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平時對梁惜親近的三位前台小姐,也對梁惜多了幾分恭敬。
梁惜拿了自己桌上的平板,遞給修。“那你就在這裡看著我,不要出去。”
“那你得答應我,遇到事情別手下留情,別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到你。”修的手先是撫過梁惜的手背後,才接過了平板。
這是修和梁惜之間一直保有的細小互動,親昵而自然。
“好,我答應了,也希望你說話算話。”真正讓梁惜擔心的往往不是修的過分和手段,而是對方此刻的安分。
梁惜瞬移下了樓,三位前台小姐看見他,都恭敬地站起身,彎腰行禮。
“我需要你們陪我去采購給材料商的報酬,出門的規矩不需要我重複吧。”
三位前台小姐興奮地點頭。
雖是與她們三位的關系好,梁惜也依舊沒有給予她們說話的能力。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不能。在力量越來越大的過程中,梁惜沒有因為武力的增強而停止過思考。
神明受罰的場景最近時常在梁惜腦海中浮現。就算是神明,也存在著束縛著他的規則,更何況是自己呢。
所以,除了訓練之外,梁惜的能力沒有用在其他任何人身上。
跟著梁惜,三位前台小姐走出了這座無異於牢籠的大樓。不過,她們也沒放肆,就乖乖地跟梁惜身後,就像是以前跟著修那般。
進了超市,四位都沒拿推購物車,其中哪一個拎出來,都比購物車搬動更多的東西。
“以後還是直接進點貨到大樓裡面得了。”梁惜看著力量十足的三位前台小姐搬著小山似的食物,說實話,看著都累。
而周圍人在梁惜的力量影響下,若無其事的路過,各自逛著各自的超市。
【她們也是難得出來一趟,你別把她們唯一的活動機會給斷絕了。】眼珠子和梁惜一起看著那三位穿梭在超市之中,逛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你說的也對。”
【梁惜,我發現你最近笑的次數越來越少......你是不是在擔心修?】眼珠子是真的怕,怕梁惜變得越來越像神明。
梁惜盡力呼出胸口的濁氣。“這是一部分原因。”梁惜無法告訴眼珠子,他關心修不只是因為感情方面,修的存在也關於著整個人間,“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覺得一切的美好都太過短暫,只能停留在記憶當中。每當看到不堪的場景時,總覺得心裡很難過,可看到美好的事,卻又擔心無法長久。你說......我是不是太矯情了?”
原本潛伏在梁惜潛意識中的記憶都在蠢蠢欲動。每當梁惜消化完一個,便又會立刻出現另一個。痛苦和煎熬促使著梁惜進一步的成長。
【你沒有錯,你本來不需要承擔這些的......】身為神明的眼睛,眼珠子都連帶著對梁惜產生了愧疚之情。
挑好了東西之後,梁惜付完錢,想直接在超市的某處拐角開門過去。
只是......他手指畫在牆上,卻沒出現任何變化。
唉......又失敗了。梁惜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畫門總是不成功。
梁惜朝身後瞄了眼,懷疑自己的窘迫已經被修看到了。
“我能力不夠,開不了門,我們還是走回去吧。”說到自己的無能時,梁惜突然就笑了出聲。
眼珠子將梁惜的模樣看在眼裡卻笑不出來。
街上的路人最少也是穿上了呢子大衣,而梁惜一行仍是單衣著身,不為溫度所凍。
梁惜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修還拿著平板,他估摸著對方根本就沒放下過。
不過,修此時是閉著眼睛。梁惜不知道他是在真休息還是做樣子,也沒理他,帶著三位前台小姐直直往材料商的那扇門走。
只是一隻腳剛跨過門檻還沒落地,梁惜就轉過身子,將看著他邪笑的修抓了個正著。
梁惜學著對方的樣子回了個邪笑,還附贈了一聲“哼”,才進了門。
三位前台小姐不敢摻和這兩位的事情,一個個都貓著腰,悄咪咪地走進門內,恨不得自己的身形還像老鼠那般不起眼。
被抓包的修有些不解,是梁惜的力量又增加了,還是自己太過虛弱,自己連這種小動作都瞞不過梁惜了嘛。
思考無果後,修隻好無奈笑笑,繼續看向平板中梁惜的身影。
古堡在梁惜一下下的腳步聲中,逐漸亮起燈火。
“梁先生,請問有什麽吩咐?”材料商看著三位前台小姐手中的東西,眼睛冒出金光。
前台小姐搬著東西走近,就放在了材料商身邊,三大堆東西在材料商身邊一放,也不顯得有多少。
“我需要一盆堅強的花,就和之前做過的一樣就行,不過,花的樣子需要更換。”如果送和上次一樣的花,那也顯得太敷衍了。
“我立馬就做,您稍等。”材料商也顧不得吸引它的食物,先替梁惜做東西。
看著材料商努力咀嚼的樣子,梁惜選擇側過臉去,不看。
他現在長久凝視的人或事物之後,已經能看到其片段式的過去。
“梁先生,您的花。”材料商準備將花交到梁惜手中。
梁惜卻一個縱躍,躲開了從背後偷襲而來的勁風。邊上三位前台小姐,麻利地溜到了材料商的身後。她們的力量是在場最弱的,能做的只有自保,不拖梁惜後腿。
材料商立馬收回了手,將花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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