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小區路邊看到了好幾隻喪屍,屆時寒潮結束,恐怕得好好清理一波。
一進門,羅智連忙衝到灶門前蹲著暖手:“——欸,你去哪?”
司檁:“我去樓上看看,大門先別關,讓空氣流通一會兒。”
一旁站著的荊峙抿了下唇,沒說什麽。
和尚在隔壁火炕上坐了會兒已經緩過神了,看到荊峙這樣有些無奈:“司檁是心情不好,但不是怪你的意思,他只是擔心。”
荊峙低著頭:“如果不是我睡著讓火滅了,煙囪也不會堵起來。”
“這件事確實你失誤了,但大家不都沒事嗎?烏棄雲生病也不是因為你煙囪口堵了。”
道理荊峙都明白。
烏棄雲在煙囪口堵之前就生病了,但如果這兩天火炕還能正常發散暖氣,烏棄雲身體應該早就好了,而不是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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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檁打開房間,其他人都在這裡。
黃曳在不斷給烏棄雲換額頭的毛巾,進行物理降溫。
“怎麽樣?”
婆婆剛給烏棄雲量過體溫:“還是在發燒,額頭很燙。”
“煙囪已經捅開了。”司檁坐到床邊,離烏棄雲遠遠的,因為身上寒氣很重,“等下面空氣流通了你們去暖暖。”
湯積正抱著豬豬:“你也別太擔心,雲哥平日身體挺好的,暖氣又有了,肯定很快就恢復了。”
誰都沒想到,別墅裡第一個倒下的會是烏棄雲。
最開始只是有點小感冒,第二天情況沒有好感,反而開始咳嗽了。
吃了藥後不僅沒見恢復,當天晚上又因為荊峙操作失誤導致灶台的火滅了,等眾人發現時,煙囪已經被冰塊堵死。
在沒有暖氣的情況下,烏棄雲越來越嚴重,昨晚還發起了燒,到現在都沒退。
夏喆有些擔心:“你先下去暖暖吧。”
光是靠近司檁,都能感覺到一股涼意。
烏棄雲還在昏睡,司檁輕吸一口氣,起身朝準備朝樓下去。
經過湯積時還被豬豬摸了一把,他們本來最擔心的就是小孩和老人容易生病,沒想到豬豬體質好得很,別說生病,鼻涕都沒流過一次。
衣服裹太厚還不高興,會咿呀咿呀地叫喚。
司檁看到他淡笑了下,伸出手在他掌心點了點。
豬豬冷得一縮,被冰得一愣,然後就咯咯地笑了起來,估計以為司檁在跟他玩。
“我下去熱熱手,等會兒再抱你。”
下面空氣流通了半小時就撐不住了,空氣太冷,門關上又燒了一個小時的火炕,房間才恢復淺淡的暖意。
羅智直接把婆婆連帶著輪椅搬了下來,搬完又去搬夏喆。
烏棄雲也緩緩睜開眼,他模糊看見身邊坐著個人,一秒認出是司檁。
他帶著喑啞的笑聲去攬司檁腰:“我們檁哥今天很深沉麽……”
司檁由他抱著,放輕聲音:“煙囪通了,他們都下去了。”
烏棄雲移動上身枕到司檁腿上,半闔著眼商量:“我們等會兒再下去行不行……炕上太燥了。”
“好。”司檁把被褥給他掖掖好,包得嚴嚴實實。
衣服穿著太厚,摟著不舒服,烏棄雲手不老實地往司檁衣服裡鑽:“外面怎麽樣?”
“退冰了。”司檁摸了下他額頭,還是很燙,“但我們附近多了不少活躍的喪屍。”
“多了就多了。”司檁掌心微涼,但不冷,烏棄雲眯著眼蹭了蹭,“反正也不出門。”
司檁被他蹭得發笑:“被馬桶刷附身了?”
烏棄雲這才想起來:“兩隻貓呢?昨天就沒看見它們。”
司檁睨了他一眼:“早就不記得你這個鏟屎官了,誰床上暖和它們就往誰被窩裡鑽,這會兒應該在炕上窩著。”
瞎聊了會兒,司檁的擔心散了些許,烏棄雲的精神看著還可以,他們藥物充足,火炕又重新燒了起來,病應該能很快好。
烏棄雲一手隔著貼身保暖衣摩挲司檁腹肌,一手環著他的腰:“我司老師
是不是嚇著了?”
司檁也沒否認,只是拍了下他腦袋:“你要早點好。”
烏棄雲悶笑了聲:“別擔心,誰這輩子還沒個發燒感冒了,小事。”
司檁沒跟他爭,但只要烏棄雲一天沒恢復健康,他就一天放不下這個心。
換作平時發燒感冒確實是小病,但平日裡發燒最多兩三天也就退了,末世環境下可說不準,環境質量醫療質量都沒有保障,溫度還與過去天差地別的冷,他們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很難適應這樣的氣候。
發燒一天沒事,兩天三天沒事,燒個一星期鐵做的人也得燒糊了。
“下去吧,房裡冷。”
司檁抽出烏棄雲作亂的手,給他拿衣服外套。
在沒有燒炕的房間裡,即便裹上三層被褥都不見暖。
“你自己穿還是我給你穿?”
烏棄雲受寵若驚:“還能司老師給我穿?生個病待遇還變好了……”
司檁拿起毛衣就往他頭上套:“怎麽著,你平時待遇很差?”
烏棄雲嘖了聲:“何止是差,每次都用完就扔,無情唔——別親!別傳染了。”
司檁給他蒼白的唇親出了點血色:“以為我身體素質跟你一樣差?”
烏棄雲嗤笑一聲:“別擱這放狠話啊,你有本事別生病,生病了看我怎麽數落你——疼疼,輕點!扯頭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