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一看,王城面前的地面濕了一小片。
“……”
和尚眯起雙眼,這一瞬間竟有了破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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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檁幾人已經來到泉樓苑外牆,此刻能更近距離地看到鐵欄杆上栓著的喪屍模樣,多是男性與老人,身上都沒有明顯傷口。
“我們從這邊翻進去,分頭行動。”
司檁有條不紊地安排著:“羅智解決路邊沒槍的那排人,荊南桉和湯圓解決帶把槍的那一批……這把槍給你,裡面有兩顆子彈。”
荊南桉一愣:“我不記得怎麽用了。”
司檁深深看了他一眼:“遵循本能。”
即便失去了記憶,肌肉本能應該還在,不至於完全不會。
“我和雲哥去解決別墅裡的人,最後中心別墅集合。”
寒光一閃,司檁便出現到喪屍們面前,一刀刺中它的頭顱,周圍喪屍聽到動靜有片刻躁動,後面跟上來的剩余幾人也紛紛效仿,一刀一個。
他們迅速翻牆進去,司檁跳下去時下意識接了一把烏棄雲,兩人抱了個滿懷,差點親上。
其他人都沒太注意這一幕,進入泉樓苑後就按照計劃兵分兩路,只有烏棄雲饒有興致地盯著司檁微紅的耳尖。
“檁哥這麽純情?”烏棄雲緊緊跟著他,嘴裡還不忘調侃,“我們除了最後一步什麽沒做過?”
司檁:“……閉嘴。”
“真凶。”烏棄雲一邊注意著別墅編號,一邊調/情,“我什麽時候才能感受一下司老師另外一面的凶?”
司檁一個轉彎,一眼瞟見八棟裡走出兩個人,他迅速回身把烏棄雲按在牆上:“明晚。”
烏棄雲一愣,回味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這個明晚是什麽意思。
……真是要命了。
他就隨口一問想逗逗司檁,沒想到司檁真的給出了準確答覆。
司檁隱晦地笑了笑:“今晚不行,我怕你明天搬不動煤氣罐。”
烏棄雲:“……”
命又回來了。
他已經預感到,明晚不打一架是解決不了上下問題的。
司檁也不管烏棄雲在想什麽,他一邊聽著那兩個小嘍囉靠近的說話聲,一邊貼近陰影吻了吻他雲哥耳垂——
然後迅速回身,以雷厲風行之勢扼住其中一人脖子:“安靜點。”
他身旁的同伴見勢不對立刻想跑,沒想到牆外還有一人,他腳剛踏出兩米就被拎住衣領扯了回去,嘴裡被不知名的圓布條堵住。
烏棄雲小臂抵住他的脖子摁在牆上,再側頭對司檁認真說:“你別離他那麽近。”
司檁看了眼被自己桎梏的人,發起三個問號。
烏棄雲笑:“我會吃醋的。”
“……”
司檁重重一敲,手裡的人就癱在地上失去意識。
烏棄雲手裡這個頓時瞪大雙眼:“嗚嗚……嗚——”
司檁如法制炮,又敲暈一個。
他們把這兩人拖到就近的別墅裡,就地取材把他們的衣服——外套綁住雙手再連在窗戶上,髒t恤當作布條綁住他們的嘴防止醒來尖叫。
烏棄雲翻了下:“好像沒有對講機。”
司檁:“沒有最好,我們盡快解決。”
八棟以外,就是十一棟和十七棟,但十一棟離王室將太近,司檁決定先去解決十七棟的人。
沒想到十七棟兩個人也在行不軌之事,他們一個人在頭頂攥住雙手,一個面對面欺身而上在解褲腰帶:“老實點!跟著我們有什麽不好?如今這世道你一個人在外面要怎麽活下去?有哥倆在,保證你死不了……”
幫助箍住雙手的男人心領會神地笑起來,無比猥瑣。
女人掙扎的反應更大了,雙腿胡亂踢著,可實在抵不過兩個成年男性的力氣,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卻突然發現這兩個混蛋沒了聲音。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面對面的這個男人舉起了雙手,表情僵立地直起身體——他身後站著一個神色冰冷的男人,手裡的槍正對著他腦袋。
下一秒,她的雙手就得到了解放,因為頭頂的男人也跟著舉起雙手。
她聽到一抹不太正經的聲音:“這麽小?割掉怎麽樣?”
司檁頓時皺眉:“你往哪兒看呢!?”
烏棄雲立刻解釋:“我也不想看,可他褲子都脫了——”
他總不能去看這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目光只要一別開就看到那男辣眼的地方。
烏棄雲有些嫌棄,不過還是先單手脫掉了自己外套蓋在女人身上,才捏住鼻子:“這兩人多久沒洗澡了……”
司檁沒他那麽多話,乾脆利落地把人敲暈並綁起來,烏棄雲不太會敲暈大法,立刻讓開位置給司檁動手。
一旁的女人面容姣好,看得出來年紀不大,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你們是誰?想做什麽?”
烏棄雲側眸看她:“如你所見,我們跟這裡的人都有仇,不想被牽連就趕緊走。”
女人一怔,她抱著烏棄雲的外套眼看這兩人要走,眼裡才慢慢流露出恨意:“我想殺了他們。”
兩人一頓,司檁本沒想管,不料烏棄雲卻突然回頭,他只能停住腳步等他。
烏棄雲徑直走進廚房,做了件出乎司檁和女人意料的事——他從廚房拿了一把刀出來。
“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