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梁惜依舊是不怕熱的一身西裝打扮。修則是除了西裝三件套之外多了一頂禮帽。
【在教堂裡面的葬禮應該都是神父舉行的吧。】
“我不是為了少牽扯一切無關人員,所以才準備自己主持的。”梁惜解釋道。
【那別人看你一身西裝主持,肯定會覺得奇怪吧,到時候別被神使察覺了。要不你換一身神父的裝扮吧。】眼珠子建議道,它也是好意提醒,不想有中途出變故的風險。
梁惜認為眼珠子的提議沒法解決問題。“徐最知道我是設計公司的人啊,就算我換了衣服,他還是認得出我啊。”
“你還是換一身吧。”修強製地幫梁惜換了一身衣服。
白色及膝的長衫,配上印有十字花紋的披肩,還有那摘不下來的該死的金絲框眼鏡。
梁惜表情極臭地瞪著修。
【好看!】
“閉嘴。”梁惜沒好氣地說。
眼珠子委屈道【是真好看嘛......】
“是不是還差了個鑲滿寶石的權杖來著?”修一本正經的得寸進尺。
“這樣已經是過分了。”梁惜提醒對方差不多一點。
【還有什麽要準備的嗎?】眼珠子看著周圍。宋文兵的屍體被放在台子的正中央,周圍圍著一圈殯儀館附贈的花。主持台在台子的一側,平板已經放在那裡了。全教堂的工作人員都確認被清空了。
【入口處是不是得有人守著,確保每個人都拿一杯水啊。】
經眼珠子提醒,梁惜還真是覺得有這必要。門口的桌上放了足夠多的誠實之水,得確保每個人都拿上一杯之後再落座。
梁惜和眼珠子不約而同的看向修。
修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走向門口處。
【怎麽樣,開心點沒?】不管如何,眼珠子也算是幫梁惜扳回一城。
“幼稚。”梁惜控制著嘴角不自覺上揚的弧度,含笑損了眼珠子一句。
眼珠子待在梁惜的額頭,自然是沒看到。【喂,就算對你心情沒幫助,你也用不著說我吧。】
“有幫助。”梁惜站到主持台邊,準備再過一遍稿子和流程。
有了這句話,今天眼珠子也算是有了個愉悅的開始。
宋父和宋母是最先到的。兩人太想看自己的兒子了,便直接略過了門口拿水的過程。
梁惜挑眉看向門口放向。在心裡說道:怎麽回事呢?
修也挑眉,用心聲和對方交流:這只能說明你這個設計不合理。
梁惜無奈,只能趁著宋父宋母和宋文兵屍體說話的期間,將門口的杯子全部轉移到各個座位處,這樣只要坐下就算是認定一杯水了。
調整完,梁惜又不放心地湊到修身邊小聲問他:“誠實之水喝下去多久會發揮作用?持續時間多少?”
“不用擔心,你的流程我都看過,效果和持續時間都是按照你的設想發揮功效的。”相比較之下,修顯得格外從容。
看著修沒什麽表情的臉,梁惜覺得對方還是可信的,畢竟是有關於抓神使的事情。
“那你再多準備一些,把這裡沒放滿的位置都補上吧,以防萬一。”這個教堂還挺大的能容下百來號人。
“你先去分散下宋文兵父母的注意力吧,我看他們快忍不住要打開棺材的玻璃蓋了。其他的交給我。”修頗為淡定地說道。
梁惜經修這麽一提醒,眼神立馬鎖定台上的兩人,快步走去,怕宋父宋母真的控制不了情緒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等梁惜把宋父宋母勸到椅子上坐下,其余的人也陸陸續續來了。依次看過宋文兵屍體後,都找了座位落座。
徐最坐在了最後一排,而宮三坐在其身邊......
一眼掃過,梁惜確定了人數到齊,便示意眾人安靜。
宋文兵父母就坐在了第一排,眾人都是從第二排開始落座。梁惜隨意一瞥就發現,宋母手裡在翻閱那本自己還回去的《百年孤獨》。
“我在此替宋文兵父母感謝大家來此送逝者最後一程。盡管這件不幸的事情確實的發生了,但有了你們的陪伴,宋同學也算是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尾。在此,請眾位起立,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敬逝者最後一次。”梁惜自己也從第一排的空位處拿起一杯,回到主持台後,向宋文兵的方向一倒。其余人則是按照梁惜的設想多多少少喝下了誠實之水。
“感謝在座各位的配合,請坐。”梁惜接著走下一個流程,“我想各位一定還有最後有關宋同學的話,想和大家一起分享。請諸位離席,移步到台上的話筒前,做最後的發言。”
所有人都靜默地聽著梁惜的指揮,排隊上台講話。
唯獨宋父宋母沒動。宋母趴在自己丈夫懷裡無聲地痛哭,宋父則是盡可能的小聲安慰著。梁惜特意看了眼對方所翻的書頁。
“宋文兵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人,他總是讓人覺得很溫暖。”
“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大家都不願見到的,希望宋文兵下一輩子繼續幸福快樂。”
......
喝了誠實之水的眾人,說的字字句句皆是發自肺腑,雖然人數不少,可因悲傷都說得不長。
輪到宮三。“他是一個好人,可在我眼裡,他始終都不是在為自己而活,我希望他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他明顯話裡有話。
最後一位是徐最。“我相信是有人逼死了宋文兵,罪魁禍首一定會被抓到的。”說著,他看向了梁惜,似乎是提醒對方不要忘了答應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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