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琪菟:嗯,好。
尚琪菟:你自己嗎?
張雯:怎麽可能,當然和我老公一起呀。
尚琪菟:那你們玩的開心。
張雯:會的會的,等我呦,大概過一周左右我就回去了。
尚琪菟:好。
尚琪菟一想到手機那端可能不是張雯,她就半點聊天的欲望都沒有了,回復都不自覺變得冷淡。
張勝兵在尚琪菟旁邊坐著,能清楚的看到兩人的聊天記錄,問曹玄鶴:”曹老板,我們現在要怎麽辦,直接報警嗎?”
曹玄鶴搖頭:“我們現在只是猜測,沒有實際證據,還是再等等吧。”
明壹剛才很確定的說對面房子死了人,可現在他們並不知道死的人是誰。
也許是他們多疑,懷疑錯了人也不是不可能。
張勝兵又問:“那今晚我老婆要是繼續做噩夢……”
曹玄鶴:“今晚我會派個朋友守在這裡。”
明壹聽了,立刻拒絕:“我不要!”
張勝兵聽不到明壹的話,疑惑道:“ 朋友?”
剛才他就聽曹玄鶴提到了朋友,只是這裡除了他們三個,並沒有第四人在場啊。
他心裡生出一種念頭,試探著問:“曹老板,你的朋友……是人嗎?”
曹玄鶴抿唇不語。
張勝兵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眼神慌亂的打量四周:“他……他現在在我家嗎?”
明壹看他嚇成那樣,不屑的嘁了聲:“說我不在。”
曹玄鶴依言回答:“不在。”
張勝兵瞬間松了口氣,語氣慶幸道:“那就好,那就好。”
明壹趁機跟曹玄鶴說:“你看他害怕的慫樣,要是今晚我留在這兒守著,他們夫妻肯定要嚇尿了。”
“萬一這倆人膽小,不小心被嚇死了,我還要背一身惡業,那可太憋屈了。”
“……”
原本曹玄鶴就沒打算讓他在這兒守著,是明壹自己往自己身上攬事。
不過看張勝兵夫妻這模樣,估計司嶺留下來也是一樣的結果。
曹玄鶴想了想,只能跟張勝兵說晚上自己過來。
然而,事情很快發生了轉折。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尚琪菟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那端的男人哭聲淒慘,聲音沙啞:“尚姐,雯雯出事了。”
正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尚琪菟瞬間站起身,驚呼著問:“雯寶兒出了什麽事兒!”
“她……她……”男人泣不成聲:“她被一陣浪卷海裡去了,等救上來時已經……斷氣了。”
尚琪菟隻感覺心口沉悶,鼻子一酸,眼淚不由自主滾落下來。
她啞著嗓子問:“你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好端端的,人怎麽會被浪卷走,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嘛,為什麽她被卷走,你沒有事兒?”
男人解釋:“我——我也不知道。”
“我當時就去了下洗手間,還沒出來,就聽到甲板上喊有人落水了。”
男人說著又控制不住情緒哭了起來。
聽到他哭,尚琪菟反而冷靜下來,回想這幾天的詭異事情,哽咽著問:“所以警察怎麽說,叔叔阿姨知道這事兒嗎?”
“我——我不知道怎麽跟他們說。”
尚琪菟:“所以你打算瞞著?”
“怎麽可能,這種事情哪裡瞞得住。”
“那就說吧,把地址給我,我帶雯寶兒父母過去。”
“不用了,我這邊等警察處理結果,如果警察讓走,我就將雯雯帶回去,你和雯雯關系最好,希望這幾天能幫我先穩住爸媽的情緒。”
兩人又說了幾句,電話掛斷。
坐在一旁的張勝兵將電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見老婆拿電話的手抖的厲害,心疼的攥住:“老婆,你別太難過,注意自己的身子。”
他一邊將傷心哭泣的老婆摟入懷中,一邊掏出手機給曹玄鶴打去電話。
可能是有了心裡準備,曹玄鶴聽到張雯去世的消息時,並沒有感覺到很驚訝,隻問張勝兵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張勝兵道:“我也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曹老板,你說會不會是我老婆提前預料到張雯會出事兒,所以才接連幾天做噩夢,老天爺想讓她提醒張雯,救她一命?”
曹玄鶴:“應該不是。”
“就算死亡前有預感,也應該是她自己,或者至親至近之人。”
旁邊的明壹忍不住湊上來,對曹玄鶴道:“你問他,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情況,那女人早就死在了家裡,她老公想用意外身亡掩蓋他殺的事實。”
曹玄鶴將他推開:“張老板,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
張老板:“那你晚上還來嗎?”
曹玄鶴:“如果需要的話……”
張老板:“需要,需要,特別需要!”
上午,曹玄鶴說他家對門有問題,張勝兵就感覺到害怕了,下午連門都沒敢出,待在家裡陪著老婆看電影。
現在得知張雯真出事兒了,他感覺自己家房子都不乾淨了。
不行,他得讓人將其他地方的房子打掃一下,趕緊搬家。
掛斷電話,曹玄鶴將快湊要到他臉上的小鬼推開。
嗐,被發現了。
明壹很是惋惜,差一點點就親到了!
他原本還想假裝不經意的碰一下曹玄鶴的面頰,結果對方一直往旁邊移,根本不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