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表面上看起來粗枝大葉,可面對自家雄主一個個瞬間變得粗中有細,家庭生活,夫夫娛樂,不就那檔事麽,談的也就只能是那檔事了。
薩丁在時,他們不敢當著面說。薩丁不在的地方,他們背地裡聊的是熱火朝天。
有時候,把聽牆角的平聊得都恨不得化身雄蟲,當場娶走幾個回去夜夜笙歌。
“長官啊,不是我無禮,你的思想怎麽跟老古董們一樣呢?狹隘!大家都與時俱進了,沒什麽不好意思,”平像個誘惑小綿羊的大灰狼,輕車熟路:“這樣吧,我一會兒發你個地址,全國的軍雌都在裡面,進去看看就了解了。”
“……好。”
放下電話,薩丁收來了平的地址,點進去,許多年前初進軍團的不適又來了。
那些火辣的標題,暴露的圖片,還有……那麽多的夫夫私密事。
軍雌們怎麽就敢全放出來!
薩丁心裡嫌棄著,手卻忍不住地往下翻,眼睛也不受控制地往下看。
宋白終於在頂層閣樓找到了薩丁,真不明白薩丁幹嘛跑這麽高來。
薩丁似乎在專注地看什麽,宋白來到他身側都沒反應。
“薩丁,我找你……”宋白笑道。
只見薩丁做賊心虛一般,匆匆忙忙關了終端,騰地一下站起來,行了個軍禮,道:“是,雄主。”
“敬什麽禮……這是什麽?”
宋白看見床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他上前一步,薩丁退後一步。他再往前,薩丁又退後。
宋白挑眉,床上一定有什麽。
他繼續向前,薩丁到了床邊,退無可退。
突然,薩丁終端開了免提的語音條響起:“忘了問,剛發感歎號什麽意思?哎,對了,長官,記住!要學以致用,不能光看書,不親自勾引雄主,那樣可沒效果了……”
完了。
薩丁滿心絕望,現在隻想撕了大嘴巴的副官平。
第22章 給我等著
宋白坐在床上,柔軟的居家服遮不住流暢的肌肉線條,他叼著煙,嘩啦嘩啦翻著書本。
薩丁跪在他腳邊,脊背緊繃,微微頷首,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這書,很好看?”宋白合上書,頭疼地用腕骨揉了揉太陽穴。
室內靜靜的,薩丁直直地盯著床邊,大氣不敢出。
宋白攤開一頁,擺到薩丁眼皮底下,“喜歡這個?”
他邊翻邊問:“還是這個?這個?再或是這個?”
聲音裡松松垮垮,像打發了的雞蛋清,沒什麽攻擊性。
薩丁一聲不吭,頭卻越來越低。
宋白昂著頭,從鼻腔裡發聲,“嗯?怎麽不說話?”
那聲嗯傳進耳朵,酥麻幾乎在一瞬間從腳底傳到頭蓋骨,砰地一下,全炸開了。
薩丁身體忍不住顫了一下,定了定神,道“沒、沒有。”
宋白撣了撣煙灰,“知道為什麽收走你終端嗎?”
灰白的灰燼簌簌滾進水晶缸裡,還剩大半的煙在缸底磕了磕,紅色的火光寂滅了。
“雄主不想我受到外界輿論影響。”
“嗯,那我為什麽又還給你?”
“這……”冷然中帶一絲疑惑。
宋白站起身,柔軟布料隨著動作抖落,平滑得不見一絲褶皺。
“因為京都是你地盤,你交際在這兒,我再怎麽也不可能阻擋你聯系朋友。但不包括你看的這個。”
薩丁似懂非懂。
宋白赤著腳走出地毯,來到落地窗前,透過玻璃,京都正午的日光灼灼輝輝漫進房中。
“你還不出月,身體虛,這時候想侍寢,”不大自然地頓了一下,“侍寢的事,你對自己身體太不負責。”
“……是,奴知錯。”薩丁有苦難言,雄主認定的道理不可能有錯,雌蟲的任何解釋只會被視為辯解,隻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頭頂傳來一聲哼笑,宋白半蹲下,頭頂傳來熟悉的力道。
“別叫奴,沒跟你說過麽?” 宋白揉了薩丁的頭髮。
“薩丁知錯。”改口飛快。
似乎是嫌蹲著累,宋白乾脆坐到地上。
“你還要跪多長時間?”語氣溫溫和和。
“啊?”薩丁詫異抬頭,不解。
“我一坐那你就跪到地上,難道不又是你們雌蟲什麽守則裡規定的玩意?”
“……是,”薩丁羞愧,雄主不僅惦念他的身體,甚至連雌君守則都瀏覽過,他這個雌君做得太不合格了,“視錯誤大小,從一小時到幾天不等,直到深刻認識到錯誤為止。”
“你認識到錯誤了?”不知是不是錯覺,宋白眼底居然帶了點笑意。
“……”薩丁遲疑了,若答是,雄主再說這麽快根本沒認識到吧?若答沒有,那豈不是不知悔改?
這個問題,堪稱是雌蟲版塊十大最難之首。
“行了,起來吧。”宋白默認他說是,站起身,走到床邊坐下。
“?!”
薩丁猛然抬頭,目光震驚。
最難之首就這麽越過去了?
“怎麽,還要我扶你?”宋白把手伸到薩丁面前。
薩丁深深閉了一下眼睛,決定不再恪守守則,把手擱到雄主掌心。
溫暖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把薩丁拉了起來。
眼前一黑,腿下一刻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