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雄性瞪大了眼睛,道,“不擅長就去學呀,難道你的老師沒教過你嗎?”
顧雲搖了搖頭,他沒有去過這裡的學校,也只是從一些資料和聽聞之中,了解過幾項課程介紹。
可愛的雄性似乎不太相信,他皺眉道,“那你的雄父也太不稱職了,竟是沒有把你從小就培養好,現在大了再學,可沒有這麽容易上手。”
此時,另外一名肌膚白皙的雄性走過來,道,“雌主們都去前面喝酒聊天了,看樣子伽帝陛下是不會關注插花評點了,現在剛好沒讓大家過去服侍,不如我們私下切磋一下?”
可愛的雄性頓時來了興致,“好啊,剛才我就很遺憾,沒能和你們比試比試,之前在家裡可是練習了好久。”
那名雄性笑道,“誰不是呢,都指望這一天大展身手,運氣好的甚至還能……”
他把話說了一半,而後同周圍的雄性交換了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顧雲被幾名雄性看了好幾眼,他不太明白對方眼底的話語,只能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看了回去……
那名叫林羽的雄性冷不丁地恥笑道,“不就是想被地位更高的貴雌看上,借回去看看能不能生出強壯的崽麽,這有什麽不好說的。”
“反正雌主們也喜歡互相交換雄侍,用來增加感情關系……不過有我在場,怎麽會輪到你們?”
他斜了一眼穿得一本正經,實際上肯定瓶口大開的顧雲,冷聲道,“還有你,雄模雄樣的站在那裡,好像高嶺之花一樣,真是土老帽,現在都不流行這種風格了。”
“做為一名雄性,言行舉止直爽點不好嗎,有本事就插上花比比看,怕輸乾脆不要來,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林羽說完後,周圍的那些雄性不禁投來了審問的眼神,而先前那名可愛的雄性剛要開口幫他說話,就被肌膚白皙的雄性給拉住了。
“別總是這麽好心腸,人家搞不好就是準備扮豬吃老虎,他說沒學過插花,你就這麽信了?”
可愛的雄性愣了愣,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是啊,都被一名貴族雌性選為了雄侍,怎麽可能是簡單貨色呢?
都是經驗豐富的高手,還在這裝什麽學渣。
突然就被針對的顧雲:“……”
他凝眉思索片刻,直接放棄了辯解,沉默地後退了幾步,離開了這些雄性的包圍圈。
林羽不屑地冷笑出聲,用一種看手下敗將的眼神看了過來,眼底洋溢著四個字:不過如此。
其他的雄性看見顧雲這種不堪的表現,便越發的瞧不起他了。
要是真有本事,就亮出來,插個花大家評點一下,誰輸誰贏,一目了然。
要是沒有本事,那起碼也得爭一下,連討好雌主都不積極的雄性,能有什麽前途呢?
“我們別理他了,繼續繼續,我先來?”
“那好,我第二,你可要小心了。”
“噓,你們小聲一點,別打攪到雌主談話了!”
“好羨慕林羽,我什麽時候也可以像他那樣優秀……”
顧雲慢慢地走到了牆邊,耳畔的議論聲逐漸變小。
他看著圍在上座旁奉承伽帝的雌性們,又看了看正在角落研究插花的雄侍們,目光緩緩劃過在場的侍衛、隨從、奴仆……
顧雲忍不住閉了閉眼,這個世界,何其不同。
首座上。
伽帝脾氣親和地同幾名優秀的年輕雌性交談了幾句,又和炎聊了一會後,突然將視線轉到了一名商雌的身上。
席正無聊地喝著酒,他喝到一半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無意中看見了不遠處的那名新收的雄侍,孤孤單單的身影上似乎帶著一絲落寞的氣息。
沒有和其他雄侍聊在一起,這是受到排擠了麽?
席皺了皺眉,正要找機會溜過去,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道目光。
當他發現是伽帝看過來時,隻得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行了個挑不出錯的禮節來。
伽帝語氣平和地問了幾句家常話,就和詢問其他貴雌一樣。
席一一回答,並順勢看了看伽帝……伽帝長得十分英俊,身材高大,氣質泠冽。
雖然體格看上去不是十分健壯,但雙眸銳利,如同一把出竅的長劍一般,再是溫和的語氣,說出來也會帶著某種帝王的壓迫感。
席原本只是應付幾句,有問有答,老老實實決不作妖,他就算對帝王有好奇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只是……沒想到伽帝是帶著目的而來。
他和席閑聊了幾句後,便似乎無意中提起,之前被派去當東大陸當使臣的修,那名審判廳的廳長,也是銀劍家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席在聽見“修”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打起了精神來。
果然,伽帝思索了一會後,開口道,“修去往東大陸,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最近東大陸那邊飛獸傳書,發了一封急信,說修得罪了不該得罪的貴族,現在被囚禁了起來,讓我們換一名使臣過去談判。”
“這件事情已和水青說過……也就是你的乾爹,其實有很多的年輕的雌性可以選擇,只是他極力推舉了你。”
“不僅給你討了個官職,恰好可以作為西陸代表,前往東大陸一趟,還願意作為擔保,承擔你失敗的所有責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