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種更快的治愈法子,只是席覺得,他那目前唯一的雄侍,大概率是不會同意的。
顧雲看見雌主回來後,先一步把睡衣換下,讓在旁邊伺候的柏銘很是不解。
以前是雄奴的時候,若是擅自穿著不合規的服飾,也許還有故意勾引雌主的嫌疑,但若是雌主賞賜的生活衣物,那就不用擔心被鞭笞了。
現在既然晉升為了雄侍,就有了一些自己配置衣服的權利,按理說應該穿得更加新穎一些,才能吸引雌主的注意力。
甚至有一些雄侍,會偷偷攢錢去定製昂貴又有特色的衣物,來討取雌主的歡心,留住雌主的寵愛。
同樣負責伺候顧雲的夏初,則是很爽直地問了出來,“顧雄侍,您要不要試試昨天采買回來的那件薄紗衣,這個天氣穿很涼爽。”
顧雲回想起了昨天拿來給他的看的那一件衣服,確實很輕很薄,看上去就是十分透氣。
他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那件衣物太過於貴重了,我擔心不小心會被拉扯壞,浪費了這麽好的料子。”
夏初點了點頭,他很能理解顧雲的想法,也知道從小地方來的雄性,往往沒有見過什麽好東西,所以在一下子擁有這些精貴物品時,總容易表現得患得患失。
夏初拿著收拾好的餐具走出房間,在長廊上無意中遇見了往這邊過來的席,他行禮後,便將特意這件事情告訴了席少爺。
夏初心裡想著的是,顧雲應該還沒有足夠了解少爺的脾氣,其實這種戰戰兢兢的行為,並不值得提倡。
不過是幾件雲紗料子做成的衣物,他們買得起,也撕得起,主要是讓少爺高興,其他錢不錢的,都無所謂。
柏銘在屋內準備給顧雲梳頭,就算這名雄侍總想自己動手,他也不能同意。因為每次顧雲自己梳頭髮,就會梳成一個特別簡單,毫無花樣的髮型。
連三歲小雄都會梳的那種……
柏銘覺得這名雄侍哪點都好,就是有些不擅長打扮,而顧雲試圖說服柏銘,不要再給他編幾根小辮子了……
此時,席從開著的房門進來,柏銘見到後,先是馬上行了禮,然後十分識趣地退下了。
臨走前,還特意把門給合上。
顧雲穿得正兒八經地坐在臥室裡邊,見柏銘出去後,便隨手將一頭烏絲用綢帶簡單地一束,然後系緊就好了。
席打量了一下梳妝打扮好的雄侍,這和他在別的雌性家中見到的可不太一樣。
席摸了摸下巴,道,“現在是流行這種斯文正經的臥房套裝麽,在穿戴整齊後,再用力扒下來?”
他想了想,覺得帶感。
顧雲:“……”
他慢慢地,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個。
席肆意一笑,他把這名雄性拖到了床上,將下個月即將出發前往東陸的事情提了一下。
席輕松解開了雄侍剛剛才系好的發帶,讓那一頭烏黑的秀發鋪散在床上,“你之前不是說,想要去看看各地的風土民情嗎,東陸和這邊的習俗制度大不一樣,倒是一個合適的地方。”
“只是這趟出了遠門,禍福難料,可能很危險,也不一定回得來……給你一個選擇,願意去,還是不想去?”
雌主會給雄侍選擇權,那必定是十分寵愛的結果,至少說明目前,這名雄侍還未失寵。
席覺得這名雄性,也許會選擇留下,畢竟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過命重要。
東大陸那個地方,對於西陸而言,就像是個骨葬場,不少冒險越界者甚至會有去無回。
顧雲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點了點頭,懇切地說道,“奴願意去,多謝雌主恩寵。”
有求於對方,自稱奴也行!
席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名雄性竟是如此果決。
只是晉升為了一個雄侍而已,就如此開心和喜悅,變得這樣忠誠了麽?
他不禁勾起唇角,用指尖松開了雄性衣服上的一枚扣子,道,“既然願意伴隨出行,這樣忠心耿耿,我該怎麽賞你呢。”
顧雲聞言,便知道這名雌性似乎想岔了,他總不好再進行矯正,隻得含糊地搪塞道,“……這都是奴應該做的。”
席解開了第二枚扣子,似乎不經意間,淡淡地問道,“你喜歡薄紗做成的衣物麽?”
顧雲微微一怔,他立即想到了那件特殊的紗衣,於是搖了搖頭,又把和夏初說的那個理由複述了一遍。
席無所謂地說道,“撕壞了再買,那玩意兒不貴。”
對於他而言,不貴。
顧雲發揚了節儉持家的優良傳統,道,“奴皮膚粗糙,還是穿些耐磨的布料就好。”
席沒有堅持,他隨口道,“不想穿那些薄紗的,就不穿了罷。”
顧雲稍稍松了口氣,那種實在是太透,太露。
席皺著眉道,“那你想穿什麽樣的,今年夏季新衣沒有合適的麽。”
顧雲仔細回想了一下,在夏初拿來給他過目的新衣之中,也就只有一件粗紗的看上去足夠結實,也不透光。
於是,為了再接收更多奇裝異服,顧雲徑直選擇道,“有一件粗紗製成的新衣,奴就穿那件罷。”
“粗紗?”席頓了頓,突然輕笑了一聲,道,“原來你喜歡那樣的麽……”
顧雲不解,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名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