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會兒院子有點凌亂,原本美觀的小路和亭子旁都堆滿了木板,有些已經劈好了,有些還沒有。
烏棄雲乾脆推開門,去別墅外的小路上蹲著吃。
今天雖然有太陽,但溫度低得離譜。
喝完粥,其余幾人都還沒起來,只有和尚和湯積坐在桌子前喝著粥。
“要不要叫他們?”
“算了,讓他們睡吧,湯圓昨天……”司檁頓了頓,“讓她休息一下,黃曳陪陪她,荊南桉手臂傷成那樣也沒什麽用。”
夏喆就更不用說了,兩條腿都綁著在固定。
加上他漂泊快兩個月了,應該都沒睡過安穩覺,司檁沒打算叫醒他。
“那我們分配一下——”司檁想了想:“羅智砌灶台,其他人洗東西。”
荊峙沉默了會兒:“我不會。”
烏棄雲誠懇道:“我也不會。”
湯積聳聳肩:“洗衣服我還行,被套我是真不會,咱也沒工具啊?”
司檁:“我也不會,總要學的,叫和尚教你們,搓衣板婆婆家有兩個,昨天都拿過來了,也有大盆。”
羅智幸災樂禍:“你們加油!”
“在那之前,我們先去湖邊弄幾桶水回來燒熱。”
現在溫度還是零下,總不能用冷水洗。
經過烏棄雲的驗證,病毒被完全煮沸後確實會失去活性。
他們放心地湖邊拎水,因為容器不夠,還特地跑去隔壁幾間別墅找桶。
司檁抱著兩個折疊落地晾衣架回來:“曬外面還是曬露台?”
和尚抬頭看了眼太陽:“放外邊吧,朝向好,能曬久一點,露台也沒那麽大位置,我們又有衣服又有被子要洗。”
既然這樣,司檁就不往上抱了。
烏棄雲帶著荊峙去拎水,湯積暫時還不能乾重活,但閑得無聊,也跟著司檁和尚在附近的別墅房找能用的東西。
“五棟還沒進去過。”
司檁推開大門,吱呀一大聲,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動靜後才率先進來。
湯積:“這家裝修挺好。”
主人出門的時候應該沒主樓的門,或者是沒想到自己短短出去一會兒,就再也回不來了,於是門窗都是敞開的,屋內被風吹進不少落葉,灰塵很重。
茶幾上還攤著一本沒看完的書,旁邊是一聽喝了一小半的可樂。
廚房的池子裡,碗也還沒洗。
即便經歷了那十年的殘酷,和尚依舊多愁善感:“我這輩子對安全區是沒什麽執著了,只是希望不管我們是留在這裡生活,還是去別的地方,大家都一直在一塊,好好的就行。”
昨天出事的時候和尚守在露台上,心跳就沒穩過。
要不是司檁讓他守家,他肯定也跟著去了。
司檁原話是,總要做最壞的準備,如果他們真的回不來,和尚得留在家裡帶其他人一起生活。
婆婆、才七個多月的豬豬,還有黃曳和沒恢復好的湯積,大家都需要有人保護和領著。
湯積拍拍和尚肩膀:“大家都會好好的。”
兩人從走上二樓,第一個房間就有發現:“櫃子裡衣架很多,還有冬□□服。”
司檁看了看,這應該是個衣帽間,裡面的衣服春夏秋冬都有,左半邊是男款,右半邊是女款。
司檁晃了下櫃子:“把櫃子也抬回去。”
家裡挺缺衣櫃的,畢竟像和尚羅智他們現在住的房間本來就不是臥室,根本不會設置衣櫃這種東西。
但這間小區裡的衣櫃大多都是固定在房間裡,根本移不走,費時費力地從別的小區搬回來也沒必要,危險又麻煩。
“嘶——”和尚抬了下,“實木的,咱倆不行。”
湯積手癢得很,但他傷口還沒痊愈,怕崩裂,也不敢亂來。
和尚笑了聲:“你這樣看久了還挺帥。”
湯積表示讚同:“是吧?前兩天我看著自己覺得挺醜,這段時間恢復差不多了一看,酷斃了,男人味爆表!”
說是這麽說,但第一眼看過去還是有些猙獰的。
脖子肩膀,四肢……不論是露在外面的還是看不見的地方,都布滿了疤痕。
有些疤痕淺,或許有機會消退,但大多數疤痕怕是要跟著湯積一輩子。
“這世道,也不指望靠臉收獲媳婦兒了。”湯積嘖嘖兩聲,“別人看我現在這長相,就知道我不好惹,以後我就是咱頭牌。”
司檁本來還有些難受,被他這麽一攪和瞬間散了:“你當我們這鴨子窩呢?還頭牌。”
湯積摸摸鼻子,轉移話題:“先把衣服和衣架帶回去?衣櫃等雲哥他們回來再搬。”
司檁帶了收納箱,能塞很多東西,先把衣服全部捋下來放進去,再取下所有衣架,大概有四五十個,不過對他們來說還是不夠用。
“露台上有折疊晾衣架,兩個。”和尚搬過來架在收納箱上,“全是灰。”
司檁跟他一起抬,湯積抱著幾件塞不下的衣服。
回到家門口,烏棄雲他們也拎著好幾桶水回來了。
“找到桶了嗎?”
“之前找到了四個,現在這戶人家還沒看到大桶。”
“那我們再去一趟。”
烏棄雲跟荊峙其實也還算輕松,有之前從菜鳥驛站順來的推車,水桶架在上面就行。
湯圓急匆匆下樓:“怎麽都不叫我們,睡過頭了——我和曳曳今天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