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壹抱著平板悠悠的飄出來,看著關上的浴室門,捂嘴偷笑,心道:這就是老人常說的自討苦吃吧。
吃過了早飯,明壹看曹玄鶴坐過來沙發上看起電視,沒有半點要出門的意思,主動詢問:“今天我們不出門嗎?”
曹玄鶴淡淡嗯了聲。
明壹追問:“昨天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
曹玄鶴:“印尤然他們會處理。”
明壹頗為失望:“我還以為能看到嚴懲那死變態的場面。”
他說完,又道:“曹玄鶴,你把印尤然的微信發我一下,我要叮囑他,一定要往死裡虐那個大變態。”
曹玄鶴移過來目光,盯向他。
明壹被看的莫名其妙,問:“怎麽了?”
曹玄鶴淡淡說了句:“沒事。”
明壹:“哦,那你把微信……”
曹玄鶴:“我會通知他的。”
“行吧。”
明壹也沒再多說什麽,繼續抱著平板玩自己的小遊戲。
反倒是曹玄鶴突然將電視按了暫停,側過身,看向小鬼:“明壹。”
“啊,怎麽了?”
曹玄鶴斟酌了一下字句,道:“以後離印尤然遠點兒。”
明壹疑惑:“怎麽了?”
曹玄鶴:“司嶺會吃醋。”
明壹抬眸,笑著望向他:“是嘛?”
曹玄鶴:“嗯。”
明壹挑眉:“行吧,為了不讓某人的醋缸打翻,我以後會注意的。”
曹玄鶴聞言,唇角抿了抿,勾起一道細微的上揚幅度,很快又給壓了下去,悶嗯一聲,沒有過多辯解。
曹玄鶴說不出門,就真的一天沒出門。
現在已經快四月中旬,天氣逐漸炎熱,太陽也變得毒辣。
到了中午,明壹的精神肉眼可見的萎靡,就連最愛的遊戲都沒了興趣,半眯著眼睛陪曹玄鶴看電影。
男人見他昏昏欲睡的模樣,乾脆起身走過去,讓小鬼斜靠在自己身上。
一人一鬼就這麽看了一天綜藝、電影。
第二天,曹玄鶴依舊沒出門。
明壹這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陪他養傷呢。
雖然傷口是他造成的,但這麽一弄,明壹竟還有點感動。
第三天,曹玄鶴不得不出門了。
原因是清早,喬凡打電話過來說他們後院裡出現一具屍體,已經報警了。
等曹玄鶴帶著明壹進店裡時,警察已經在對屍體進行檢查。
明壹在休息室裡朝外偷瞄,見地上的屍體被白布蓋著,拱起一大坨,瞧著死者應該挺壯的,弄得白布連手都沒蓋上。
當明壹瞧見屍體的一隻手上帶了三個特別顯眼大寶石戒指,感覺有點眼熟。
好像是那天提著箱子過來,吵嚷著要找曹玄鶴鑒寶的男人。
後來明壹暴揍了他一頓,又被警察查出箱子裡是剛出土的文物,直接給帶走了。
可橋橋不是說這男人已經被什麽人給保釋出來了嗎?
怎麽突然死了?
而是還偏巧死在曹玄鶴的古玩店後院裡。
對於曹玄鶴幾人,警察們並沒有為難,詢問完了筆錄,就讓人把屍體給拉走了。
之後調出店裡以及古玩街的監控顯示,除了死者外,並沒有出現第二個人。
在昨晚凌晨一兩點鍾時,死者出現在了城南巷口,走路姿勢僵硬怪異,徒手打開了後巷街的小門進入後院。
今早喬凡來後院接水打掃衛生,瞧見了躺在空地上的屍體。
等警察走了,曹玄鶴回到休息室,明壹立刻湊過去,圈著他的胳膊,好奇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曹玄鶴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語氣淡淡:“沒事,對方是想用條人命給我道歉呢。”
明壹滿臉疑惑:“用人命道歉?沒懂。”
曹玄鶴笑著丟下一句,不懂就算了。
明壹哪肯放過他,糾纏著讓他解釋,男人無奈,隻好將事情揉碎了給他講。
曹玄鶴不死不老,為了不被人發現端倪,每過三四十年,他就會換一個住處以及身份。
也正是因此,他不喜混圈,更不喜交友,甚至平時很少見人。
現如今除了玄術圈幾位老先生知道他的事情外,其他人都是一知半解。
可能是他性子太過低調,這幾十年倒也過的安逸淡然。
然而就在前幾年,古玩圈裡突然冒出一個事情,說嚴程西老先生對一個名叫曹玄鶴的年輕人很欣賞,還誇讚他的字畫風格自成一派如果誰認識他,可以引薦一番。
這話傳出,依照嚴程西老爺子的聲望,其他人肯定早已經自動送上門去了,可偏偏曹玄鶴不是其他人。
再之後,古玩圈裡又傳出曹玄鶴鑒定古董一絕,致使不少人找上門來。
曹玄鶴直接不來店裡,讓喬凡全給打發了。
結果沒多久,圈裡就傳出曹玄鶴店裡有不少價值不菲的寶貝,很多都是不少老玩家夢寐以求的玩意兒。
這陣邪風就像是有人操控,不斷擴大,最後竟傳成了曹玄鶴極其挑剔,經手的東西少說百萬起價,很多人排著隊想讓他給自己的東西掌掌眼,對方都不屑多看。
這謠言一出來,曹玄鶴目中無人,囂張狂妄的壞脾氣算是傳出去了,直接得罪了半個古玩圈的人。
可這依舊沒有能讓曹玄鶴出來解釋,反倒使他店裡的生意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