吧。”席淵走到旁邊,拿起自己剛用過的吹風機。
明明希維爾和席棠接觸沒多久,可對席棠卻很是縱容疼愛,雖然說乖巧可愛的小蟲崽討人喜歡,但席淵還是莫名有點吃味。
他將席棠抱起來放到旁邊:“先自己看一會兒,等給你舅父吹完頭髮,再給你講故事。”
“好噠舅舅。”
席棠乖乖的應了一聲,坐在旁邊,只是目光時不時的會看向他們。
在席棠貧瘠的記憶中,雄父從來沒像舅舅這樣對待過雌父,幼年的恐怖記憶讓席棠一度覺得雄蟲特別可怕。
可是舅舅好像不一樣,舅舅也是雄蟲,現在對自己就很好,而且對舅父也很好……學校的其他蟲崽都不相信自己說的,可舅舅就是對舅父很好,舅舅說這是因為他喜歡舅父。
好複雜,小蟲崽不懂成年蟲的世界。
席棠的視線太明顯,希維爾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握住了席淵的手。
“阿淵,還是我自己來……”不知道為什麽,阿淵很喜歡幫自己吹頭髮,住到一起後每次都是他幫自己。
一開始希維爾還有些不習慣,但時間也長也就‘被迫’習慣了,只是這和被席棠看著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現在總感覺有些別扭。
“快好了。”
和希維爾在一起後發現自己不只是銀發控,還是個長發控,給希維爾吹頭髮就是他培養的新愛好。
希維爾不好意思,席淵卻是大大方方,態度自然。
他這麽一說,希維爾也只能放棄了。
實際上哪裡有他說的那麽快,這之後又吹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席淵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