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維爾點頭,說:“好。”
“等等,阿淵,我和你一起走。”索洛爾趕緊上前站到他身邊。
——有的笑話是不能看的,看了是會被波及的。
“老大,我也是。”程晉也不甘落後。
沒想到索洛爾和程晉也有那麽機敏的時候,還以為他們會留下來,席淵看了他們一眼沒有拒絕。
他和希維爾走在前面,程晉和索洛爾勾肩搭背的落在後面。
席淵走近些希維爾,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問:“在擔心。”
忽的被詢問,讓希維爾有些猝不及防。
希維爾默然不語好一會兒,才說:“有一些。”
比起和席淵剛見面的時候,他對席淵的防備早沒有初見時那麽重。甚至因為席淵那所展露出的誠懇真摯態度,讓希維爾連內心都有些動搖。
似乎雄蟲也不全都是過往所見,留給自己的刻板印象?
他們身後。
索洛爾和程晉互相用光腦聊天,絕對不是他們偷聽,完全是距離的原因。
[索洛爾:阿淵什麽時候變得那麽體貼了?不對,應該說他什麽時候學會安慰雌蟲了。]
[程晉:有什麽奇怪的,老大什麽不會。]
[索洛爾:……和你討論這個問題,我真是腦子進水。]
[程晉:我們偷聽是不是不太好。]
[索洛爾:怕我們聽,阿淵他就不會說了,沒事。]
席淵和周季相處的時間,要比希維爾更久,知道周季剛才完全是沒過腦子說的氣話。
“周季不會做什麽的,他只是嘴上說說。”
“你說的真的?”希維爾看向他,似乎是在求證。
“嗯,剛才的只是氣話。”席淵說。
他不知道希維爾和蘭德聽到了多少,如果是最後那句不要蟲蛋的話……周季說這話時的神態和情緒都顯示那並不是真心的,至少不是真的那麽想過。
“……其實,蘭德心裡沒比他好受多少。”希維爾低聲說。
“嗯,我知道。”見到他們的時候,席淵就看出來了。
比起自己和希維爾,他們連面和心不和都裝不出來,只是在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冷靜罷了。
[索洛爾:阿淵這是反手就把周老二給賣了?要不是知道阿淵什麽樣子,我還以為阿淵是在安慰希維爾。]
[程晉:難道不是嗎?嫂子和蘭德是朋友吧。]
[索洛爾:當然不是,阿淵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這和討好雌蟲有什麽分別?]
[向來只有他們討好我們的份。]
程晉一言難盡的看著索洛爾,拜托,連他都看出來老大對嫂子不一樣,和以前對雌蟲的態度完完全全不一樣好麽。
[程晉:你失戀恢復期那麽長的嗎?]
索洛爾炸了,伸手擰了一把程晉。
“啊——”
程晉的痛呼引起了席淵的注意,回頭看了一眼,就見程晉被索洛爾捂著嘴。
“沒事沒事,阿淵你們繼續聊。”索洛爾說著,眯眼瞪著程晉。
程晉委屈,知道索洛爾是真的會對自己下狠手。
席淵繼續和希維爾說話,只是普通的聊天,不涉及任何不該說的話。
……
宴會廳。
鐵打的宴會流程,流水的宴會主角。
宴會廳內部很大,賓客們分散在各處,但卻不約而同的將大廳中央的位置留出來。
侍應仆蟲穿行期間,為來賓服務。
席淵和希維爾隨意在二樓找了個位置,在大家都保持著足夠社交距離的情況下,樓上的環境要比樓下更好。
他向下望去,正好能看見大廳中央舞步款款的一對。
在他身邊的是索洛爾和程晉,他們沒地方去,乾脆就跟著自己和希維爾了。
程晉有些好奇,壓低聲音問:“那和喬舒跳舞的雌蟲是誰?沒見過啊。”
“老大你認識麽。”
“不記得。”他的話聽上去十分敷衍。
前身留下來的記憶就那麽些,大部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內容,認不認識下面和喬舒跳舞的雌蟲?他誰都不認識。
不過這其實也方便了他,不至於被前身留下的記憶左右行動。
“我認識。”索洛爾得意。
“這位的來頭可大了,他的雄父是帝國親王,是現任蟲帝的弟弟。”
“我還奇怪怎麽阿喬的成年禮來了那麽多身份不低的蟲,現在能理解了,他們應該都是為了雄蟲親王的小雌子來的。”索洛爾說到這裡,回過味來了。
“靠,難怪我雄父讓我好好收拾自己。”
“——幸虧我跑的快。”
希維爾的目光落在那隻雌蟲身上,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看過的和對方有關的資料。
“雄蟲親王的小雌子,聽上去身份很高。”席淵一副提不起興致的語氣。
“能不高麽。”索洛爾說著看了看四周,靠近他幾乎是在低語。
“皇室一向子嗣稀少,這一代到現在別說雄蟲了就是雌蟲都沒一隻,算起來這位小雌子可是有繼承權的。”
“雖然還沒成年,也很少出現在大眾視野了,可一旦成年絕對有的是未婚雄蟲追求他。”
“還是任他挑選。”
索洛爾說到這裡,撓了撓頭,聲音正常道:“不過奇怪了,他怎麽會和阿喬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