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討厭他這樣。
但是,作為未來的王妃,這樣顯然是不行的,所以我決定給帝槐定幾個規矩,幫他適應一下他的新身份。
“帝槐。”
我清了清嗓子,嚴肅地喊了他的名字。
“嗯?”
他回應我:“有什麽吩咐嗎?”
“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下。”
我一邊想著措辭,一邊說:“既然我現在同意了,那你也要轉變一下你對你自己身份的認知。”
我學著我哥哥那樣打官腔地說:“假如沒有意外的話,那麽你就是未來的王妃了,所以你要注意控制一下你的言行舉止。”
“比如,要端莊一點,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
我本來還想再多說幾條的,但是發現好像沒什麽可說的,帝槐只要注意這一點就行了。
“我會做到的。還有其它指示嗎?”
帝槐問我,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我思索了一會,確定沒什麽可講的之後才回答他:“嗯,沒有了。”
我話音剛落,帝槐就伸手抱住了我。
“你不是說你會做到的嗎?”
雖然被他抱著感覺不壞,但是我覺得帝槐他顯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我當然會做到。”
帝槐說,他的聲音裡帶著些引誘:“可是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不應當被列入大庭廣眾的行列之中。不是嗎?”
“所以你還跟我玩起文字遊戲來了?”
“不不不,我怎麽敢呢?請您原諒我。”
他的聲音讓我有點暈乎乎的,我忍不住想:難道我還能不原諒不成?
算了,看在他是我未來王妃的份上,我就讓讓他。
就這樣過於親密的擁抱了一會之後,我被帝槐帶著往外走。魔法光球熄滅之後,周圍一片黑暗,但是帝槐他卻能夠找得到路,他步伐穩健,就好像他能夠看清周圍的一切。
“等一下。”
我被他剛才那番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弄得都忘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你不是說要來找聖源嗎?”
“嗯。”帝槐淡淡地說:“我已經找到了。”
“聖源就藏在那尊雕像裡。”
我很好奇:“聖源是什麽東西?”我頓了頓,又問道:“那你背上的神罰之印消失了嗎?”
帝槐一邊帶我往外走一邊解釋道:“聖源就是神明的血液,我得到了這滴血液,神罰之印在它面前什麽也不算。”
我覺得我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
我往帝槐的方向看了看,雖然我什麽也看不清,但是就在這瞬間,我的腦海中突然萌生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你……你該不會是光明神吧?”
我哥哥最討厭的就是神明了,假如帝槐是光明神。那我就必須要重新做計劃了,要不然,按照我哥對神明的厭惡程度,我和帝槐很可能不得不以地下情人的身份偷偷摸摸的在一起。
“你想什麽呢?”帝槐說:“我怎麽可能是光明神呢?”
我剛剛松了口氣,就聽見他繼續說:“光明神那種虛偽的神祗在我面前什麽也不算。我是掌管時間和空間的時空之神。”
我:“……”
那有什麽區別?還不是一樣!
“你最好是在開玩笑。”
我懷著希望問:“這是你瞎編的,對嗎?”
我從來都沒聽說過什麽時間和空間之神,所以這是帝槐杜撰出來的可能性很大。
“當然不是。”帝槐說:“光明神吞噬了我的一部分力量,所以我現在必須要取回我的力量。”
事實上,我對帝槐的神明身份還處於不太相信的狀態,不說其他的,就說現在,假如帝槐他真的是某個神明,那他還會心甘情願的給我當仆人?
我覺得吧,假如帝槐的神明身份是真的,那他剛才就應該跟我一刀兩斷,然後跟我嚴正聲明,要求我以後對他放尊重點。
但是他沒有。
可是就我對帝槐的了解來看,他也不像是會隨便騙人的類型。
真奇怪。
我“哦”了一聲,沒反駁他,只是小聲地告訴他:“那你不要告訴我哥哥,我哥哥他最討厭神明了。”
“您的哥哥?”
帝槐哼笑了一聲:“您確定那是您的哥哥?那只不過是一個來自異界的靈魂而已,您真正的哥哥早就……”
“你給我閉嘴。”
我打斷他:“我不想你這麽快就惹我生氣。”
帝槐停住了,他停下了說話,同時也停下了腳步。
我有點拿不準他是不是生氣了,難道我剛才的語氣太嚴厲了?但是這是他應得的,誰讓他無緣無故地詆毀我的哥哥。
帝槐在原地安靜的站了一會,我沒說話,想觀察一下他的反應,但是無奈的是,周圍一片黑暗,我什麽也看不清。
我伸出手,想召喚出一個魔法光球,但是我的手才剛剛抬起來,帝槐就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緊接著把我往身後一推,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到了牆邊。他緊隨而來,扣著我的肩膀親吻我。
他的吻十分急促,似乎在用這個吻壓抑著什麽,時不時還輕輕地咬我的脖頸。
我歎了口氣,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這樣,也許我剛才的語氣是有點嚴厲了,我道歉,但是你要知道,你那樣說話是非常不對的。你不應該對我哥哥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