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曹玄鶴無奈吐出四個字:“我真沒有。”
明壹撇開臉,故作不聽。
“我現在嚴重懷疑,我和你認識,對你動心,離不開你,最後自動送上門給你當媳婦兒,是不是你一步步都謀劃算計好的。”
這是什麽陰謀論。
“快說,是不是!”
曹玄鶴一臉無奈:“不是。”
“那你為什麽跟印尤然他們三年才成朋友,和我半年就明確了關系?”
明壹開始還只是逗逗他,可說著說著竟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你肯定在不動聲色間勾引我了,不然我怎麽能這麽快上鉤,為你犧牲做被欺負那一方。”
“算起來我們都確定關系這麽久了,我從沒聽你說過喜歡我,你當初是不是因為我糾纏你,抱著什麽目的才願意我在一起的?”
曹玄鶴聽的好笑,反問:“你覺得是什麽目的?”
明壹擰眉:“我哪兒知道,說不定是看我打架厲害,正好能給你當保鏢……唔。”
曹玄鶴見他越說越離譜,忍不住堵了上去。
男人親的很霸道,仿佛在無聲的反駁他的謬論。
“唔——”
明壹察覺到對方的動作,睜大眼睛,生氣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將人推開。
“果然有目的,你就是饞我身子!”
“……”
曹玄鶴被弄的又無奈又好笑,更過分的欺負上去:“是很饞。”
明壹聽出他的聲音變得暗啞,心裡咯噔一下,玩心大減,警惕道:“不,不行!”
“為什麽不行?”
明壹又羞又氣道:“哪有天天那……什麽的!”
曹玄鶴笑著調侃:“沒辦法,饞你身子。”
明壹一噎:“我剛剛這是玩笑話,還是聊正事吧,那老道士想對你身邊人下手,這次是喬凡,下一次又是誰。”
曹玄鶴剛吃了虧,哪還敢再猜,隻隨口丟出一句:“不知道。”
明壹仔細想了想,曹玄鶴身邊的朋友不多,除了喬凡、橋橋兩個店員,只剩下時常接觸的印尤然。
“別,別弄。”明壹攥住他作亂的手,問:“那老道士會不會對印尤然下手?要不你先給他發個消息提醒一下吧。”
明壹見男人不做理會,生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說話呢。”
曹玄鶴在他唇上輕啄一口:“與其操心他,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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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處別墅住宅臥室裡。
慶松道長抬眸看了眼牆上的時間,這都已經凌晨一點多,按理說張娟那個老太婆已經得手。
可怎麽還沒把那店員的魂魄帶回來?
難道是被對方發現了?
他這麽想著,不放心的起身下床,去抽屜裡拿出三枚帝王錢進行拋擲卜算,結果卦象上顯示,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慶松道長的額角不由冒出幾滴冷汗,心裡再次將嚴家人狠狠咒罵一頓。
曹玄鶴是他一直不願得罪的人,主要是對方的身世太過離奇,他曾派人多次調查對方,都一無所獲。
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把身份隱藏的這麽嚴實?
他沒怎麽跟曹玄鶴打過交道,也不曾共同做過事兒,但這些年也聽說過不少與他有關的事情。
知道他術法高深,也知道他性格怪癖,不喜與人結交,也不曾加入任何組織。
這一次自己雖然是去幫嚴家人出氣,可並沒有對他造成實質傷害,曹玄鶴為什麽要對自己趕盡殺絕呢?
就算生氣,也應該有嚴家人在前面做擋箭牌,可他怎麽覺得,對方像是在故意針對自己?
不然為什麽提出讓他退出玄術協會這種無禮要求。
他越想越覺得蹊蹺,曹玄鶴這人向來獨來獨往,這麽多年從沒參與過他們協會裡的明爭暗鬥,怎麽現在突然管起協會內部的事情來了?
目前協會裡表面和諧平靜,暗地裡波濤洶湧,以他與宋元祥為首,形成一分為二的趨勢。
難道宋元祥已經將曹玄鶴收買,所以他才想讓他將自己趕出協會,給宋元祥開路?
除了這個,慶松道長想不到其他理由。
一想到自己苦苦經營多年,好不容易快要到手的成果被迫拱手讓給他人,慶松道長心裡對曹玄鶴的那點畏懼瞬間消失殆盡。
現在他已經被逼到這一步,不管對方實力如何,他都需要與之鬥一鬥。
想到此,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顧不上此時已經深更半夜,翻出幾個電話號,撥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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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明壹被曹玄鶴從床上強行抱起來。
自從得罪了嚴家,曹玄鶴便不再讓他獨自呆著,明壹說太累想在家休息都不行。
他困的眼睛都懶得睜不開,不高興的抱怨道:“難道以後每天都要這樣嗎?”
簡直是在限制他的鬼身自由。
況且,照目前這情況來看,他不能天天晚上呆在家裡,不然身體實在吃不消。
曹玄鶴在他唇上親了下,安撫道:“不用。”
明壹追問:“什麽時候能結束?”
曹玄鶴剛想說今晚,轉瞬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不得不改成:“很快。”
明壹不滿:“很快是多快?”
曹玄鶴:“……”
明壹見他不答,還以為他也不清楚,也沒再追問,無奈的鑽進自己的小牌位裡,由著對方帶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