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發現已經病變的烏棄雲吃花時,是司檁又一次尋找物資無功而返,看到被栓著烏棄雲蹲在花盆前咬花和葉子,發現司檁回來後還歪了下腦袋。
不得不說烏棄雲真是喪屍屆的一股清流,身上不臭,加上沒吃過人肉身上清清爽爽整潔得要命,五官還保留著生前又靚又帥的樣子,只是瞳孔變成了灰白色,臉上隱隱有黑線流動,不細想的情況下還挺酷。
和尚很好奇:“他攻擊過你嗎?”
司檁沉默了會兒:“……攻擊過,我把他下巴卸了。”
剛走上露台準備拉門的烏棄雲簡直裂開,他還沒消化完這波信息,司檁就繼續說道:“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一直沒進食過人肉的緣故,他後期的攻擊欲望越來越弱,幾乎到了看到人也無動於衷的地步。”
烏棄雲猛得松了口氣。
和尚若有所思:“不吃生肉可以降低攻擊欲望嗎……”
這倒有點像野獸,比如被圈養的狼或狗,經常吃沒處理過的帶血生肉就會激發凶性。
司檁嗯了聲:“只是猜測。”
說到烏棄雲他就想到了剛剛吃飯前和對方聊得話題,一時之間有些躁。
他回身準備去找人,卻發現烏棄雲就站在露台門口看著他。
和尚也跟著轉身,直接愣住。
他識趣離開:“你們聊,我去看看湯積。”
幾秒後,露台上便只剩下司檁與烏棄雲兩人。
司檁對這場面都沒有太意外,司檁知道遲早是要攤開說的,烏棄雲是早有猜測,只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司檁還是不由有些緊張。
他莫名不想讓烏棄雲知道他上一世成為喪屍的事,哪怕並沒有傷到過人,這也不是什麽好事。
烏棄雲率先走進露台,坐到玻璃頂下的石桌旁說了另外一件事:“剛剛湯圓找我問了件事。”
司檁一愣:“什麽?”
烏棄雲抬眸看他:“她問性jiao會不會被感染病毒。”
司檁瞬間明白湯圓是在擔心黃曳,王室將那些人都喝過被感染的水,那被他們傷害過的黃曳呢?
他頓了頓道:“不清楚。理論上來說,病毒要麽通過抓咬直接進入血液,要麽通過吃喝直接進入身體……”
以上傳染概率都是百分百,因為是直接把病毒輸送到體內,那做ai呢?□□能不能直接輸送到體內就是個概率問題了。
司檁還真不清楚這點,前世沒接觸過這類情況,他倒是不由想起了自己和烏棄雲在市中心小區的那個嫖/娼鄰居鄭波。
司檁記得自己當初還嚇過對方,說‘你剛啪過的兩姐妹都病變了,你猜你有沒有被感染?’
這話只是氣不過一說,司檁並不清楚是否會通過這項渠道感染,後來鄭波人跑不見了,這個問題也就無從考證。
“我觀察過黃曳的狀態。”司檁解釋道,“她的眼睛顏色正常,指甲顏色也沒問題,所以才帶她回來。”
但也可能是狀態還沒外顯,所以司檁還是決定將她隔離兩天。
他總不好直接去問黃曳這兩天她有沒有被侵/犯過,這種問題多少有點過分。
一切等兩天后就知道了,這兩天水和吃的會由其他人給黃曳送進去。
司檁還沒回神,就被烏棄雲突然靠近並拿走了手裡的酒杯,烏棄雲還就著他喝過的地方將剩余的那點紅酒一飲而盡。
烏棄雲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杯子,挑眉一笑:“偷/腥?”
“……你語文小學畢業的?”司檁一把奪回杯子,意味不明地呵了聲,“等會還ying得起來嗎?”
“我酒量還不錯。”烏棄雲沒骨頭似的靠在柱子旁,“我還以為你反悔了才跑到天台上躲我。”
“……”司檁認真說了句:“要躲也應該是你躲。”
烏棄雲眯了眯眼:“得,我們下去好好說道說道——”
兩個成年男人,年紀都快奔三了,也沒什麽可害臊的,對這種事都格外坦率。
不過烏棄雲還是被司檁溜了一大圈,司檁先是去看了看湯積,然後跟婆婆聊了會兒天,又去找荊南桉聊了下灰塔老大‘謝佟’的問題,沒得出什麽有用信息後又去找了湯圓,讓她多照顧一下黃曳的情緒。
畢竟都是女生,更好安慰對方,不過以防對方被感染了,接觸的時候要多加小心。
這麽一溜達就是四十分鍾,烏棄雲是服了。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烏棄雲看著溫暖的大床簡直有種想直接睡覺的衝動。
白天荊峙在家的時候在這座別墅區各戶人家轉了圈,找到了不少被褥和四件套,婆婆一個個的換上乾淨被套,再指揮荊峙給他們每個人的床都重新鋪了一遍,如今已經很有家的樣子了。
身邊突然有溫度靠近,烏棄雲一側眸臉就蹭過了司檁溫熱的嘴唇,司檁貼近他脖頸疑惑地嗅了嗅:“你噴香水了?”
“……沒有。”烏棄雲不自然地瞥開眼神,“大寶而已。”
司檁笑出了聲:“這麽重視,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烏棄雲眯了下狹長多情的眼睛:“你不是?”
司檁識趣坦白:“我是。”
話音剛落,烏棄雲便傾身吻上來,司檁回應得也相當直白,但大概都清楚今晚免不了爭個上下,所以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情,格外熾烈,簡直跟打架一樣,誰都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