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人形態,第二形態速度更快,聲音也更加輕巧。
小白兔扛起埃爾維斯的衣服朝著外廳的方向衝去。
與臥室拉開一段距離,小白兔鬼鬼祟祟變回人形,將埃爾維斯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埃爾維斯的衣服有點大,比他昨天穿的白襯衣還要大,不過,湊合吧。
總比裸·奔好。
雲映之打開個人光腦,打算聯系司機師傅張伯。
結果……
一打開個人光腦,他就看到了紅色99 標記的未接通訊,以及眾多私信。
除了三位室友發來的,最多的是雲映輝和雲映瑤發來的。
雲映瑤打來了三通通訊,三條信息,詢問他,他在哪裡?
平時,雲映之和雲映瑤幾乎很少信息聯系,他有點驚訝。
讓雲映之整個人都要不好的是,雲映輝發來的私信。
雲映輝:映瑤說,你去參加聯誼了?
雲映輝:我不是對你說過,不許喝酒,還有,現在這個年齡也不許談戀愛嗎?
雲映輝:之之,回我通訊。
…………
……
雲映之:“……”
好一個不守武德的妹妹,平時看起來高冷,從小到大告狀卻超級厲害。
是的,雲映瑤特別能告狀,她不和爸爸媽媽告狀,專門給雲映輝告狀。
但凡雲映輝不讓雲映之做的事情,雲映之只要敢做,轉身就能看到一雙黑黝黝的雙瞳盯過來,是雲映瑤的目光,緊接著她就會像個告狀精一樣孜孜不倦地告狀。
雲映之小時候對雲映瑤的印象是,告狀精不是頂著一張高冷的臉在向雲映輝告狀,就是奔跑在告狀的路上。
雲映之感覺宿醉後的頭更疼了。
吸了吸鼻子,他喪著一張臉,給所有人一一回信。
問就是,他昨天太困了,就找了一個地方睡了一覺,一直睡到現在,所以並沒有留意到他人的聯系。
雲映輝應該是很忙,暫時還沒有回復。
雲映之由衷希望這一場忙碌後,雲映輝就能忘記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想了想,雲映之雙唇抿成一條直線,不高興地打開和雲映瑤的聊天框,發信息:你是小學生嗎?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和哥哥告狀?
雲映瑤秒回:呵。
雲映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
雲映瑤:呵。
雲映之:你還敢和哥哥說我,你最近和懷博涉那個渣男走得那麽近,我也要和哥哥說你!
雲映瑤:你是小學生嗎?
雲映之覺得雲映瑤這個回復有些眼熟,不過一時之間沒有多想,回復:什麽小學生,我是你的哥,我在關心你!
雲映瑤:嗯,聊天記錄向上看。
雲映之愣了下,向上看。
雲映之:“……”
難怪覺得眼熟,原來在不久前,他也對雲映瑤說了相同的話。
雲映瑤:呵。
雲映之:“……”
雲映之生氣地關掉了和雲映瑤之間的對話框。
壓了壓驚,他聯系張伯。
張伯昨天等了他一天,現在就在地下停車場。
雲映之聞言,充滿了愧疚,他應該提前讓張伯回去的。
雲映之推開房間門,左右看了看,沒人。
他現在穿著埃爾維斯的衣服,為避免遇到學生,其中又有人能夠巧合地認出他穿在身上的衣服是昨日埃爾維斯穿過的衣服,他沒做多想,將門關上後的瞬間變身成第二形態,之後進入樓梯。
小白兔精準跳躍,打開電梯門。
不久,電梯抵達,小白兔跳進去,又一個跳躍,按下鍵,進入地下車庫。
小白兔抵達地下停車場,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很快,小白兔找到了屬於雲家的浮空車。
他跳躍,小小的身體扒在了雲家浮空車的玻璃窗上,吸引了張伯的注意力。
張伯見到小白兔趴在玻璃窗上,變成小白兔餅的模樣,面上笑容加深,打開車門,繞到前玻璃窗,將小白兔抱回了浮空車內。
雲映之也不想讓張伯知道自己參加一個聯誼,就換了一身不合身的衣服,所以也就不敢變身成人形態。
張伯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沒說什麽。
他詢問雲映之,想坐在前排,還是後排?
雲映之想了想,指了指後車座,他現在覺得自己全身都不大對勁,想自己一個小白兔默默自閉。
張伯按照小白兔的意思,將他放到了後車座。
小白兔背對著寬敞的空氣,正對著椅子靠背,將自己瑟縮成小小的一團,看起來極為可憐。
張伯想,對小白兔而言,昨天一定發生了非常糟糕的事情,小白兔全身散發著委屈的氣息。
他有意開導小白兔,卻又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只能沉默。
浮空車行駛,駛出地下停車場,一路朝著雲上將府靠近。
雲映之大腦一片混亂。
一方面他感到宿醉後的頭疼,另一方面感到身體疼,他還很努力地回憶,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想回憶的真是一點都回憶不起來,不想回憶的一直在腦海中反覆出現,例如他強行脫下自己衣服的一幕。
以及他還憤怒地對埃爾維斯控訴,黏黏膩膩叫他“哥哥”,對他說,“哥哥,你怎麽可以叫我全名?你要叫我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