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門之後右轉,一直走。】眼珠子領著梁惜到了一家木質門面的手工製的西裝店面。【就是這裡了。】
有了額外橫財的梁惜有底氣地推開門。一位頗有年紀的店長在暖黃的燈光中,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小夥子,是要做西裝?”
“對,不過,我急著要。有沒有現成的啊。”面對和善的老人,梁惜也不拘謹了。
“先量一下尺寸吧。”店長扶了扶臉上的老花鏡,將原本掛在脖子上的皮尺拿下,“把外套脫了。”
屋內溫度適宜,梁惜就算是隻穿著一件短袖也不覺得冷。梁惜按照店長的要求,一會抬手臂,一會轉身。店長做事穩健,將尺寸一一記錄好,詢問了梁惜的姓名和年齡,帶著他到成品區選衣服。
“小夥子,你是要先自己選選呢,還是需要我幫忙。”店長看著梁惜,毫無頭緒的神情,貼心的詢問。
見眼珠子沒有開口,梁惜自然是需要店長的專業眼光來幫自己的。“那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的。”
店長挑了兩套西裝配著襯衣和領帶,供梁惜選擇。【左邊的。】眼珠子知道梁惜不知道要選哪個,直接開口提醒。
換好西裝的梁惜,給人的感覺也稍顯不同。雖然他的頭髮沒有經過打理,仍是乖順的垂著,但整個人都精神面貌都好了不少。梁惜腳上穿的的偏休閑風的運動鞋,配西裝也不違和。
“挺精神的,不錯。不過,到底不是量身定做,多少還是差了點意思。”店長客觀的評價。
“就先拿這一身吧。”梁惜看了眼西裝的標價,準備掃二維碼轉錢。眼珠子帶梁惜來的這家並不便宜,不過誰讓梁惜背後有叫修的金主大佬呢,關於錢的事情,都只是小事。
“你的尺碼我有了,你可以考慮再做一身,剛好可以替換。”店長真誠的建議道。
梁惜也覺得有道理,再說修給他錢還剩了不少。“好啊。”想到僅見過一次的邵老板看自己的眼神,梁惜覺得不能給自己老板丟臉,不然下場可能會很慘。
在店長的陪同下選好面料和款式,梁惜直接付了錢,還留了地址,讓店長做好了直接按照地址送就行。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眼珠子看著路過的小姑娘都紛紛回頭看梁惜,覺得特別有自豪感。
“謝謝你的誇獎。”梁惜沒把眼珠子的誇獎放心上,他對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世界那麽大,好看的人會少嗎?自己又算哪根蔥。
回到辦公室的梁惜和修打了聲招呼,便回位置上開始工作。修也沒開口。
為了能夠應對將要來的邵老板妻子,梁惜仔細比對要求和設計稿,還組織了些關於設計理念的句子,留著備用。
【不錯啊。】眼珠子看著梁惜如此盡心地為神工作,很是滿意。說完,它又怒瞪著似是癱在老板椅上發呆的修。
修全身一動不動,睫毛都不帶顫一下的開口道:“我也是很忙的,你知道地獄裡要處理事情有多少嘛。我總不可能隻處理神遺留下來的爛攤子。”此時的修,只是留了一絲意念在辦公室內和眼珠子對話。
眼珠子也管不了這位地獄大佬。它只能是當個百科,幫助梁惜工作。
將近十點,梁惜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又看向眼珠子:“邵老板當時說的是等會是吧?”他記性一向不錯,現實卻總讓他懷疑自己。
之前他去買西裝害怕來不及趕在將老板妻子之前回來呢,現在想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了。
“你沒記錯。”修似是魂歸本體,幫眼珠子回答了梁惜。
“那有什麽方法可以知道對方什麽時候來嗎?”梁惜覺得對於不是人的兩位來說,這應該挺容易的。
眼珠子只有記憶的功能,它不自覺地看向修,於是,梁惜也順著其目光看向了修。
“預知之眼在神那邊,看我幹嘛。”修絲毫沒有因為等待而產生焦躁感,“這工作最常有的狀態不就是等待嘛。”
梁惜受教般點了點頭。不過那位邵老板妻子也終究是沒讓他們等到中午,十點半左右就到了。
門被禮貌性地敲響。
“進來。”修一聲令下,門自動打開。
【記住,隨機應變。】眼珠子最後提醒了梁惜一句。
一個身材妖嬈,踩著恨天高的女人,走進辦公室,沒打招呼就坐到了沙發上,還用手扶了扶稍微有些下滑的寬大墨鏡。
梁惜還沒看清女人的外形,對方就蛻變成了白色。他拿著平板,走到女人面前,客氣地說道:“我是修老板的助理,梁惜,您就是邵老板的妻子吧,請問貴姓?”
面對梁惜那稱不上殷勤的態度,女人很是詫異,她每次都是精心打扮後才出門的,殊不知現在自己在對方眼裡和一尊雕塑差不多。看向修時,對方也隻給了個微笑。不過,她很快又不屑了起來,語氣也散漫的很。“我姓蔣,就稱呼我蔣夫人就行了。你們方案做好了嗎?”
“蔣夫人,您看。”梁惜將平板放在茶幾上,向蔣夫人展示設計圖紙,以及自己之前準備了許久的說辭。在眼珠子的輔導下,梁惜覺得自己對於珠寶設計又博學了很多。
平板上,最大的部分被製作成項鏈,被星星點點排列有序的鑽石襯托著,其余相對來說較小的原石,則會被製作成一對耳環和戒指,以此在主人身上相互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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