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棄雲:“……就這?”
司檁捋起袖子:“檁哥帶你玩過家家。”
烏棄雲指著地上的水泥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這就是你說的好東西?”
司檁:“不然?”
烏棄雲嘴角微抽:“叫我乾活就叫乾活,還非用騙的。”
司檁輕笑了聲:“那雲哥乾不乾?”
要不是烏棄雲不愛說髒話,這話都該爆粗口了。
他頗為無語地蹲下身,和司檁一起和水泥。
“現在弄水泥做什麽?”
“封窗。”司檁一邊倒水一邊說,“玻璃窗不隔寒,得用磚擋起來。”
烏棄雲回憶了下窗台的構造:“一樓好封,二樓不太方便吧。”
人總不能在外面懸空著砌磚。
“一半一半的砌,應該可以。”
司檁回憶起上一世的寒潮:“到時候溫度零下幾十度,窗戶都被凍起來了,根本打不開,還不如直接封上,保暖。”
烏棄雲微微點頭:“我們的水感覺還要再備點。”
他們的飲用水是夠了,但總要洗漱的,上次和尚儲備的雨水已經差不多用完了。
在末世這樣的環境下,用飲用水洗漱未免太奢侈。
司檁想了想:“上次那隻大龍蝦還活著嗎?”
烏棄雲點頭:“精神著呢。”
司檁:“你說,被感染過的水燒開後,病毒還能不能存活?”
這麽說也是因為他突然想起前世夏天大旱的時候,喪屍數量明顯減少了一波,活躍度也沒寒潮時那麽高。
“理論上來說,大多數病毒都是不耐高溫的。”烏棄雲頓了頓,明白司檁為什麽提到那隻龍蝦了。
“我等會試試,給那隻龍蝦放點血出來,看看煮完會不會有變化。”
“龍蝦有血嗎?”
烏棄雲失笑:“當然有,不過顏色偏透明,帶一點點藍,實在不行就□□,效果差不多。”
司檁:“如果能確定燒開的水會讓病毒喪失活性,那我們可以去西邊的湖搬一些水回來存著。”
也不喝,就留著衝澡。
兩人這會兒準備先把地下室在一樓院子裡采光井封起來,司檁想著封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溫度太低把窗戶凍裂開,到時候就真是災難了。
雖然國內玻璃質量不錯,但前世司檁還是遇到過窗戶凍裂開的情況。
盡管地下室不住人,但那麽多物資呢,窗戶一裂開,地下室就真成冰雪世界了。
烏棄雲不會砌磚,只能跟在司檁後面有學有樣,先把底磚擺上一圈圍住采光井,定好框架後再慢慢往上砌。
“敲兩下,讓它平穩一點,盡量讓磚在同一水平面。”
之前弄完火炕的磚還剩不少,夠他們霍霍了。
司檁本來想著,如果磚不夠,還能拿實木板把窗戶釘起來——他特意和烏棄雲抬回來了一打。
烏棄雲把磚往下敲,撇開溢出的水泥:“上方怎麽弄,直接坐在天井玻璃上?”
司檁蹙了下眉:“這樣好像有點危險,萬一把水泥凍裂了,整個玻璃就直接砸進地下室了。”
但他們已經沒有多余的鋼筋墊底了。
烏棄雲眸色一動:“拿實木板搭兩邊磚上,我們在木板上砌磚。”
司檁點頭:“可行,木板最多豎著裂,但不可能橫著碎開。”
說乾就乾,他喝烏棄雲一起回屋內抬了快實木板出來,和尚和荊峙在前院劈那些他們要當柴火燒的二手木板。
黃曳正在幫忙抱小孩,兩隻貓一左一右團在她旁邊。
“喵~”
看到鏟屎官出現,馬桶刷縱身一躍跟了過來,喵喵個不停。
烏棄雲無情地拍開它:“一邊去,沒空擼你。”
司檁攔了他一下:“你輕點,它身上傷還沒好全呢。”
馬桶刷附和著:“喵~”
烏棄雲嘖了聲:“慈母。”
司檁挑眉回首:“誰是慈母?”
烏棄雲裝沒聽見,開始乾活。
天井四周的磚都砌好了,只要把木板架在上面就行。
找來找去,都沒有合適的大小,只能兩塊木板拚在一起,再用水泥把縫隙填滿,然後在上面砌磚。
期間馬桶刷在地上是撒潑打滾,喵喵個不停。
司檁無奈,只能把貓抱起來擼一擼。
最近大家都很忙,根本沒時間跟兩隻貓玩,估計是缺憐愛了。
烏棄雲一邊弄水泥,一邊忍笑。
司檁睨了他一眼,等整個采光井都完全封好,他才把馬桶刷放下,然後溫溫和和地拉著烏棄雲上樓:“辛苦了,給你來個免費擦澡服務。”
烏棄雲琢磨了下:“包特殊服務嗎?”
司檁握著他手腕的力道不容置疑:“當然。”
烏棄雲挑了下眉:“我要上面。”
司檁一頓:“行。”
烏棄雲有些狐疑,答應得這麽容易?
上次天台的仇不報了?
直覺非常準確的烏棄雲打起退堂鼓:“算了,我覺得白日宣/淫不太好,你覺得呢?”
司檁揚了下唇:“我覺得挺好,會打擾我們的都走了,在家的都是不會輕易來打擾我們的人,你覺得呢?”
烏棄雲眨了眨眼:“我覺得今日不宜做ai。”
可惜,他已經沒了退路可言。
“別撒嬌,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