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璃顧不得擦拭眼角的淚水,他連跑幾步,來到了那名衣著貴氣,容貌優雅的雄性面前,告狀道,“雄父,我被欺負了,你要給我做主!”
“還有那名雄奴,他真該死,拿他剁碎了去喂狗!”
朱琉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不斷地疼惜,之前是寵得太過了,才樣成了這樣天真無邪的性子,還總喜歡童言童語的。
雖然,這裡是帝宮沒錯,可是,程水青也來了,甚至帶著伽帝欽賜的玉牌而來,即便是雄後在場,也不敢輕易招惹。
他隱晦地看了席一眼,而後抬起手來,毫不猶豫,狠狠地扇在了朱璃的臉上,在重重地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後,還用長長的指甲劃過那張嬌嫩的臉蛋。
“啊!!!”朱璃慘叫一聲,倒退著捂著臉,鮮血直流,他不可置信地哭道,“雄父,你在做什麽,我的臉!!!”
對不起了,可憐的兒子,雄父也不只有你一個崽子,既然不能成為合格的幫手,那至少也不要成為拖累吧。
朱琉看向從後面走來的程水青,道,“我不知道這孩子的心思竟是如此的不乾淨,想要借著假身份靠近你的乾兒子,還想先斬後奏,等生米煮成熟飯,再來要挾成為對方的雄君。”
“在他的房間之中,發現了許多助興藥物,就不必勞煩程大臣費心去查了,我已經杖斃了那名帶壞皇子的奴仆,這可是不容饒恕的重罪。”
“說來說去,都是我管教不嚴,還讓這孩子偷了我的印章,去下了命令讓你的乾兒子進宮……看在伽帝的份上,希望你手下留情,給他留點顏面吧。”
“這件事情,我不再過問。”
說完後,這名雄妃率領著一幫仆從,在翩然而至後,又翩然離去,仿佛事主不是他的崽子,他不過是來看看熱鬧罷了。
程水青冷笑了一聲,心想這名雄妃倒是溜得快,心夠狠。
他看向了滿臉血痕,兩眼茫然的年輕雄性,眯起了眼眸,道,“原來是朱小殿下假傳雄妃的命令,還企圖對一位貴雌下藥,這可是難得一見的醜聞。”
“剛好現在圍觀者眾多,朱小殿下可以一邊認錯,一邊跟我去伽帝那邊給個交代。”
程水青當然不會擅自去動皇子,至少……他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親自動手。
席見那名皇子的處分有了著落,又有乾爹負責處理,便沒跟著過去面見伽帝。
他拿著程水青給的玉牌,先去帝宮之中找了好的醫師,又從皇家庫房裡邊哪了不少珍貴的藥材。
等雄奴身上的傷被處理妥當,手也被包扎好後,席才帶著他乘上獸車,打道回府。
到了熟悉的巷子,進了舒適的宅子,凌才松了口氣。
他沒想到這一進帝宮,那名雄奴就和皇子發生了衝突,甚至於自己還未來得及趕過去,反倒是讓少爺搶先了一步……
看樣子,少爺對那名雄奴,還真是上了心。
也不知道這次對方受了重傷,少爺是什麽感覺……
席此時的感覺,是很憤怒,非常地憤怒。
當時在帝宮裡邊的時候,他壓抑住了這種怒氣,反而先讓雄奴好好療傷。
可是既然現在回到家了,包扎好了,血不流了,還止了疼,那就該算算帳了。
席把雄奴小心地放在床上,而後冷冰冰地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警告過你什麽嗎?”
顧雲略帶疑惑地抬眼看他。
席面色陰沉地說道,“如果再有一次,沒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先向我求助……這樣不聽話的奴隸,理應嚴懲不貸。”
席的視線掃過下方,意有所指,“說罷,喜歡精鋼鍍銀,還是鍍金?”
顧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的確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捏碎白色的圓珠求救。
可是這其中,有著一定的考量。
怎麽一言不合,就要上籠子了?!
顧雲不禁喉嚨微動,輕輕咽了一下,他試圖和這名雌性講講道理,“這件事情,是奴考慮不周,只是覺得不能什麽事情都去勞煩雌主救助……”
“救助?”
席的笑容中帶著幾分乖張狠戾,道,“你可是屬於我的東西,這不過是保護私有物不被損壞,處於良好的狀態,可以時時欣賞把玩。”
顧雲聞言,稍稍愣了一瞬。
他沉思片刻後,誠懇地說道,“奴以為,努力展現自身的長處,比起當一個純粹的花瓶,更有價值一些。”
“是麽……”席的表情緩了緩,似乎有些被說動了,他輕輕眯起了雙眸,問道,“你真這麽覺得?”
顧雲輕輕頷首,在這個環境下,雄奴也是明碼標價,多種用途的,總比單一用途的好點。
“可以。”席淡淡地說道,“展現吧,讓我看看多長。”
顧雲:“?”
“是受傷不方便脫衣服麽。”席沒有去碰雄奴受傷的身體,免得弄疼了對方,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法子。
“沒關系,隔著袍子頂起來也行,我可以目測。”
顧雲:“……”
他不可,他不行!
第34章
窗外夜色正涼。
屋內雌性在等。
顧雲確認了一下衣物足夠結實,不會被輕易地扒開後,終於決定將這總是相顧無言的氣氛給挑明。
他不確定眼前的這名雌性,是因為文化生活的不同,而沒能理解話語的實際意思,還是由於其他的一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