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誰要娶路西恩做雌君,那隻雌蟲的脾氣可不好,萬千寵愛、出身高貴,給他做雄主和娶個祖宗回家沒區別。
“我也有了,還是您親自選的,您忘了。”
眼下的情況並不複雜,席淵很快就分析得出了結論,無非就是席家想要更高的地位,對路西恩有圖謀……至於為什麽這件事情會落在自己身上。
理由多半和先前讓自己去和希維爾聯姻的時候一樣,席家目前適齡的雄蟲只有自己,其他的不是地位不行就是年紀太小,要麽就是和席言一樣家裡有雌君有雌侍,一大家子。
席淵也是有脾氣的,一次兩次真當自己是軟柿子,好捏是吧。
“愛誰去誰去,我沒興趣。”他說完起身,看都不看看席弈就要離開。
席弈被他這放肆的態度氣到了,怒道:“站住。”
然而,回應的席弈的只有門被甩上的聲音。
席言心中叫苦不迭,席淵倒是好,就那麽一走了之,現在隻留下自己。
“雄父,您消消氣,阿淵可能是一時衝動。”
“你知道阿淵的脾氣一直都是這樣,最近他和希維爾的關系好了很多,您突然和他說讓他去討好路西恩,他會有不滿也很正常……”
席言在自家雄父的怒視下,聲音越來越輕。
席弈壓抑著怒火道:“你也覺得我說的不對。”
“不是不是,我怎麽敢質疑雄父,雄父您肯定是經過考慮才會和阿淵說。”
話雖如此,可席言其實覺得席淵的會生氣也不是不能理解,雄父的要求是過分了一些,比之前讓席淵去聯姻還過分。
……去追求路西恩,以席淵那心高氣傲的性格會同意才怪。
“論和皇族血脈親近,我們比起喬家更近,不管是血脈影響還是……席淵都更符合埃菲爾親王的標準,在這件事情上,席淵沒的選,”
“阿言。”
“在,雄父。”席言心中歎了口氣,知道席淵要完,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不願意就能不做的。
席弈加重語氣說:“下一次埃菲爾親王舉辦的宴會,席淵必須出席。”
“是,雄父,這方面我會去和阿淵談的。”
離開書房的席淵,面色逐漸陰轉晴,為了席弈的話氣自己實在不劃算。
漫無目的的走了兩步,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希維爾。
當他找到希維爾的時候,希維爾和席言說的一樣,正在和蕭澤聊天。
他一到,希維爾就看見了他。
席淵見希維爾朝著自己走過來,語帶關心的說:“阿淵,你的心情不太好,發生了什麽。”
自己的臉色有那麽難看麽,一個照面就被希維爾看出來了。
他勾了勾唇角,笑了一下說:“剛去見了大伯,被訓了兩句而已,這種事經常的。”
席淵隻當剛才席弈說的都是些屁話,反正他一句也沒聽進去,自己接受希維爾和聯姻沒半毛錢關系,真以為自己是提線木偶,可以隨意擺弄麽。
希維爾皺眉,為他抱不平道:“為什麽訓斥你,你最近什麽都沒做。”
“可能就是看我太閑了。”他笑笑。
“好了,不說我了,你剛才在和蕭澤聊什麽。”
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就被通知可以入席了。
今天這頓與口兮口湍口√。飯除了前身的大伯席弈、伯父外,還有席弈的祖父和爺爺,餐桌上氣氛和睦,看起來就像先前書房裡的不愉快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席弈越是這樣,席淵心就越沉,席弈肯定沒放棄剛才那個想法。
第二天一早,席淵隻通知了席言一聲,就帶著希維爾離開。
這之後,他們又在斯圖亞特莊園裡待了一天,雅諾對他帶著希維爾回去很高興。
等時間差不多要離開的時候,雅諾剪了幾只花讓他們帶走。
“雌父很喜歡你。”希維爾手裡拿著用絲帶扎好的花束,說:“他很少會將花剪下來。”
席淵壓低嗓音輕笑一聲,說:“這說明雌父覺得你選擇我是正確的。”
希維爾聞了聞花香,突然問:“阿淵,你不問我雌父把我叫去,和我說了什麽嗎?”
“你想說就說。”
希維爾說:“我如果說我把小團子的事,告訴了雌父,你會生氣麽。”
“不會,他是小團子的外公,知道也沒關系。”
難怪臨走前雅諾會那麽說,還讓自己好好照顧希維爾,原來原因在這裡。
席淵打趣說道:“再說了,再過幾個月等小團子出生了,想瞞也瞞不住。”
“哪有那麽快。”
營養充足的情況下,蟲族的孕期在十個月左右,滿打滿算一個多月,距離小團子出生還需要等很久。
“怎麽不快,十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雖然和希維爾比起來,小團子就是個附帶的,但也是他們的孩子。
即使很少表現出來,可他其實也在期待著小團子的降生。
……
一個周末就這麽過去了,很快又是一個周一。
課堂上,郝老師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大段諷刺的話,意思無非就是諷刺一些不好好交作業的同學。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他在指桑罵槐,席淵、周季他們幾個很清楚,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上周末不就隻他們交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