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些人看上去好像精神都不太正常!是、是有什麽鬼怪又出現了嗎?”
“好嚇人, 眼睛都是血色的, 就像是一隻野獸一樣。”
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忌憚得圍著無垢的“人類”以及遠處傷痕累累卻悍不畏死的朝著道長們撲過去的“人類”,都發現了不對勁。
白越也越聽越擔心, 越聽越害怕。
【老白, 我對比了一下前後十五分鍾的截圖, 發現那些人在十五分鍾前眼睛是正常的黑色, 然而在出手前一秒, 突然變成了血紅色……】
【這絕逼是有什麽東西控制了這些人,不然之前多麽正常的一個人,怎麽可能突然變成了毫無理智、瘋狂想要殺人的罪犯。】
白越深表讚同,為了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他俏咪咪拉過一位玉虛宮維持秩序,保護羽客的道長,將自己的從直播間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對方。
沒一會,他就瞧見那位道長湊近玉虛宮觀主身旁,跟他耳語去了。
門下弟子的消息讓玉虛宮觀主越發確定眼前一幕是有人暗中作祟,他微微抬手抱拳行李。
“不知是哪位羽客來我玉虛宮做客?不如現出身形,與我們聊上幾句?”
話落,一條青色的鎖鏈從他心口衝天而起,化作一縷縷青煙壓向四方。
又是一名悟道修行者!
這玉虛宮真是好生了得!
道人想著自己苦求不得的大道路,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好似泡進了酸水裡,他闊步上前,廣袖微拋,一股黑煙便如同炸開的煙火一般四處流散。
那黑煙落在地上,竟然直接變成了蝦兵蟹將和植物怪物張牙舞爪的圍住玉虛宮內的人類,眼神凶惡。
“本尊可不是你們玉虛宮的客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本尊與你們玉虛宮那些虛偽的十二金仙可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身著道袍的道人三兩步之間就出現在了玉虛宮觀主面前凌空而立,他容貌俊秀,明明應當是極其令人心生好感的面容,卻被眉宇間的橫生的戾氣與妒意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最令人驚駭的是,這道人眼神仿佛帶著某種莫名的蠱惑力,玉虛宮觀主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神魂恍惚,仿佛要失去理智。
不好!
觀主心下一緊,顯然察覺到不對,他強行掙脫恍惚感,以道發聲高呼道。
“這道人眼睛有問題!大家不要對上他的眼睛!”
“晚了”道人不屑的輕笑,僅僅是一個對視間,又有不少意志不堅定的人類被蠱惑,成了道人操控的傀儡。
被控制的傀儡大多數是擁有修為的修煉者,他們原本應該是圓環外的保護者,在被控制後卻成了佔據有利位置的敵人,不僅反手抓住了他們原本應該保護的對象,還對身旁的同胞發動了攻擊。
僅僅是瞬間,就重傷了玉虛宮的盟友們,挾持了普通人做人質。
“不過是連本尊手下的傀儡都奈何不了的凡俗子弟,竟妄想如本尊一般窺視大道,實在是不自量力。”
道人嘲諷的看著玉虛宮觀主與無垢道人,指尖微動,傀儡們便操控著自己的能力,給人質們都開了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救我!快救我!”
柔弱的女子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臂尖叫。
“嗚嗚嗚,媽媽,枇杷好痛,枇杷好害怕!”
嬌小的稚子茫然又恐懼的嗚咽。
“該死,你們醒醒!啊!”
硬骨頭的男人忍著肩膀的劇痛想要喚醒同胞卻又遭到傀儡的折磨。
鮮血染紅了玉虛大殿,淒厲的哀嚎聲震懾了所有人,普通人陷入驚懼與絕望,修煉者投鼠忌器。
“玉虛宮的虛偽道士,我勸你們最好停下針對本尊那些寶貴傀儡的動作,否則本尊不介意讓這玉虛宮變成屍山血海。”
道人顯然深知人性,他就那樣惡劣而又輕蔑的看著玉虛宮觀主與其他修煉者,時不時示意傀儡們對著一個人質下手,以鮮血威脅眾人。
【啊啊啊啊啊!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反人類,下手實在是太狠辣了,完全沒有屬於人類的、對於同胞的同理心啊!太恐怖了!】
【主播堅持住,藏好直播間,我已經撥打了特殊事務局的電話了,相信要不了多久詭秘部的大佬就能來救你們了。】
白越窺見直播間的消息,心下一松,他暗自藏好手機,小心翼翼的將攝像頭對準了不遠處的那些傀儡和他們手上的人質。
他原本是想要對準古怪道人的,但是想到對方的實力,又擔心被對方發現,於是只是對準了人質一方。
他緊張的看著玉虛宮觀主,期盼著對方能夠拖延時間,讓大家撐到詭秘部到達。
玉虛宮觀主神色凝重,“道友顯然也是修道之人,應當也能夠感覺到功德的存在,道友聽貧道一句勸,若是不想往後修道之路艱難,還是少造殺孽為好。”
這位不知名道人修為深不可測,絕非他與無垢這種恰好邁進金丹初期的修煉者能夠抵抗的,在沒有萬全把握之下,玉虛宮觀主絕不能拿人命做賭注。
他現在只能盡量拖延時間,寄希望於特殊事務局詭秘部的尊者們能夠發現不對,及時救援。
然而,道人卻不接玉虛宮觀主的話,他輕嗤一聲,招招手又是一聲慘叫聲響起——他竟然命令傀儡斷了一個男人的一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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